大殿内,阿妖和阿娆恭敬的半跪在数层阶梯下。王座上,一个冷艳的女人单手支持着下巴,慵懒的半躺着。
她,就是魔界的魔君。——绯离。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绯离的声音冷冷却带着怒气,对于刚刚阿娆说的话,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王最近对一个女人特别上心。”阿娆弱弱的重复了一遍。
“而且……那个女人,有神力,是神界的。好像叫做……澄。”阿妖淡淡的补充道。
“澄?东皇澄!”绯离把那只支持着下巴的手重重的拍在王座上,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脸上掩饰不住的愤怒。
“东皇澄?不可能吧。她不是个众所周知的废物吗?”阿娆有些惊讶。
“众所周知的事不一定都是真的!”绯离的声音中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怒。
“要是个普通的女人还好,可却是帝君东皇太一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掌上明珠,神界太女东皇澄啊。”阿娆故意搬出一大堆吓死人的词,添油加醋的称托出东皇澄的地位。她不喜欢东皇澄。
“哼!”绯离的手重重的拍在扶手上。“那个小贱 人是不是用了什么媚术!”
“可不是嘛,连王这种不近女色的人都死死的缠上了。”阿娆知道绯离不喜欢邪凛产生感情,哪怕是对猫猫狗狗的喜爱的不能有。
阿妖在一旁默默无闻,她在心里对阿娆的煽风点火摇头。
“你们两个,还不趁着这时候把去她杀了!”
“陛下,东皇澄好歹是东皇太一最宠爱的孩子,而且还是神界的太女,杀了恐怕不妥。”阿妖心思细腻,总是把事情考虑的妥妥当当,不像阿娆,凭着心情办事。
“那就把她活抓回来,断了胳膊少了腿都要活的。”绯离觉得杀了确实会引来东皇太一的疯狂报复,毕竟最宠爱可不是不会冲昏头脑的宠爱。虽然她有邪凛这张王牌,可是也不能造次。
“是。”
……
因为走路太累的原因,司木兮直接雇了一辆马车,此刻,我们还是可以舒舒服服一下子的。
“你似乎对那个魏徴很了解。”
“那是自然,我对他的未来都知道呢。”我毫无避讳的说。好吧,有限制的知道他的前途。
“一个人的未来,那是只有司命星君才知道的。”司木兮的一举一动就像一个君子那般得体,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就是淡淡。
“难道我就不可以知道吗?”我摊开手,略有些轻蔑。要是只有神才能掌管未来,那就太不公平了。虽然说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公平的事。
司木兮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也许在她眼里,真的只有神才有这个权利吧。
经过一又三分之二天,总算是到了长安,我不得不说这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不过这里可没有汽车这东西。一路的颠簸,我觉得下半身已经脱离了整个身体了。
“受不了也没办法啊。”司木兮侧着脑袋看向我,她那淡淡的眸子里有那么一丝关心的意味。
“话说你就不能用飞的么?”我觉得神仙都是会飞了,毕竟嫦娥不也因为能飞,就上天成为仙子了么?
“在凡间,还是少用点法术的好。”
我说不出有什么感觉,规定似乎就是因为打破才存在的吧。
“你知道魏徴在哪里么?”
“我怎么知道。”魏徴还没做宰相,不然的话就直接去相府找人了,毕竟相府就跟皇宫一样好找。
“慢慢找吧。”司木兮做事不急不躁,淡淡的撇下一句话,就朝着一个买菜的大婶走去。
嗯,在京城,就算是乡下的大婶,对和李世民是对好基友的魏徴应该也会略有耳闻才对。
果不其然的,司木兮朝我和岁岁挥挥手,便顺着人群走去。
我乖乖的跟上去,因为人太多的原因,我把脚边的火火抱了起来,免得走丢或者被踩扁了。
我的脑子里,浮现起小说里的情节。比如说去哪里都会遇到一些麻烦啊什么的,就是一些小插曲,现在风平浪静的,我就想起了阿妖和阿娆。可能是我太多心了,以前我去找个人也照样没事。
一路上确实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到了魏徴的府邸前,侍卫自然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然而岁岁拿出了银子,说了一句通融通融的话,侍卫就乐呵呵的进去禀告一声了。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有见到魏徴的机会。
算算魏徴现在也已经有五十一岁了,见到的时候,也是一个老人的模样了,虽然不算太老,可是按古代来说真是老了。
“不知道两位姑娘来此是为了何事?”魏徴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眼睛看着我们。
“为了九天玄玉。”司木兮淡淡开口。我明显看到了魏徴脸上转瞬即逝的不自然,看来可能会装作不知道或者隐瞒了。
“姑娘在说什么老夫不知道。”魏徴那带有怒气别过去的头已经让他暴露了。
“大人知道的,我们只是想知道九天玄玉更详细的信息。”司木兮也是不卑不亢,有客气,也有犀利。君子,也不是能惹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姑娘请回吧。”魏徴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好想来硬的啊。
“武林盟主说您知道些什么,大人该不会不想说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您也没有得到九天玄玉的力量啊。”我又不是没有对付过老顽固,搬出武林盟主,就好说话多了吧。
“知道的越少,活得就越长久。”魏徴的语气如我所料的客气了一些,可是还不打算松口。
“连大人都活了那么久,我们又怕什么?”我露出温和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却有些阴险的意味。
“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把秘密说出去的?”魏徴很不好说话,可是比起我曾对付过的那些老顽固当中还真是不值得一提的。
不过……资格吗?
“大人认为我没没有资格吗?”我露出客套性的笑容。
“没错!”魏徴毫不犹豫的肯定了。
“那大人有什么资格认为我们没资格的呢?”我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