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和喉咙如火烧一般的疼痛感使我从昏迷中醒来,顺便把在一旁熬着草药的塔莉给吓了一跳。
“啊,你醒啦!身体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弥漫在空气中的草药味令我很不舒服,因打斗而导致的全身疼痛折磨着我,头上如山一样的绷带总让我想去拆掉,而且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猫娘,即便我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我还是想伸手去摸她的耳朵……
“水……”
脑子里实在是太多想要吐出来的了,导致我憋了半天才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好的好的。”
塔莉欢快地叫了一声,赶紧给我倒了杯水,如水晶般的异瞳色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我。
我喝着白开水,开始回忆我晕倒前的事情。
我,夕暮雨,这个世界光明教会的北方分部主教,其实那里最大的官还不是我,我只是个医生,主管一切对疾病的研究与治疗。
北方教会能用的的资源实在是感人,而且直接用魔法来治愈伤痛的话开销太大,因此需要相对来说较为平凡且廉价的药物治疗,至于我能成为主教,其实是因为更加省钱啊!我总不能看着我的手下们因为我的抠门而就此死去吧!
而不久前,我管理的分部突然出现了一些问题,无论是牲口还是人类或是相对中立的野怪,都出现了狂暴的症状,它们的攻击目标很明确——咱,教会的任何人。
战士们竭力与狂暴的敌人战斗,伤亡惨重,我在一次常规治疗中看见帐篷中的惨状,决心要去寻找令那些生物变得狂暴起来的原因。
调查非常顺利,我成功发现了原因——病毒感染,那是一种特制的病毒,本以为是被定义为邪教的人们制作出来与我们教会作对,只需要清除就好了,然而我太天真了。
弄出这种病毒的是大主教,我的上司,北方分部最重要的中枢……
我亲眼看见他房间里满是这种病毒的培养槽,他也看见了我的不对。
为此,我提出退出教会的提词,被大主教驳回了,他还派出了不少杀手对我进行清除。
身为医生的我怎么可能打得过杀手,于是我使用了家族的秘术强行将自己传送到了随机的位置。
嗯,就是这样。
而现在,我忍不住了。
我大吼一句:“你看完没有啊!”
塔莉一边盯着我喝水一边傻笑已经很久了,从我回忆开始就一直在傻笑让我很不爽好吗!
“啊……抱歉抱歉……因为村里都说你死定了,所以如果我能保住你的命,大家大概就会换种目光看我的医术了!”
塔莉两眼放光地说道。
“等等,你连病人的情况都不知道就随便带回来了?”
“准确来说是抬!你当时晕倒在树林里,头还磕在了石头上,流了好多血呢!废了其他几个村民好大力气才把你抬回来的!”
“啧……幸亏我没被他们打成骨折,不然我可能这辈子都动不了了……”
猫科动物不是都应该挺聪明的么?为什么我眼前这猫娘看起来呆萌,实际上是真的呆啊!
“啊?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不对!你要先检查伤者的伤势!看对方是否适宜移动!不能像你这样贸然的……抬走的好吗!不然因为你乱动伤者就可能再也动不了了!”
这世界上虽然有魔法的存在,但魔法也不是万能的,魔法也不能起死回生(部分除外),魔法可以治愈伤痛,但绝对不包括不可挽回的伤害!
“哇!你对这门理解挺深的诶!要不你教我医学吧!我叫塔莉!”
我瞟了一眼塔莉,教你?算了吧,我没这闲工夫。
“改天吧,等下不要打扰我。”
“好!”
我随便忽悠了一句,不管那小妮子当不当真。
手指在头上的绷带一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绷带一圈圈的落下,我凭空抽出数十根银针,那些银针仿佛有生命一般漂浮在空中寻找着穴位,然后精确无比地刺入穴位之中。
银针刺入穴位的一瞬,我开始后悔了,以精神力连接着的银针瞬间掉线,我无法自行拔出,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在抗议,痛苦瞬间达到了极致,连句话也说不了,晕也晕不过去,这分明就是要让我硬抗过去啊!
我咬紧牙,豆大的冷汗从身上每一个毛孔中钻出。
该死!以前愿意当我小白鼠的人可没说这过程这么痛苦的!早有人说的话我宁可多躺几天也不受这罪了!
塔莉见状,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条热毛巾进来,细心地给我擦掉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