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休,安静的校园。
这时候就是应该在午是的阳光下,睡午觉。
午觉是什么?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正所谓孔子曰:上午不睡下午犯困。孟子曰:孔子说的对。
所以我思想放空,依靠在校园梧桐树下的长椅上睡着了。
“林蔚可!”
突然,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用标准的新房四十五度回头看着那个声音的主人。
“啊咧…”
我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记得吗?”
只见他眼角抽搐,之后对我喊道,“你还真是鸽(歌)王啊?歌(鸽)词出口成章?”
我这是想起,哦…这不是源什么学长吗?不对应该是川什么崎同学才对…
呀,怎么感觉自己刚刚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了呢?(注:我像大老师,她喜欢我,我能反杀。大老师在小说中经常记不住川崎沙希【kawasaki saki】的名字。)
“喔!源什么学长啊?有什么事吗?”
看着源什么学长生气的样子,看来这家伙被林蔚可放鸽子之后还没有放弃啊…
“你你你…怎么又放我鸽子!”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看来这家伙又和林蔚可约定了…
“你都说了我是鸽王了…”
“你…”
呀?生气了?源什么学长…诶我似乎想起来了,源晓东学长他从梧桐树旁跳到了长椅上,话说…
“林蔚可同学!看来你有严重的健忘症或者是精神分裂!”
“呐…学长,你好像乱踩花草了。”
源晓东急忙回头看了一眼,那梧桐树旁的花草早已倒伏在他的鞋底之下。
“呃…别扯开话题!”
他顿时反应过来,指着我。
“我没跟你开玩笑!比起健忘我更认为你有精神分裂症!”
“所以呢?证据?”
我看着这家伙,他又不是永哥,根本不了解林蔚可,我完全可以通过健忘症这一点来逃脱。
“你放了我两次鸽子…”
我愣住了,之后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多么酷帅的发言呢。”
“还有你对白鹿的告白。”
我一时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问到我,“你和白鹿很熟?”
“看…我昨天刚跟你说完今天就又问这种满是漏洞的问题。”
“对,你猜的思路是对的。但是…”
“你不是林蔚可的另一人格,你是杜泽,对吧?”
我感觉自己被抓住了,被一个凶狠的眼神给抓住了,挣脱不开。我就是一个猎物,而对方是身经百战的猎手,像是一条眼镜蛇,他已经展开进攻的姿势,我不能轻举妄动。
我没有发言而是沉默。因为我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
“沉默就是默认了啊。真好啊,真是验证了一句话,有些人死了他们还活着。”
源晓东露出一种得意的眼神,得意中流露着好奇。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的存在似乎可以让我更加触及真相。”
“你们在找什么?”
“我们?你是问林蔚可还是白鹿?”
源晓东从长椅上跳下来,拍了拍手。
“再找的只有我罢了,白鹿和林蔚可只是掌握着一张拼图的人。林蔚可手握着你,白鹿手握着你的过去。而我则是拼拼图的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白鹿和林蔚可只是因我而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
但是只有一块拼图的她们是不可能推测出全部的。
“我可能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但是我确实目前最清楚这张完整拼图的局外人。”
源晓东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装着你们三个都想要知道的东西。但是你们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我只问你和林蔚可一些事情,你们就不要参与进来了。”
我想起了白鹿,这下解释的通了。
白鹿八成是因为源晓东的缘故才转学到辛强的。
“白鹿是因为参与进了这件事你才让她转学到辛强的吗?”
源晓东先是一愣,之后露出赞许的神情。
“跟得上我的思路不错嘛。没错,她卷的太深了,如果我不看住她。我怕她成为第二个你。”
第二个我?我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形式上的我还是实际上的我?
“你是说她会死?”
源晓东点了点头,“可能会,而且不会像你现在这样还有个身体。她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我开始有些愤怒,这家伙凭什么就认为他能够看住白鹿。
如果真的这么危险,不应该教给警察吗?
“你有这个能力吗?”
源晓东看见我生气的表情淡然地说道,“呀,别激动。我当然靠得住,至少比你想象地靠得住。不然我怎么会调查到这种地步?”
“但愿如此…”
我还是不相信他,我本能的拒绝他。
一个人自信到这种程度,就不再是自信了,而是狂妄。虽然越狂妄的人能力往往会越强,但是他们的弱点也越明显。
人类就是一个狂妄的种族,而狂妄的人总会认为自己能够驾驭什么。
而悲剧往往来自于这种狂妄般的无知。
“总之,相信我。”
怎么会相信你?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不想回答。
“你,杜泽真的是自愿签订遗体捐赠协议的吗?”
当然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不是自愿的?
“你什么意思?嘲讽我?”
“不,不是,我敬佩那些自愿签署这个协议的人,我认为一个人如果能够面对死亡时淡然地留给别人生的希望。那是一件伟大的事。但我却可怜你。”
“可怜我?”
“你确定你是真的凭自愿签订的遗体捐赠协议?而不是受人引导?”
“什…什么?”
我不理解源晓东说的话。受人引导?我怎么会受人引导?
“还没有发现吗?连那位护士都已经注意到了。”
护士…是秦璃姐吗?发现…发现了什么?
“真是可怜的家伙…果然我说的太多了吗?”
我不知为何感到大脑剧烈的疼痛。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迸跳。很难受,那种感觉…
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喂…杜泽?你没…事吧?喂…”
源晓东似乎在我身旁喊叫着,但我逐渐听不清源晓东的声音。眼前一片黑白。只有两色,并且伴随着耳鸣,那种老式黑白电视机发出莎莎的声音在我耳畔。
吵死了…
吵死了!快给我停下来!
我缓缓合上沉重的眼皮,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