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洗漱,看见的是失魂落魄的小楚。他不像往日一样松散的扎着头发,而是就这样披着头发,甚至还有些炸毛。很明显是遭遇了某种突发事件,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而且那个突发事件极有可能跟我有关。
直到几天前,早上起来他都会跟我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也许是一句招呼,也许是一个话题延伸出的对话。然而今天他什么都没有说,好像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打击一样。
直到教室里,我一直尝试跟他说话,得到的回应却是没有回应。我拿着一道难题向他请教,他一句话都不说的同时努力摆脱我。
“小楚,你怎么了?”一个早上下来,我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几个字。
小楚对于我的问题依然毫无回应,让我感觉非常的心急。
在思考小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什么时候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了呢?
我的家庭对于我的教育决定了我许多的逻辑思维方式,比起死扣一个地方,我更喜欢从各个方面去分析一个事情的原本面貌。
但是我不断的分析小楚的原本面貌,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昨天晚上睡觉前的几分钟还主动让我抱,睡觉后便死死的盯着上铺的床板,也不像以前那样要跟我尬聊十分钟。
小楚的身上,是否发生过某些令人不快的事情呢?他为什么要选择穿女装呢?他为什么要如此拼命的去学习呢?他为什么说我了解他之后不会这样对他呢?
我决定听一下,别人对小楚是什么看法。我找了几个同学,说起来,我自从转学以来,好像就没接触过楚洵荩以外的同学了。我在课间的时候找了前排的几个同学,问问情况。
一个双马尾的女同学是这么说的:“啊,楚洵荩其实是个**狂魔来着,每天的**次数不下于三次呢,据说已经快要不育了,也不知道点收敛。”
小楚是**狂魔?可他在我面前展现的形象都是清教徒!一个只顾着学习的人,一个努力的人。我要**的时候都是偷偷溜进厕所里**完了把纸带出去扔了。他怎么可能一天**次数不下于三次?你特喵在逗我?
一个短发的女同学说:“楚洵荩我感觉他有点呆,因为他以前曾经玩过一种游戏,一种自娱自乐的文字游戏,那种我小学就不在玩的东西他现在捡起来玩了。”
这个我倒是不了解,姑且认为是真的,可这能证明他呆么,每个人都有些怪癖啊,小楚也不例外。
一个头发稍长的男生说:“楚洵荩是个疯子吧,把他的抱枕叫做老婆,你想想什么正常人会把抱枕叫做老婆的?他是性饥渴,想要老婆想疯了吧!”
这个头发稍长的男生的话,让我基本上摸清楚了楚洵荩突然转变的原因——我无心之间说他是疯子。
如此玻璃心般的理由,对证下来,却是真相。
既然是真相,就要补救,就要给小楚道歉,按照我不要脸的性格,我甚至可以跪地给他道歉,只要他能原谅我。
我什么时候如此在乎别人了啊...
今天下午我以头痛为由翘掉了最后一节课,到了宿舍,我思考了半天怎么给小楚道歉。最后想到的还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当着他面前给他下跪。反正他不是别人,而且下跪在人们眼中是一种耻辱,以小楚的抖S性格来看,他肯定会接受的。
我没有参加今天下午的拔刀,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小楚不理我,参加拔刀也没有什么用。
我一直对着门跪着,等待着小楚推开门的一瞬间。
时间的指针在一分一秒的走动,不知过了多少个一分钟,小楚推开了门,然后看见了下跪的我。
“小楚,我错了,我昨天说你是疯子是无心之举,求求你了,别往心里去,你是我的同桌,你是我的室友,看见你这样,我也很伤心的。”我想了大半天的台词脱口而出,在这一刻,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发扬了自己狡诈的性格还是对小楚有种真实的情感。
小楚微微张开嘴,好像是要说话,接着猛地关上门,我那一刻都蒙了。搞不懂小楚在做什么。
我的腿已经开始发酸了,我吃力的站起身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小楚抽泣的声音。
小楚只在我面前哭过两次,一次是我说他可爱,一次是现在,我向他跪地道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推开了门,将门后的小楚抱进了宿舍,放在了他的床上。
“别在外面哭啊,很丢人的,你名声已经很坏了,不要在破罐子破摔了啊!”我给他递过纸巾,他接过纸巾擦了眼泪,继续哭了起来。
“你老婆你抱着吧,只要你能感到安慰。”我拿起他的抱枕往他怀里塞。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往我怀里钻了进来。
“抱我。”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我如同被主人命令了一般,立刻把他抱了起来,我看见在我抱起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哭泣开始逐渐停止。
“噗哈哈,我真的...有点傻呢...居然会把那事情当真...你肯定不会这么想的呀...只是嘴上那么说而已...”他一边抽泣一边说。
“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说完,我紧紧的抱着他。
“我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你是学霸,你是剑豪,你是我心中的榜样。你是我的同桌,你是我的室友,你可能要跟我在学校里当三年的同桌和室友,我必须要跟你搞好关系,不然我可能没法过这三年。”我情急之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呆呆的看了看我,然后说:“我愿意做你三年的同桌和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