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精神多了,睡得不错嘛。”
爸爸笑着看着我,而我回以一个微笑。
当然精神了,一早上就看见自己的屏保换成了“你是谁”三个大字。用中二的角度,那就是我的力量觉醒了,连带着我不知名的人格,而更科学的解释是,我脑子有病…咳咳,我精神分裂了。最重要的是和电影里那些精神分裂不同,电影中精分的人格他们还可以聊天,通话,没事精分个十几个人玩狼人杀,而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也就是那个不知名的人格在那段时间是完全控制着我的身体…
可怕…太可怕了…
我不禁冷汗齐流。
“很热吗?”妈妈关心的问着我。
“还行,可能穿多了。”
妈妈疑惑地瞅着我。
“穿着T恤衫和短裤还热吗?”
我只好撒谎撒到底。
“嗯嗯。”
这时爸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兴奋着说道,“对啊!夏天应该是穿着裙子的季节,为什么现在的校服连个裙子都没有?”
我尴尬地笑着,不是没有,是根本不敢穿,校服那裙子,真是验证了某位文学大成者的话,“一篇好的演讲稿要像女生的短裙一样越短越好。”
而辛强校服裙子要是演讲稿那可真的是世上数一数二的演讲稿了…身高超过一米四就时时刻刻有着走光的危险!
所以基本没有女生选择穿裙子,就是穿着裙子,她在男生身旁走过时你也会听见一声,“切,安全裤。”
假如在一群男生身旁走过时那可真是壮观!“切”声此起彼伏,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穿上那条…不,那根裙子的!
吃完早饭后,我走在上学的小路上,翻看着手机,试图寻找什么线索。
既然选择联络我,那么这个意识可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翻找着手机,似乎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于是就留下了一条给她想线索。
【遵从召唤而来的你,我就是你的master,林蔚可。】
——
“嗯?”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一上午的课都挺了过去,这一上午睡的那叫一个舒坦。
只是周围人的眼神是什么情况。
“怎…怎么了?”
我稍微问了一下一旁的同桌,她一脸羡慕的瞅着我。
“蔚可真羡慕你,上课玩手机都能把永哥的题解出来。”
啥?永哥的题先不说了,上课玩手机?拜托我明明是上课睡觉好吗?
等等…我还记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吗?
不…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
“永哥被你呛得差点昏过去。”
“这个画面我还是能想象的…”
因为毕竟我也是靠嘴炮呛过永哥的,但看来实力比嘴炮更重要啊!只要解开永哥的题那么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哇,又多了一个学习的理由耶!另一方面,也就是说那意识实际上是我的学霸之魂喽?考试的时候只要大声喊道,吾的以学渣之名,唤醒潜藏在吾体内的学霸之魂!震慑四方,撕破列题!
哇,好中二好中二!
等等,那家伙上课玩手机?
我拿起手机,看见便签有被修改过,上面写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一些片段,怎么说呢?
我叫杜泽,我大概本应死了。】
我的瞳孔收缩。
透过最后一句话,我莫名感觉到一股孤独的感觉…
我本应死了…对啊,自己也本应该死去的。因为获得了器官捐赠才活了下来。
所以,也就是说,这个意识是很可能属于这颗心脏的了?!
我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哇…这么酷!原本听说更换心脏可能会使人的性格发生改变,但我这直接多出一个人格!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献给我心脏的人,他正活在我的身体里…我的天,仔细想想有够挤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名叫《ドナーソング》(捐献者歌)
“如果能活在某个人的身体里,那是一件很棒的事吧?”
脑海中闪过这句歌词,很像现在的处境啊…
我很想感谢这个未曾见过面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已经死了吧?
死是什么?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到,也无法触及生的世界。
远离光与温暖,只有暗与孤寂。
当时只是为了父母不担心而装作的坚强,也因为他而变得毫无意义。
【谢谢你。】
我按下屏幕,而我的眼泪却不自在地流了下来。
“蔚可?怎么了?”
“嗯?”
我伸手摸了一下脸颊上的泪珠,那是温热的泪,划过脸颊的感觉很温暖,让人安心。
我擦掉眼泪,“啊…没什么。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了!”
我笑了出来,真诚的,没有伪装的笑脸,和在医院的虚伪笑脸完全不同。
那种想哭,又很开心的感觉,就是感动啊。
发自内心,那个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