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在吗?”
我背靠着墙边,向隔壁的中二轻声喊道。
“烧酒有何事?”
我一脸黑线…勇者明明给人是那种中世纪欧洲的感觉但是中二的回答给我一种身在江湖的感觉。
而且我很久以前就想吐槽了,为什么勇者会知道马猴烧酒?
中世纪那不应该叫Caster吗?或者女巫吗?
“就是护士和警卫巡逻是不是有什么空隙啊?”
“空隙?不存在的,吾之结界之下,没有所谓的空隙之说。”
勇者有自称的吾吗?这到底是勇者还是反派boss啊!
不过近年来反派boss是勇者,和勇者是废材的题材越来越多了…
这个大叔看起来似乎进来有些岁月了,但是却仍能秉持“学到老活到老”的与时俱进的精神真是太难得了。
就在我在脑中疯狂吐槽中二时,隔壁半仙却异常靠谱地回答道,
“仙子,今晚子时三更之时,月明当空,天干无噪,地支无语,人际皆空,正是无人之扰时,羽化登仙日。我等必将护仙子周全,如有外敌,哨口为号。”
我脑补了一副隔壁半仙靠在墙上,望着明月,手上的扇子不断轻扇的模样…有那么一丝的帅气啊…那么此时不更应吟诗一首吗?
“床前明月…疑是地上…举头望明…低头思故…”
“好湿啊,好湿!”
隔壁传来了半仙的赞美之声…
——
“为什么非要在这里见面?被林蔚可发现了怎么办?”
我看着面前的那个人,疑惑地问道。
“大侦探,我也没有办法啊,今晚我值夜班诶。”
他摆了摆手,坐在了椅子上。
我也找到一个座位坐下。
很普通的一个值班室,饮水机,桌椅,座机。
虽然已经是无线电话和智能机普及的时代了,但是这栋精神病院的楼内还用着老式有线电话。
怎么说呢?有一种80年代的感觉,虽然这栋楼在十年前就已经翻新过,但这种设备现在仍会保留真的有些奇怪。
毕竟这是一个很容易被窃听的设备。
总有一种违和感无法逝去。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很准,或者说就像是解密游戏里的提示,它总会告诉我我应该注意什么。
“总之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林蔚可自己的选择了。”
“会出现最坏的情况吗?”
这个我不知名的医生叹了一口气,“哎,谁知道呢?不过啊…”
他突然对我产生了兴趣。
“你真的要揭发那个组织吗?我觉得已经它早已根深蒂固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舆论这种东西有时莫名的有用。哪怕无法撼动也会让它稍微消停一会。毕竟这个组织理念是好的,但是杜泽的事情让我对其的成员的品质产生了怀疑。”
这个倒卖器官的组织实行的是一种优先匹配的机制,配合医院的大量病人资料和器官源信息,他们可以让最需要的人最先匹配到何时的器官源,虽然说会收取利润但是…
我不能否认,成立的十年内本市内因器官源难以匹配而发生的医疗事故和病人死亡量减少了近百分之十七。
国内每年有近150万人等待着器官源。
本市内也有将近三千名等待器官移植的病人。
每年减少近百分之十七也就意味着,十年内有5100名病人因为合理的器官优先匹配而重获新生。
所以我还对创建者有着一丝敬仰。
毕竟能够拯救人的人,一定会有一颗善良的心。
但是组成成员似乎就不一定了。
从杜泽事件就能看出,有人在干私活。
也就是背着所谓的组织进行器官倒卖。而且用的是即将病危的病人。
而且那个病人是一个未来向往着的,对他人温柔善良的一个人。
我还是很喜欢杜泽的。虽然接触的不多。
我听秦璃说杜泽未来想成为医生。
那么我相信他不禁会是一个合格的医生,更是一个敬职的医生。
但是他死了,被人伪造成医疗事故杀死了。
我原本只是好奇医疗事故的器官源怎么会那么快被人所利用在手术上。
但是追查中我不紧发现这并非是医疗事故,而且背后有着一个迷雾。
笼罩在医院上空。
整个医院在我看来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无从下手,无从可知那个背后的人,或者人们。
幸运的是我找到了秦璃,照顾了杜泽的人。
她告诉了我许多杜泽的事情,喜欢看书,喜欢在早上九点钟的太阳下看着人来人往,偶尔会看着窗外的天空发着呆。而且似乎这个家伙还有着一个他不知道的小迷妹一直暗中窥视着他。
但我也从秦璃的态度上发现了一些奇怪地地方。
每当提起杜泽的事故她就眼神闪烁,像是想要躲闪着什么。
一开始我没有确信,直到我问出口的那一次,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地眨了下眼。
我顿时了解了她的意思。
她知道真相的一部分,她知道拼图的组成,但是她被限制住了。
之后我回到杜泽的故居寻找,却发现他的父母早已搬走,而就在我想要离开时,对面的那扇门打开了。
那是…
白鹿。
【杜泽,已经离开了。】
她当时是这么说的,面无表情。
但是左手紧握的衣襟告诉我,她的内心有着剧烈的波动。
她在故作坚强…
我当时选择告辞,过几天再来。
因为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将某一个已经消失的人再重新想起。
想起那个…痛苦的回忆。
她需要时间来平静心情。
当许久没有人敲响的对门响起时,你会响起那扇门后曾经有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但我想她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