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从梦境中醒来,未央发现自己躺在保健室的病床上,刚刚的梦境如此的激烈,让他现在还心跳不已,原来rider曾经走过的道路,远比他想象的要艰难与波折。
就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身边一个曼妙的身影,沙罗正蹲在他床边,双手支着下巴,微笑着看着他呢。
“啊,你醒啦。”沙罗高兴的笑道。
“沙罗,你……的身体……?”
“嗯,已经没问题了。”沙罗精神的挥了挥胳膊:“今天被卫宫同学看到了出丑的样子,不过,还真是谢谢你了。”沙罗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的无比的轻柔。
“啊,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未央发自内心的发出了安心的感慨。
“什……什么嘛,搞得我好像很娇弱的样子,倒是你啦,没想到睡相竟然这么差。”沙罗一边红着脸,一边像赌气一样说着。
“你……你说什么啊……”未央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刚刚的梦的原因吧,估计难看的样子都被沙罗看到了。
两人都红着脸不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哈哈!”沙罗率先打破了沉默,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卫宫同学这么厉害的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被女孩子说成可爱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哦。”未央自嘲的笑了笑,尴尬的气氛被一扫而光。
“呐,卫宫同学。”
“什么?”
“今天翘课怎么样?”
“哎?????”未央发出了傻傻的叫声。
“我今天得到了老师的许可,可以提前回家,只是……一个人有些寂寞吧,要不要翘课来陪我。”沙罗微笑的看着未央。未央感觉自己仿佛要融化在那清澈的目光中,就这样,两人一起翻窗跳墙的离开了学校。
下课铃响起,双树第一个站起来,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教室,“未央同学昨天晚上也肯定出去了,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吧,今天也是姐姐身体不舒服的日子,她有好好的休息么?”一边担心着,双树跑到了一楼,顾不上气喘吁吁,赶忙推开了保健室的门——
空无一人的房间,半开的窗户灌着凉风,吹的双树不停的颤抖。
“呐,卫宫同学,”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沙罗望着旁边的男孩问道:“给我讲讲卫宫同学的故事吧,比如之前在哪里上学,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
这一下可把未央问住了,心里一幕幕的阴霾泛了上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看到未央沉默不语,沙罗问道:“怎么不说话啦?”
未央抬头看着开朗的女孩,心里一团乱麻,他突然担心,这样的事情如果说给沙罗听,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孩就会远离他而去,因为他的过去太过黑暗了,完全超出了别人的想象。
“啊,算啦,谁都有不愿说的秘密嘛,不愿告诉我也就算了。”沙罗似乎有点生气,双手搁在脑后,抬头看着天说道。
未央的心弦莫名的一动,带着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愿意听,我会说给你啦,只是,这个故事不一定美好,而且可能会很黑暗,你能接受么?”
轻吐一口气,未央低沉着声音,回忆起那个最令他难忘的事情:“我并没有上过学,从记事起,我就在战乱区长大,被人拐卖,经过残忍的训练被锻炼成杀人的机器,那时的我没有名字,更没有活人的意识,在我的脑子里,服从命令是无上的铁责,不停的被命令,不停的去杀人,用枪,刀,和我的双手,杀死过男人,女人,老人……还有孩子。”
说到这,未央沉沉的叹了口气,而身边的沙罗却异常的平静,似乎是等待着未央继续往下说。
未央继续讲述着:“直到我十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第一次开始怀疑‘命令’这样的东西。那时,我在欧洲加入了一个地下的杀手组织,说是加入,到不如说是被中间人卖去的,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刀子(Makiri)’,虽然从事的工作性质还是一样是杀人,但是,比起从前,赏金有了巨大的提高,而刺杀的难度也变的超乎寻常的难,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刀子这个杀手组织,是一个有着巨大背景的‘大人物’组建的‘魔术师灭杀’团体。我们的每次出击的目标就是那些拥有非凡能力的魔术师,即使这样,我们也从未失败过。”
听到这里,沙罗惊讶的吸了口气,她大概猜到了眼前这个男孩的出身并不简单,却没想到来自一个如此强大又黑暗的组织。
未央看了看女孩,继续说道:“直到有一次任务,我们受命去灭杀一个拥有双重属性的强力的魔术师,虽然我们成功的突破他的结界闯入他的工房,但是经过激战,十人的小队被他一个人干掉了一半,而连我在内剩下的五个人也都受了伤,而后来,我们在又战死一人的情况下,抓住了他的女儿,那个女孩,大概也就是我们这个年纪吧。”
未央看着闪着动摇目光的沙罗,低头继续说道:“有了这个筹码,魔术师终于放弃了抵抗,说只要放了女孩,他就任由我们处置。但是,我们接到的命令却是——杀了那个女孩。我们四个人都身负重伤,举枪包围着女孩,听到了命令,我当时傻眼了,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手已经放弃了抵抗,为什么还要杀害无辜的人?就在我第一次对命令感到怀疑的时候,那个女孩大概从所有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可她却从容的让我们害怕,她当时正对着我,看我的眼神里充满哀伤,那是在为我那弱小的灵魂悲伤,然后,举起手,在我瞄准她的枪口放入了一朵小小的野花。我的内心从来没有像当时那样迷茫过,我第一次感觉到握枪的手在颤抖。而就在这时,同伴的枪响了,所有人一起开枪打中了女孩,我被枪声惊醒,反射性的扣动了扳机。”
沙罗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大大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哽咽的问:“你们,杀了那个女孩?”
未央沉重的点点头:“眼看女孩倒在血泊中,而眼前飞散的花瓣却铭刻在我的记忆力,一生无法抹去。”
说到这,两人沉默了,未央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听到了这样的故事,沙罗必然会远离自己,毕竟自己曾经是如此的嗜血和残忍,自己的过去是如此的黑暗。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一片草坪,拥有大量魔法容量的未央从这片土地里感受到了魔术的气息,大概,这里就是十年前的圣杯战争的战场吧,这里又有多少冤魂呢,而现在已经是生意昂然,虽然寒冷的冬天让这里显得萧条,但是不远的春天,这里一定是一片绿意葱葱。
“卫宫同学,”沙罗突然跑到未央面前,抹去泪水的眼睛依然散发着元气:“卫宫同学跟双树进展的如何了?当姐姐的可是有权利知道的哦,可不能让你欺负了我家双树!”
“那个……这个……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啦。”未央不好意思的红着脸。
“哦~那就是进展顺利啦,怎么样?牵手了没有?kiss了没有?”
“怎……怎么可能!”未央大窘,脸红成一片。
“双树可是很爱害羞的,这点你要是不好好的引导她可不行哦!”沙罗摆出一副姐姐架势训导起来:“哈,难道说,卫宫同学也没有经验?”
啊,出现了出现了,跟凛一样邪恶的跟小恶魔一样的表情。未央对这样的表情最无奈了。装作强硬的说道:“啊,是啊,我自然是没什么经验!”
“呐,要不要……练习一下……kiss。”沙罗突然低声的说道,只见她红着脸颊,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出她的眼神。
“你……你说什么?”
“练习一下……也是为了双树嘛,你看,如果你也不能主动的话……”沙罗说的吞吞吐吐。
…………
“嗯,那好吧。”未央点头答应:“练习……一下。”
沙罗抬起头,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孩,低声的自语着:“嗯,练习哟,这是练习。”说着,走近未央跟前,扬起小脸,轻轻闭上眼睛。
未央从来没有如此的心跳过,他慢慢靠近沙罗,一股他熟悉的紫罗兰的清香飘了过来,更让他心猿意马。眼前的女孩那如瓷器般精致的面颊离自己如此接近,嘴唇因为激动变成淡红色,无比的娇艳诱人。
沙罗轻声说道:“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近到看不清我的长发,把我想象成双树。”
未央眼前两个面孔重叠在了一起,元气的姐姐,娇弱的妹妹,明明有着一模一样绝美的容貌,却有着完全相反的两种性格,而面前的女孩,已经无法分辨究竟是谁了,他下意识的喊出了一个名字:“沙罗……”
“不对啦,”轻声的微嗔道:“你该叫双树的名字。”说着,沙罗更加靠近了。女孩轻微的呼吸瘙痒了未央的鼻子,他一边抑制着剧烈的心跳,一边闭上双眼,感受那略带冰凉的朱唇——
“啪!”一巴掌拍在未央的脸上,虽然轻柔的没有力道,还是把他从销魂中惊醒,赶忙睁开眼睛。
“哈哈,练习结束!刚刚真的好有感觉呢,好像马上就能吻上一样。这样很好,跟双树在一起的时候也要找到这种感觉哦。”
“那刚刚……”未央摸着脸颊,心中怅然若失。
“当然是假的啦!毕竟是练习嘛,真的kiss了可就坏了,哈哈!”沙罗一边红脸笑着,一边对未央举起大拇指:“不过刚刚气氛真的很好的,就这样努力哦,good job!”
说完,像小鸟一样跳着跑开未央身边,沙罗回头说道:“前面就要到神社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卫宫同学,谢谢你送我一路。”精神的挥了挥手,沙罗转身跑远了。
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空落落的,就在这时,一天没有露面说话的rider现身出来:“master,恕我直言,您刚刚的行为可以理解成‘脚踏两只船’么?”
“这个……不是的,再说啦,这也只是练习的说。”未央红着脸语无伦次。
rider摆出了一副“年轻真好”的样子,不去理会她主人的辩解。
“都说不是啦,倒是rider你,原来还经历了这么多曲折的故事。”
“什么?”
“刚刚,我又梦到了关于rider你的事情。”未央摆出了认真的神态:“关于一个男人——雷扎德·瓦雷斯。”
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rider脸上闪过了无法掩饰的狂怒,她那娇丽的容颜更是挂上一层冰霜。
“rider,很抱歉提起了这个人,但是我感觉到了这个人与rider你强烈的羁绊,所以,能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么?”
rider的怒容稍微平息了,沉默一会,她开口说道:“雷扎德·瓦雷斯,在我的时代的一个人类,出身于魔法都市夫联斯布鲁格,绝对的魔法天才,虽然拥有许多魔法师毕生追求而无法实现的古代魔法却对它们不屑一顾。创造了属于自己的魔法语言,但是由于过于暴虐,被逐出魔法学院,但这却不能阻止他的野心,他开始研究神与灵魂,并最终要超越神,所以做出了无数亵渎神灵的举动。”
“但是自从他遇到我之后,开始疯狂的追求着我,想超越神的野心立即被他抛在脑后,当然,他也救过我,借助他强大的力量我也得以渡过传说中的‘世界的终末’——诸神之黄昏。”
“这么说,他也不算个坏人了?”未央嘀咕了一声。
“确实,这个人无法用单纯的好坏来判断,但唯有一点,他是个绝对的狂人,他为了追求我,牺牲他的研究,放弃了魔法,更牺牲过他的生命,但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是,他牺牲了更多无辜的生命,甚至毁灭了整个世界。”
“啊,难怪我在梦中听到他说,他放弃了旧世界与人类的身份,在新的世界以创世神的身份来迎接你。真的是个疯狂的人啊。”未央感叹着,但是接下来说的一句却让rider始料未及——
“但是也真是个浪漫的人!”
“master你……你说什么!”rider气的秀眉挑起。
“为了他心爱的女神不惜放弃一切,甚至是毁灭一切,不谈他的极端的做法,光论他这份绝对高傲的自尊心和实力以及这份疯狂的浪漫,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rider沉默不语了,一直一来,雷扎德在她的心中都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存在,给过自己莫大的帮助,也带给自己无比的麻烦,虽然从来没有人贬低过他的才能,却从来没有人这么评价过他这份执着。
“我想,如果这份执着还在的话,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不会放弃。”未央双手搁在脑后,望着天空说道。
rider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自己心跳的旋律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霍蒙克罗斯(人造人),这是众神与世界的禁忌,却被他完美的实现了,而我,就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这一句话让未央大吃一惊:“什么!rider,竟然是人造人!?”
“那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肉体崩坏,灵魂破碎,是他及时出现,将我灵魂的碎片收集并封印起来,搭上自己的寿命将我的灵魂与他制造的肉体融合,才产生了现在的我。所以,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这么说着,rider语气中透出一股悲哀。
“rider……”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未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master,一直以来很抱歉,我没有透露我的真名。”rider低声的说道。
“哎?rider的真名?不是北欧的女武神瓦尔基里么?”
rider摇摇头:“在诸神之黄昏前是这样的没错,但是借助着雷扎德给我的肉体与我灵魂的融合产生的副作用,在世界终末以后,我有了新的身份,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提及的真名。”
“是么……”
“虽然辛苦,但是却是我自己的选择背负了这个名字,就算是打败了大天使,也无法回到过去,无法改写这已经成为历史的事实。”说着,rider走到未央面前,面对着少年,坚定的说:“我的真名是:创世神——蕾娜斯·瓦尔基里娅。”
未央当场愣在那里,今天还真是惊讶不断。根据北欧的传说,诸神之黄昏被成为世界的终末,所有的神都在那场混战中死去,世界也被毁灭,而这之后人类接过了生命与智慧的火种并发展至今。但是被湮没在历史中的真相是:还有一位神顽强的活了下来,手持神剑斩杀了诸神之黄昏的罪魁祸首——邪神洛基,并且利用创造之力重塑了整个世界,而那位被历史所遗忘的创世神,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那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目睹了世界的崩坏与复苏,那少女般柔弱的肩膀上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悲伤。
“创造之力……”未央小声的重复着,回想起前几天的战斗,他已经目睹过两次这样的神迹:刚刚召唤出rider时,她溢出的力量将弥生姐妹在弥留之际救回;跟lancer打斗而破损的学校也被奇迹般的修复,这样的能力就是创造之力,能够颠覆生死的力量。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近郊的一栋洋房,未央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他只是知道,这里是自己老妈从前的住处,冬木县三大灵脉之一的远坂邸。昨天晚上收到老爸的信息,这里已经安全,老妈怀旧的不愿离开,所以今天大家集体搬到这里来。
推开大门,入眼一片雍容华贵的气息,屋里金碧辉煌,丝毫不逊于远郊森林深处的艾因兹贝伦城堡。客厅打扮的庄重大方,四面墙壁上挂着世界知名的油画和远坂家族历代家主的画像,客厅里现在正飘出一阵浓郁的茶香,远坂凛和小saber坐在沙发上,士郎依然是身穿一身红色骑士装束和黑色鳞甲,正在忙着泡茶。
“哟,小未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第一个打招呼的竟然是saber,而且在称呼上加了个“小”字,让未央大为不爽。
“为什么连你也开始这么叫我!!”忍不住吼了起来。
“啊,抓狂了抓狂了,凛果然说的没错呢!”saber好像验证到了什么,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你们……背地里都说了我什么啊……”未央感到全身脱力。
“没有什么啊,”凛一边优雅的品着红茶,一边坏笑着说:“我只是告诉saber,未央对‘小’这样的称呼没有抵抗力啦。”
“喂,不要把我说的跟变态一样!”
“嗯,未央君是变态,我记住了。”小saber双手掐腰,不停的点头。
晚饭就在嬉闹中进行着,不平常的是今天的rider显得更为沉静,未央回想着白天rider说过的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劝慰她,未央也知道,这个背负了全世界悲伤的少女,不是用一两句话就能够劝慰的,就像自己一样,不管怎么安慰自己,也无法让他忘记自己曾经行走在黑暗中这个事实。
曾经他的老爸卫宫士郎说过:“我要成为正义之士。”未央知道这并非是儿时幼稚的梦想,而是真切的,充满着无限坎坷的血一样的道路。并不是为了多数人的“正义”而消灭少数人,士郎是那种宁愿自己背负悲伤、诅咒甚至全世界人的恨与罪,也要彻底的贯彻着拯救所有人的信念的,自从自己深刻的理解了老爸的信念,他才决定义无反顾的跟随这个曾经自己试图杀死,并差点被对方杀死的人。
而眼前的rider,不正是与老爸相似的人么。想到了自己对士郎说过的话:“真拿你没办法啊!老爸如果真的要做那种拯救者,那你的背后就由我来保护好了!”如今,这话又悄然从心中映出,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让眼前这个少女,再次背负更多的悲伤了。
最近一段时间,未央总是吃的很少,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知道,战斗前如果吃的太多,受伤后死亡的几率会大大增加,所以今天的晚饭也是简单的吃了一点。随后,未央开始整理行装,他知道,今晚依然会有残酷的战斗等着他。
折翅蝴蝶熟练在手中旋转两圈握紧,那铁质的冰凉触感刺激着未央,像是魔术师通过吟唱来达到自我暗示一样,未央通过握住武器来对自己形成暗示,身体自然而然的达到一种临战的亢奋。
“rider,”性格不知不觉间完成转变,连声音也变得铁一样的坚硬与冷酷:“今晚rider就在家中不要出去了,你最近魔力消耗很大,还是避免不必要的消耗吧。”
“啊,说的没错。”开口的是士郎,一身凛然的红色骑士装扮让他看起来更加充满力量:“今晚我跟凛还有saber行动就好,rider,你帮我看好这个小鬼,老老实实的在家里休息。”
“哎!!!???”未央发出了奇怪又傻气的声音。
“你没听错!”士郎的口气严肃且不容辩驳:“连续一个月的侦查,加上伪装学生,晚上还有魔术师与从者的险恶战斗,这样未央身体会受不了的,反应变迟钝了的话,在战场上只有死路一条,而圣杯战争更是如此,甚至结果会比死更可怕,所以,rider!”说着,士郎看向rider:“这个不成器的小鬼今晚就拜托了。”
在士郎的眼神中,rider似乎能读到些什么,担心着未央的安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不想让这样的杀戮带着未央再次回到黑暗中,未央握枪时那冰冷的眼神,士郎都感到害怕,他非常的珍惜着这个养子,所以他绝不允许少年再度回归黑暗,如同拯救世人一样,未央亦是士郎拯救的对象。
明白了这样的心情,rider无法拒绝,她点都道:“明白了,我会遵守与你的约定。我原以为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了真正的骑士,但是阁下的精神令我钦佩,祝你武运昌隆!”
就这样,被rider管的紧紧的未央,怀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胡乱倒在床上,而连日来的恶战也让他无比的疲劳,很快就陷入了梦境,就在意识朦胧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如此贴近的面庞,仿佛又闻到了那令人安心的紫罗兰清香。
“什么嘛……不过是练习而已。”耳边仿佛也传来少女娇嗔般的声音。
原来是练习啊——那当时唇边那冰凉的温柔又是什么呢?
无法理解清楚,未央已经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