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好大的鱼～虎纹鲨鱼～……”
一大清早，手机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嗯……”我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四下摸索着我的手机，然后摸到了暖乎乎的热水袋，一把抱紧了过来。
等等，哪来热水袋……我反应过来，睁开眼，看着猫一样蜷着的零，挑了挑眉毛，算了，差不多，当热水袋也没毛病。
日常吸猫，不，吸萝莉。
“唔？”正在我为所欲为的时候，零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着我。
“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因为心虚不住地冒着冷汗，要是被讨厌就遭了。
“早安，兄长大人。”她把手伸出来，挽着我的脖子，凑近来用头蹭了蹭我的脸。
“啊哈哈……哈……早……早啊……”我一下就血压升高不适应地弄开她，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在全身镜前整理仪容，“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弄。”
“什么都可以。”她不慌不忙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身上还是只穿着我那仅仅可以遮住她胖次的长衬衫，大腿大面积露出，十分危险。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零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嘛，”我把手搭在她头上，“来告诉兄长啊。”
“……喜欢兄长。”
“是吃的东西。”
“兄长和……”她犹豫着，“蓝莓蛋糕。”
“好说，得学个一两天，今天的早餐就决定是干面包沾蓝莓酱好了。”我揉揉她的头，带她去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视，切下几片面包干，倒杯牛奶，继续着平日里简单的生活。
“……”零坐在沙发上，默默注视着电视机里面的画面，那一副认真好奇的样子不禁让我联想起了琴羽，她在拉小提琴的时候也是一脸肃穆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演奏，而像是在完成任务，向来注重音乐表现力的父亲自然不会放任，因此经常责骂她，家庭关系日益不和谐。
我回忆着过往的小事，把剩下的面包重新封好，估计把零叫进来吃不太可能，干脆就这样两手拿着把食物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吃吧，改天再弄蛋糕。”
“嗯。”她弱弱地应了一声，瞳孔里泛着屏幕的荧光。
我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她，喝了一口牛奶，电视上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带着眼镜的主持人正机械地播报新闻，脸上是那早已成为习惯的微笑。
“……近日，诱拐小女生的猥琐男子已经落网……”
“啧啧，什么破新闻，社会真乱，”我心虚地说着，一旁的零小口地咬着面包，把头靠在我身上。
“……只是这样更好而已，嗯……”我低语着安慰自己，才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想着我把口袋里的手机翻了出来，翻出来雪莉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紧接着的是一个冰冷的女声，不厌其烦地提醒我手机该充话费了。
似乎她在忙着什么，等了很久才接了电话，“小月？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是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谈谈，你有空吗？”我犹犹豫豫地说着，如果能得到姐姐的支持的话，我应该会安分很多，并且零是个女生我也不太会照顾她。
“嗯……是关于昨晚的那个小女生的事情吗？”她声音柔和了下来，话筒里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还是你了解我。”
“可以的，你带她过来吧，我正好有空。”
“嘿嘿，谢谢姐姐～爱你。”我日常不正经地调侃她，实际内心既紧张又害怕，害怕她当真有害怕她不当真。
“好啦，别耍嘴皮子，出门前记得给她换上一身合适的衣服呢，这样子出来可是很吃亏呢。”
“嗯嗯，待会见。”
“嗯。”
在和她道别之后，我心情愉悦了不少，伸手揉了揉零的头，觉得她就像个小天使，能给我带来幸福。
嗯，的确得换件衣服，琴羽的旧衣服应该还适合她穿，啊，姐姐真是体贴……
等等……她怎么知道零现在穿着很糟糕？我皱起眉，难道……她怀疑我对萝莉出手了!？这误会有点大!不行，我待会得好好解释一下。
——下面是一则寻人启事……
“你在这待着，我去拿衣服给你换。”我见她没反应，就直接走近了原本琴羽的房间里，开始翻看那些叠好几年的衣服，不少的记忆就随着这些衣物涌现在脑海，不禁有些好笑。
想着原来自己当年和妹妹也有着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故事啊，当时的自己完全和妹控不沾边啊。
或许人就这样，失去才懂得珍惜，我简单挑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回到了客厅里，不过此刻的零已经不是坐在沙发上了，而是把脸贴近着电视屏幕，似乎在找着什么。
“回来，这么近看电视会眼瞎的。”我见她没反应，就索性关了电视。
“？刚刚……爸爸……”她看了看黑漆漆的电视，又回头看看我，表情有些委屈，“……”
“你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她摇摇头，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微低着头来到我面前，让人无比心疼。
“没事的，”我有些压抑，深吸了口气，“我会帮你找到家人的，放心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