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你在说什…”
我本想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医生却将我打断道。
“我知道。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没事的。”
我们三个人…不就两个吗?
“喂喂,别瞎说,这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
“他不在吗?”
医生好奇地看着我,我意识到想要隐瞒是几乎不可能的,既然已经被看穿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睡觉呢。”
我简短的回答道,像是温柔的姐姐坐在弟弟身旁看着他睡觉那般说道。
医生沉思了一会,
“看来不是同步意识而是分流意识啊…”
他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听不懂?
“说人话啊!喂!”
医生看着我一笑道,“同步意识就是两个意识会实时交流,但主意识会掌握控制权,而分流意识顾名思义分别轮流掌管主意识,当一个主意识存在时另一个意识陷入休眠状态。一般来讲精神分裂都会是两者有着比较模糊的界限。”
医生又兴奋的看向了我,“但你不同,你是人工制造的产物,是残缺碎片延续的依附。”
“你是什么意思?”
我警戒地退后了半步,我已经预料到了那个可能性了。面前的这个人…
很有可能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恭喜你林蔚可。你是唯一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成功的案例了。”
果然…那时的失败指的是我…
“当时,你一直没有症状表现我还以为又失败了呢,不过现在看来,那只是上天给我开的玩笑罢了。”
我看着他的衣服,不知为何熟悉而陌生,矛盾的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我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白大褂,黑影,杜泽…
“是你杀死了杜泽!”
我冲到他面前大喊道,而医生向后仰了一下,淡然地回答着,“不是我。相反他估计还要感谢我,不是我冒着风险做了手术,他早就已经…”
早就已经…早就已经什么?难道人可以随意剥夺别人生的希望吗?每个人都在苟延残喘地活着啊!
“不是你们他现在还可能活着!”
我上去一把拽着他的衣领,但是我拽不动他,只是稍微勒紧了他的衣领,他的呼吸不再那么轻松罢了。
“还可能…”医生温柔地盯着我的双眼“原来…你也知道还可能啊?”
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因为我知道那个可能性…
“你要知道,就算没有你所谓的凶手,他也活不长久。而我的手术让他又延续了一点时间。”
“你的手术?你居然会用来路不明的器官源?”
“你这话说的,我按月拿工资,按年领奖金的,工作来了我能不做吗?”
“当然不能了!”
“不能你早死了!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了吗?”
医生推开我,并开始俯视着我。
“你们不是最幸运的,但确是最成功的。你们验证了老师的课题,我成功了。”
医生的眼角留下了一滴泪水。
但我却捕获到了一个胆寒的词语——幸运。
我冷静下来问道,“什么叫不是最幸运的?”
“分流意识…就不是最幸运的。”
“你什么意思?”
“分流意识是主意识是飘忽不定的一种情况,所以…现在你们两个谁是主人格还不一定,最坏的情况应该是…”
医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大概猜到了。
“一方的意识…会消散?”
医生叹了口气,“由于没有什么经验和研究,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具体情况还是要去问老师。”
“老师?”
我疑惑地看着他,好像之前他也说了什么老师的课题之类的。
“请问你的老师是?”
“我是老师是周安。”
周安?有些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里挺过…
周安…周安…周安…
我猛然想起了一个很久之前的新闻…
虽然只言片语但是我还是记住了关键的字眼,因为是在永哥的办公室里看见的。
为什么记忆那么深刻?因为永哥看到那篇新闻后一天都没有什么精神,就连数学课上也是无精打采,郁郁寡欢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的精神抖擞的样子。
“似乎在哪里听过…请问你的老师他现在在哪里?”
医生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老师他都是神出鬼没的,十年前这栋楼改修后他就很少出诊了,他说他要研究一个新课题。”
“十年前…”
我惊讶地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医生,“也就是说现在他…”
“没错,就像是归隐山野的隐士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他在那座山头上。不过这栋楼倒是有很多人见过他。”
“这样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谢谢了。不过,你说我是第一个成功…也就说,还有前例了?”
医生点了点头,“毕竟…这个技术最开始是老师想用来拯救他爱人的。但是没有完善就…那以后老师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个课题,我也是在那天突然想到的临时改变了手术。”
所以…我多睡了那么久你是麻醉剂打多了?没有临床经验就不要乱用啊!我又不想当小白鼠!
“总之…你还知道那个组织的事情吗?”
医生摇了摇头,“只是知道医院和他们关系密切…”
关系密切吗…也难怪,和医院合作的确可以很好的掌握所有器官源和病人的信息,但…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将杜泽的器官源匹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