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
她似乎很高兴。
她对我来说就像是迷一样的存在,像个乖巧的小猫咪,时而安静,时而粘人,还会发小脾气。
我很好奇她的过去,但是又不想知道太多,知道越多就越陌生。
我希望这样和她简单地生活下去。
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她。
我摸摸她的头,温热的触感透过她柔软的发丝递进我的掌心。
“去洗澡睡觉吧。”
“……?”
“你也不能老是穿这样的衣服吧?隔天穿也好啊,我看看……”我走进了妹妹的房间里,由于早上我把窗户打开了,屋里的空气也终于变得不那么闷热干燥。
“琴羽的衣服你应该也能穿……”我在衣橱里翻出一套牙色的睡衣,闻了闻,樟脑味有点重……啊~……
意识到自己的变态行为之后我突然说不出话来。
“随便吧……衣服而已……”我擦擦额上的汗,回头看了看一旁待着的零,把毛巾和衣服递给她。
“……?”她接过去,迷茫地看着我。
“去洗澡吧……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帮你洗的……我心脏不好。”我怂了,我怕坐牢。
“跟我来,我带你去。”
“……嗯。”
我带她来到卫生间里,调好水温后放了一浴缸水,她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伸手划了划水。
“行了,你待会就在水里泡泡吧……”我打算离开,仅仅是待在这里就让我神经过敏。
“别走。”她突然伸手揪住了我的衣襟。
“……还有什么事吗?”我紧张地回头看她,她此时正低着头,眉毛微微起,像是难过,又像是害怕。
“别离开。”她低声道,语气里像是多了几分哀求,我有些动摇了。
『她在害怕什么……』
『害怕我离开吗?』
『第一次遇见她,她就是坐在一个纸箱里的吧……』
『是被抛弃了吗……』
『所以才害怕再次被抛弃吗……』
“那好吧,我在这里坐着玩会游戏……放心,我不会看的……”我搬来一张小椅子,背对着她坐下来,掏出手机,开始看起小说来,竭力使大脑处于放空状态。
过了一会儿后,她松开了手,绸带被解开,发出细小的摩擦声,我脑子一下子混乱起来。
『萝莉萝莉萝莉……』
『啊啊啊啊……』
『想什么呢!』
『冷静……』
就在我呼吸困难的时候,她把衣服递给了我,放在了我肩上,指了指我对面的柜子。
我颤抖地接过来,打量着这黑红色调的哥特裙,以及黑丝袜……把它们扔进了换洗的篮子里,再看久一点我怕我做傻事。
『其实没什么的……』
『女孩子而已……』
『你可是有女票的人啊!』
『以前也把琴羽看光了吧!呸!不存在的!』
流水的声音在狭隘的浴室回响,潮湿闷热的水汽充斥着空间,在手机屏幕上留下一层白雾。
光是想想背后的画面似乎都会让我失血过多而晕死在这里。
我不敢多想,塞上耳机,把音量调到了最大,开始放泽野老鬼的歌曲,在重金属摇滚里焦躁的心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我默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想起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
我已经九年没见过自己的妹妹了,自从父母离异之后,她就被人接去了日本东京的亲戚家进行借宿留学。
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想象中的要好,分开也没有哭闹,就像是早上去上课一样,和父母简单的一句道别,就转身离去。
父亲早已经和后妈结婚了,有了一个小女儿,于是他把房子留了给我,自己和她们住在一起,定期给我一些生活费,不多,也不少,可以让我活到成年。母亲则去了一线城市工作,有时会给我汇点钱,问问我的情况,但随着时间的消逝我也脱离了她的影子,变成了个独行者,沉浸在音乐与幻想里。
沉默寡言的性格,让我初中三年里也没有多少朋友,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咖啡厅里的苹果吧,他请我当了钢琴师,开的工资能让我买些周边改善精神生活。
虽然很久不见,但是还是对亲妹妹这个存在感到自豪和开心。
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出于一种对妹妹这种生物的向往,虽然现实妹妹和二次元妹妹差距很大,但是我还是对这个血缘关系产生的称谓抱有着极高的好感度。
我的确是妹控没错啦。
我摇摇头,自嘲着,脖子突然被一条白皙的手臂挽住了,我一慌,下意识地回过头,眼睛啪地又被手掌挡住,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啊啊啊!怎么了!?”
“叫了很多次兄长,没理我。”零语气有些无奈,还是死死地捂着我的眼睛。
“对不起啊,我戴着耳机,没留意。”
“说好不看的。”
“……没看到啦。”
“衣服,给我。”零说着把我的头转了个方位,“伸出手,靠左边。”
“哦哦……哪里?”
“左边一点。”
我在她的指挥下摸索着,终于抓住了一件衣物,给了她。
“嗯,谢谢。”她松开了手,防备意识真是差。
“……快点穿好。”我还是选择闭眼,“好了没有?”
“好了。”
“……你逗我啊!?”我睁开眼睛后,发现了绕到我面前的零,差点摔在地上。
“?”
面前的零正穿着我的白衬衫,纽扣顺序还扣错了,歪歪扭扭宽宽松松的,裸露的雪白肌肤因泡澡而透着诱人的红色,还没穿裤子!
“你!你饶了我这个萝莉控吧……”
“?……”
“把衣服弄好!”我竭力保持着冷静,开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变态色魔一样。
“!?我在干什么!?!?”
“要脱掉吗?”
“不!……啧……啊啊啊啊啊!好烦啊……”我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帮她把扭错的扣子弄了回来,松了口气。
“谢谢……”
“不客气,兄长我应该做的……嗯……所以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兄长大人,流血了。”
“我吗!?啊啊啊啊啊……”
从浴室里出来后,我往额头敷了条冷毛巾,简单地用纸巾塞上鼻子,仰躺在沙发上等待着血流停止。
旁边零正挽着我的手臂,靠在我肩上小憩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的确是很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