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习惯了。”
真那在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异常地冷漠。
士道不禁屏住呼吸。
“梦魇——时崎狂三在精灵中是相当特别的存在,而刺客也是同样的。”说着,真那看了看远处的源义,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特别?”看到真那的表情,士道也知道她对精灵的厌恶。
真那说了一声“是的”,然后点点头。
“她是不会死的。不管杀死几次、不管使用什么方式,她都能平安无事地再次出现在某处,并且再次杀害人类。”
“你说什么?那种事……”
话虽如此,但是士道马上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因为这个解释与士道昨天看见的影像不谋而合。毕竟狂三昨天就死了,但是又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在场最了解狂三的应该就是真那了,所以能解释这种状况的话,就只有真那这种解释了。
“事情就是如我所说的那个意思。我无法再为你多做说明。”
真那轻轻叹了口气,稍微抬起下巴,脸上浮现好像老了好几岁般的疲惫神情。
“所以,我会继续追杀她,追杀那个女人,追杀梦魇,追杀时崎狂三。持续不断地追赶她,不断重复、不断重复、不断重复……”
真那看似疲惫不堪地继续说道。这让士道的表情变得扭曲。
“不对!”
“这样才不叫作习惯了。而是你的心灵已经开始日渐磨损了!”士道说完后,真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在说什么呀,哥哥?”
“停止吧,真那。你说你是我的妹妹吧?既然如此,你答应我一件事。照我的话去做吧!”
士道努力地从喉咙挤出犹如祈祷般的话语。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妄想。心灵承受太多负荷的话,就会渐渐开始磨损——如果长期处于这种状态,最终心灵将会枯萎而无法恢复原状。
这一点身为刺客的源义可是深有体会,有很多刺客不是死在别人的刀下,反倒是受困于自己的内心,所以当年源义拜师的时候,老人就一直让她锤炼自己的内心。直到现在,源义都还记得老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一个没有心的刺客,不能称之为刺客。”
“不行啊,哥哥。”但是,真那却以自嘲的语气如此说道。
“只要梦魇还会死而复生并且继续杀人的话,我就必须将那个女人的头摘下来。如果不这么做,那个女人就会杀死更多、更多的人,而只有我能做这件事情呀。”
不对,还有其他方法。
但是,士道的话还没说出口,真那就将脸转向右上方。
“嗯?哥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什……话还没说完……”
“支援部队已经来了。如果哥哥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事情可能会变得很麻烦。”
“那我们就先走了。”源义听到真那下了逐客令,扔下手中的西瓜,左手抓住士道的衣领,右手则环抱住水咲的腰,腾空而起。
“源义,你……”
“安静。”源义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西瓜,让影子塞到了士道的嘴里。
“多谢了,刺客。希望下次可以在拥有充裕时间的情况下见面,然后好好的打上一场。”
源义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话:“小屁孩,什么时候能打过狂三再来找我吧。”
“哼哼,我会的。”
就没人进群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