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万籁俱寂,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会消失其中。
轰——!
当安静逐渐凝聚成境界的时候,这道仿佛打破一切规格的音爆声,响彻了整个空间。
“吼——”!!!
“得手了!”
葵尔扎兴奋地说着,捕捉到了一头猎物。
*
过了一会——
森林某处。
“头好晕......”
法拉妮呢喃道,竟然发现听见了磨刀霍霍的声音。
那是爱莲,她手握细长的斩刀,一手将它打磨发亮。
(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头疼得那么厉害......身体好冷,没有衣服吗?)
法拉夫想道。
突然,树林窸窸窣窣,只见葵尔扎从那里咬着牙齿出来,对爱莲说:
“可恶,可恶!你竟然胆敢命令‘我等’去进行狩猎!实在是不敬,太不尊敬人了!”
只见葵尔扎小小的身躯发出累到的声音,娇小的她,竟然把一头毫无气息地生物丢在地上。
“呼——呼——”
葵尔扎大口大口呼吸,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
“‘我等’是不会忘记这次的仇恨的!”
她呲牙咧嘴,狂妄地看着爱莲。伸出去的手指笔直地朝着爱莲射出,可爱莲一笑而过:
“啊啦,回来了吗?辛苦你了,葵尔扎。俗话说,一切交友的开始都要先看自己付出的努力。作为我们分工合作的一环,我们目前更应该花费一点努力,打造一个合适的仆人。你不觉得吗?只要这种命令低下的生物去干事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愉悦感吗?”
她用手托着下巴,笑着回应。
葵尔扎看了看被脱光绑在树上的法拉妮,哼地一下转过身体。
而似乎感受到什么视线,法拉妮的尾巴不禁动了一下。
(咦?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突然间就晕倒了呢......)
法拉妮沉重地睁开眼睛,眼前,几个重影折叠在一起的世界根本无法汇聚成像。
在昏厥的海潮中,法拉妮苦苦挣扎,然后,才感觉到头上的疼痛。
(好奇怪......我被做了什么......?)
法拉妮依稀记得,当爱莲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她就被人打晕了。
“‘我等’提议!下次再让‘我等’做这种吃亏的事,别说朋友,就连同盟也不会让你做。你就好好地品尝那寄宿在你身上的神灵,所带给你的痛苦吧!”
葵尔扎内部的人格苦不堪言,她现在的模样摇摇欲坠。看样子是大脑经不起长时间负荷,葵尔扎的精神层面快要就会到达极限。
“我要去洗澡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真是的,实在不敢相信!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让‘我等’去做这种事!”
狠狠地跺了一下地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阿拉阿拉......真是个麻烦的人物。”
就这样,爱莲便继续她的工作。
刷——
刷——
这是磨刀的声音。
在法拉妮尚未恢复的这段时间,爱莲掏出符咒,将葵尔扎狩猎回来的野兽内脏烧掉。剩余部位,则被她干脆利落地分解,每次手起刀落都让人赏心悦目。
“嗯......果然要做一个好妻子,不论怎么样的食材,都要以厨道去解决呢。”
爱莲自信满满地看着这张被剥下来的兽皮,擦干手上的血迹,就用开水将它渗入。
“这样会不会太慢了一点呢......?”
就像在全神贯注制作工艺品的匠人一样,爱莲掏出符咒,加大了火焰地力度。
这阵温度让法拉妮明显感到炎热,不一会,豆大地汗珠从她额上一路滑到身体。
“完成了~”
爱莲说道,看了看这个十分不像样的锅。这是从利用葵尔扎的时间能力,复原出来的铁器。尽管根本就不像锅,但能盛水,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真是个便利的能力啊~”
如果被葵尔扎听见,肯定会当成发脾气起来吧。
爱莲依旧想到了,那个和莉莉露长得一模一样的葵尔扎,会陷入无止境的抓狂。一边说着:“竟然将‘我等’能力视为便利性的生活道具,呵呵——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她觉得,有时候自己同伴太过自大,也是一件不好的事。
......
于是乎——
......
过了一小会,爱莲将昏厥的法拉妮带到瀑布边。
然后猛地一丢,把她丢进湖中心。
“唔......!”
一分钟。
“唔唔......?!!!!!!!”
两分钟。
“咕哦哦哦!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三分钟——
“呼啊——呕——救、救命!!!”
法拉妮手忙脚乱,慌忙地爬向岸边。她刚伸出手,就被爱莲抓住了。
“醒过来了吗?”
瀑布的声音虽大,但看见动着嘴唇的爱莲,法拉妮就打从心底里在发毛。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反抗了!真的不会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不管是做奴仆......还是夜晚生活什么的,我都愿意做!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法拉妮抛弃了所有尊严,泪流满面地抱着爱莲的腰。
尊严?那是什么,都丢了吧!
“呜......呜哇哇哇哇。对不起,对不起!”
法拉妮从小就发誓,总想着有朝一日有救赎他人的方式。但现在,他仅仅只想着那个如恶鬼一般不讲道理性格的人,肯放过她自己。
“嗯嗯,乖孩子。听话听话。”
爱莲似乎很满意对方这样的姿态,像摸小狗一样刮着她的下巴。
“啊啊......”
奇痒难耐的感觉顿时刺激着法拉妮的神经。
这些都被爱莲看在眼里,以至于她露出了笑声。
她曾从女仆长的职位上学过很多东西。其中有一个就是从人类那里传入过来的调教手法: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据说,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
当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每一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
对於绑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真是一个好孩子呢。那么,你知道以后该对我们做什么了吧?要好好地服侍我们——知道这件事情结束为止。”
“是......我知道了。”
法拉妮颤抖着肩膀,战战颤颤回答。
“那么......来一起换衣服吧~”
爱莲笑容满面地说道。
——
又过了一会。
——
“这个服装是怎、怎么回事啊!胯下轻飘飘的,胸前的两个东西还被强调出来!可恶——这是你的兴趣吗!你这个女人!这、这种感觉,一定是你的欲望的现具化吧......!”
森林里,法拉妮的哀嚎响彻天际。
变成兽人的她,被爱莲强硬地上用兽皮临时纺织的衣物。
在这段时间内,自己的身体不仅被爱莲脱光光,还丢到瀑布内。就连头上杂乱的毛发,都被剪成一个帅气的斜刘海。
现在,因为兽皮只能遮住终于的部位,感到羞耻法拉妮,意志竟然恢复了一点。
“你好吵啊,怎么,你对我的手艺有何不满?那个孩子可是特地为了你去打猎一头肤色跟你相近的野兽,你竟然还不领情。不仅仅对我的缝纫技巧提出质问,就连眼神都依旧那么不尊敬吗?”
爱莲鼓捣了一下耳朵,冷眼望着羞怯的法拉妮。
因为爱莲的表情,法拉妮实在是坐立不安。她太在意自己裸漏的肌肤了,以至于不断拉低兽皮做的裙子,想尽可能地把自己大腿遮住。
“那孩子哪里去了?”
那孩子,指的就是一开始被爱莲叫去狩猎的葵尔扎。
“奇怪......葵尔扎不是说也来这里洗澡吗。人去哪了?嗯......不过也不会出事吧。”
爱莲疑惑地打探着四周,这里除了爱莲和法拉妮两个人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咕噜噜——
法拉夫的肚子,响起一阵哀嚎。
“......!”
“哼......你饿了吗?”
爱莲用手抬起法拉妮的下巴,只见她红着脸,别过眼睛。
“是的......”
点了点头,法拉妮眼眶湿润,想起了好些天没有吃过能入口的东西。
于是抬起眼睛,用询问的眼睛看着对方。
被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待,爱莲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个可爱到爆表的生物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以前她没有留意,但此时爱莲竟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法拉妮,产生了好感度。
当然,这仅仅只限于对宠物这般地令爱。单纯的是有可爱的杀伤力罢了。
“哼,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先回去吧。在这边直走,就能回到营地,我在这里等一会,看看葵尔扎是不是走丢了。”
爱莲指着过来时的道路,法拉妮点了点头,按着似乎走一两步就会春光外漏的裙子,慢慢走了过去。
刷刷——
“咦?”
法拉妮的旁边,树叶因为被晃动,而发出一阵响声。
“那边......有东西吗?”
她愣了一下,忍不住走过去看。
法拉妮没注意到,她的脚下竟然踩到一条树枝——
“哇啊啊啊啊!”
失去平衡的她,就这样甩了过去。
砰——
“唔唔唔!”
“唔唔唔?”
就这样,法拉夫的嘴唇,竟然重叠在一位少女的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