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遇见周三的体育课时,我都会有着一种不详的预感。
而今天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当体育课前一节课时的老师一离开,我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讲台上。
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自信的身影,他是罪恶的象征,他带来的是灾难!是噩梦!是永无止境地小题狂做!
这个抖S的家伙使用一切方法想让我们爱上SM!但是身为一个资深的反抗者!暴风雨中…
等等貌似外面是下着雪…
暴风雪中的雨燕!(暴风雪里哪里有雨燕啊?!)
我当然义不容辞地站起来对着永哥喊道,“永哥!这节是体育课,您走错班级了。”
永哥嘴角上扬,用不屑的神情配合中指推镜的强大气场宣誓了他的主导地位。
“体育老师有事,这节课改成数学了!”
该死…我就知道!永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抢占课堂的机会。
哦,顺便一提,SM对于永哥来讲就是study math。是不是很形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所以林蔚可同学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永哥狠狠地敲了一下黑板,我的天幸亏他没有长指甲。永哥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几乎都快脑补出恶魔化的永哥用长长的指甲在黑板上划出难以忍受的摩擦声。
“No,Sir!”
我行驶了一个标准的致敬手势之后坐了下来。该死…差一点我就要死在恶魔周永的目光之下了。
“那么还有哪位同学有异议?大家都是朋友,师生之间那可是情同手足…”
我嘴角抽搐着,这就是永哥的套路,表面上很和蔼可亲,似乎在商议,但实际上,你要是敢反抗…
明年的今天,我会给壮士你烧纸的。
“那么,让我们开始愉快地上课吧。”
“是…”
整个教室都陷入了低迷状态,所有同学的声音加起来还没有永哥一个人的声音大。
但永哥毫不在意,继续着他的计划。
不仅是同学,老师也是憎恨着永哥的抢课,因为…
没有永哥抢不到的课…
所以老师们私下都称永哥为“聚能永动机”。
就像南孚一样,一节更比一节“抢”,人在课在。
据说有一届永哥两节数学课一起上…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抢到两节同时进行的课的。据说那两个班级所在的楼层在那一节课上,充满着永哥的讲课声。
而永哥也不会用数学老师的语气说道,“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这种风凉话话,而是一脸嘲讽地说道…
“你们是我带过数学课上的最少的一届!”
拜托!上的数学课多,并不代表数学成绩一定就好啊!永哥是陷入了一个什么误区啊!谁来打醒这个家伙啊!
所以现在…课上能有五个人在听永哥讲课就不错了,大家都赌气一般的睡觉,溜号,玩手机。
永哥抢来的课就这点好,不管你,爱学不学。
再加上周三的体育课是最后一节课。大家的心早就散了。
我当然也不例外。我已经开始想晚上吃点什么好呢?
“林蔚可,走廊。”
“哈啊?”
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啊咧?永哥叫我?
“对,就你,走廊罚站。”
为什么啊!他们也溜号了,我为什么要罚站?
“那个…为什么啊?”
“你溜号了!”
我一脸不爽地挪到了后门边,永哥这是故意的!绝对的!这是杀鸡儆猴!
每次都拿我当祭品…
同学们似乎是不想成为第二个我,都开始收敛了,起码不满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了。
只是我很不爽啊…
——
熟悉的下课铃…
正所谓铃声就是命令,而命令总是深得我心。
我急忙回到座位拿起书包,“呀哈!放学啦!”
我正想跑出教室,随即感到背后有股拉力。
“干嘛?”
我回头瞪了一眼,之后我大惊失色。
“永…永哥”
永哥没有在意,只是问了我一句,“源晓东今天没来学校吗?”
“谁啊?”
永哥用一种我很难受的视线打量了我一番,之后摇了摇头。
“没事,走吧,放学了。”
我一瞬间跑出教室,直奔四楼。
“哟,白鹿!”
“蔚可,你找顾凉?”
白鹿向我指了指里面,“今天我们值日,看来要晚一点了。”
我看了看里面擦着黑板的顾凉,“那你帮我告诉顾凉一声,我先回去了。”
白鹿点了点头,“嗯,拜拜。”
“拜拜。”
我从四楼侧楼梯往下走,人已经堵的满满的了。
感觉需要等很久…
我蛮讨厌这种像是在沙丁鱼罐头里的感觉。
像极了春运。
说道春运,每年的科教频道都会介绍南非动物大迁徙之类的纪录片,而他们都会说什么,这是地球上最大规模的哺乳动物大迁徙。
扯淡!明明春运才是!人也是哺乳动物,真不明白这些人哪来的优越感。
面对自然人类还是太渺小。
我很讨厌这种渺小感,陷入别人的计划之中,无能为力。
大概过了很久,雪势小了许多,我终于挤出了这个罐头。
望着片片的微雪。
落在辛强的校园里。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月,曾经还在落叶的梧桐树早已雪挂枝头。
曾经坐过的长椅也已白雪覆盖。
一片白茫但银被,盖着大地。
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我在早已被踏过的雪被上留下属于我的足记…
今年的雪也是那么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