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屠杀着一个个纯真朴实的农民,奸淫,捕俘着一个个妇女,疯狂的抢劫着物资和金钱,他们背上的麻袋初来时还是空的,现在却渐渐的满了。”
“他们手中的火把无情的落下,点燃了一幢又一幢房屋,掠夺一条又一条生命。”
随着他的讲述,他的语气也欲加愤慨,眼睛里也好像要流出眼泪。
“那些强盗只是笑着,一边笑,一边焚烧着屋子。”
“顷刻间,曾经黄沙中的绿洲,曾经那颗美丽的珍珠,现在被红光包裹着,冒着浓浓的黑烟,成为了一片废墟,成为了黄沙的一部分。”
他讲完之后,咬牙切齿的锤了一下桌子。
“我...我跟这些游匪势不两立!”
周围的人听了这人的讲述,都好像要落下泪来。
而我不知道为何,总是会看见蓝色的粒子在他体内跳动,而我看到那些粒子,内心的潜意识似乎总是跳出“愤怒”“悲伤”“仇恨”等字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我想应该和那个隐者的黑匣子有关。
“我们....会帮你的,对吧,宇廷?”
秦潇兰用探寻的目光看着我,仿佛在问我会不会答应。
我知道时间的紧迫,但是,面对这种情况视而不见,我做不到。
“我会帮你,但我们是佣兵团,而你这些铜钱肯定是不够的。”
那少年听了这话,面露难色。
“那...那我可以在这里打长工抵债!我...我可擅长干杂活了!”
少年满脸都是自豪,仿佛这是什么很骄傲的事情。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出于无意,也出于无心,问了这么一句。
“我....我...额...嗯....”
结果这个问题好像倒难住他了,他吞吞吐吐,好像回答这个问题要有多大决心。
我心想这种少年在村子里无非就是干干农活,所以刚想说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所谓。
结果话还没出口,那少年深呼吸了一大口,好像终于决定好要说出来一样。
“我...我是一个盗贼!”
我可以看见,四周的眼光似乎都有些异样和吃惊。
“你们....你们不要误会!我妹妹可不是盗贼!她箭术可好了!”
听到这,我大概已经了解了这对兄妹是怎么生活的,妹妹在这沙漠里打猎一些巨蟒,巨蝎,或者是沙漠里的异兽魔兽之类,到各个村里去买卖,而哥哥应该是在各个村子里行偷吧。
我没有权利指责他,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这对兄妹也是被生活所迫吧。
毕竟沙漠里,有沙尘暴,有异兽,甚至是有高达十多米的沙鲛,而游匪也是一大隐患之一,在沙漠中生存,无疑是用命去拼。
我可以看见,姐姐手下的芙兰乐尔和她妹妹用厌恶和恶心的眼神看着他。
“肮脏,恶心,拒绝。”
芙兰乐尔的妹妹塔丽芙兰本来从不说话,这时却吐出了这六个字。
“对不起...我妹妹可能说的伤人了一些...不过我和她确实很难接受呢...”
芙兰乐尔没有走,但她转过身去。
我的妹妹眼神也有些鄙夷,只有霍德秦潇兰和灵儿用安慰的眼神看着他。
那少年看着塔丽芙兰的背影,干瞪着眼睛,又转身看了看我们。
“对不起...打扰了...谢谢你们救了我和我妹妹,一会儿我们就卷铺盖走人。”
他重重的鞠了一躬,然后走向他妹妹的卧室,打算接走她。
“站住,我说了,我会帮你,我们的团队缺少一名弓手和一个情报人员。”
他听见我的话,转过身,用一种得到惊喜的眼神看着我。
“谢...谢谢!”
他重重的鞠了一躬。
“不用谢我,我们刚巧缺人手罢了,有这个道谢的时间,不如告诉我们这群游匪的动向。”
......
炽热的太阳闪耀在这片茫茫黄沙之上。
沙子的温度如同烙铁一般,好似能烤熟生肉。
除了适应了沙漠环境的生物,人类这时几乎都只能躲在建筑内。
在这片黄色的沙海中,几个小黑点格外显眼,那是之前那群沙漠游匪的住处。
这些帐篷与普通的帐篷不一样,是为了适应这种沙漠生活而改造过的,但也只是内部差别,外面倒和普通的帐篷一样。
帐篷内随地摆放着各种武器,被称为头领的男人与心腹和小弟们大摆宴席的吃着。
“这村子可真他妈肥啊,这回抢了不少肉啊!”
说话的是一个浑身肥肉,身穿皮甲,背着一对铁锤的男人,他此时正在夹着菜肴。
“没错没错!不过,我们有点过分了吧?”
回应他的,是一位浑身肌肉,赤裸着上半身,背着巨弓的男人。
“过分个p!这村子这么肥,有没有防卫机构,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来宰吗!”
“对啊对啊!我们还得感谢那个紫衣小哥呢!他倒帮我们发现了这么个肥村啊!”
强盗们唧唧喳喳的聊着天,地上躺着的,是之前那个粉发少女,她此时好像昏迷了,只是浑身绑着绳子,嘴巴上贴着胶带,闭着眼躺着。
......
那紫衣小哥在地图上划拉这,时不时拿手计算一下,显得很专业的样子。
“就是这里了!”
他指着一个坐标,坚定的说。
我们让他告诉我们游匪的动向,我们本以为这种问题会难倒他,结果秦潇兰却说他会找到的
她说,沙漠人有沙漠人自己的一套。
顺便,我们得知了他叫宫复,他妹妹叫心音。
一开始我们不信,他让我们找出地图,宮复算了算,便精准的指出了那伙游匪的坐标。
“你确定吗?”
“我确定!”
“你有什么依据吗?”
我又问,身为一名卡斯特人,绝对不会相信没有依据的计算。
“我和妹妹因为生活关系,早就把这沙漠里几百几千个村子都打探好了。”
“这又怎么样呢?”
我打断了他,我觉得这些并不能作为依据。
“先听我说完嘛,两点直线是最快的路,大家都这么认为吧?”
在座的人点了点头。
但他却做了个不对的手势。
“在沙漠,这句话只对富人有用。”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难道一条公理会因为穷富而改变吗?
“这沙漠的沙子,有的地方特别松,有点地方特坚实”
“假如你身为穷人,从一个村子直线走到另一个村子,那么你一旦松散的沙区,踩一脚大半个腿进沙子里了,每走一步拔腿都要半小时,那这直线的路还是最快的吗?”
“我和妹妹早就知道了哪里沙子平实,哪里松散了。”
我们一下子就懂了他的话,在这沙漠,如果走直线,可能还真不是最快的路。
“可是,这跟穷富又有什么关系呢?”
“车在沙漠是稀罕物,稀罕物肯定是有钱人有啦,而车和步行的区别,就是踩一脚埋进去腿和压过去是一条几厘米的车辙的区别。”
宮复的话是对的,我也不由得由衷感叹这些在沙漠中生存的人。
“那么你的依据就是沙地的松散程度吗?”
“没错!”
那少年又露出了自豪的神情。
“这个村子附近,能搭帐篷的,只有这片沙地!其他的地方会陷进去!”
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让霍德去驱车而行。
以我的马速,这个地方只要几分钟就能到,毕竟使灵马就算没御灵者,也比普通马快十倍。
.....
强盗们还是在喝着酒狂欢着。
地上原本整齐的武器,现在已经横七竖八,而喝醉的人也和武器一样横七竖八。
“哈哈哈哈哈!喝!”
那首领对着空气干了一杯,喝了下去。
他刚准备啃手里的一块鸡腿,然后他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朝着地上那个被绑着的少女走去。
“兄弟们!我们该吃这个小妞了!”
那少女挣开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这些醉醺醺的醉汉对着她上摸下摸。
“唔!唔!嗯!”
她的嘴被胶带粘住,只能发出这种呻吟。
她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可手还是被绑着,这群人开始从腿甲开始,一块一块卸着她的铠甲。
“唔哈哈哈哈哈!小妞.....”
周围的醉汉们群魔乱舞一样的叫着小妞。
尽管衣服还没脱,但他们有的已经脱下了裤子。
“唔唔唔!唔唔!!”
她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的男人。
正在这关键时刻,外面突然传出了喊杀声。
“唔?什么情况?”
这些人虽然醉了,但听见喊杀声也不敢不紧张,他们醉醺醺的抄起武器,有的甚至醉的太重拿在了刀刃上,有的把帐篷布当成了门,不断的撞着帐篷布。
此时的帐篷外,芙兰乐尔和塔丽芙兰骑在天马上,从天上释放着魔法。
各种元素的魔弹好像雨一样从天上落下,这些沙贼的帐篷有的直接被砸塌,帐篷外的沙贼有点被冰锥贯穿心脏,有的被火球烧死,有的被石球砸死。
关于那俩匹天马,实际上雷宇廷的马车运用了压缩魔法符文,所以车里是有马厩和十个以上的卧室的。
所以那两匹天马一直被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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