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小巷内,法郎如同怕被发现的传信间谍一样小心翼翼的漫步前行着。
随着法郎自己的直觉,他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神秘而又强大的气味。
“就是这里了……”法郎默默的嘀咕一句,停走到了一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房屋前。
当抬起头扫视到房屋一角的那一刻,法郎浑身一颤,强大的压迫感使得让法郎不由自主的嘀嗒冷汗。
法郎强忍着想要撒腿就夺命狂奔的欲望,擦了下额头上起伏不定的汗珠。
面对屋子里的东西,法郎大气都不敢出,就只能怯怯的站在门前屏息站立着。
在无法解决的特殊情况下,法郎现在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来做判断,就好像赌徒一样,赌上的便是自己的生命。
迟疑的,将那双纤细的双手握放在古朴把手上;
如果把现在的情况比做为骰子,如果想要普普通通的投掷到六个点,那么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只有小小的六分之一。
但如果把所以并非是六点的点数全部集合在一起,互相消减那么非六点的数只有“1”一个;那么机率就是一比一平。
用很奇怪的脑回路,法郎想出了一个可以暂时用来麻痹自己胆怯而并不成立的理论。
一半的几率呢?怂什么,你可是个男人!
继续后,没有什么内心小剧场的播放;稳重了下气息,法郎双唇微微并拢,缓缓推开了木门。
并没有古色生香的桃木香味,也没有太过显眼的装饰,只是一阵阵从屋内传来的凉风让法郎有些打心底的发寒。
“何人?”
只觉的浑身的毛孔悚然乍起,将法郎本人吓的小蹲一撮不敢目视前方。
跑!必须要跑!不管是什么样的东西,如果略带敌意那就一定要跑!
作为一名并不大的后辈,虽然比起同龄内正常的普通人,自己的承受力比其高上了不少,但面对这样超出承受范围内的景象,法郎可慌的要死。
“我问你呢,你是谁?”
虽然声音里法郎并没有听出任何敌意,但是即便如此法郎也是被吓破了胆,不敢说话。
但如果现在就算想跑,自己的双腿也不再受法郎的使唤,现在的法郎只能妥协、没有任何资格的回答声音的问题。
“法郎……”在如此的气压下,能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几乎就是法郎自己的极限。
“哦?是我的那个新主人么,不错不错,找的还蛮快的,请坐。”听到法郎的回答后,声音的态度简直是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跳转。
忽然间,法郎又重新控制回了自己的身体;但却因为压迫而浑身无力的身体,缓然倒下。
并没有直接晕过去,身体在肉眼可见的颤抖的法郎,放松了自己的双唇,叹出了存储在嘴里许久的废气。
“唉,原来还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难道是法家这是要断了传承后记无人了吗?”
“不准你这么说我们家……”就好像是有一块粘稠的血液堵在嗓子里一样,血腥味充溢了法郎的口腔,腥的有些令人做恶。
“还有力气,滋滋滋,不错说不定是块好苗子。”一道公正且又没有任何敌意的意识扫过法郎的身体,法郎就像是被看光了一般浑身的不自在。
“恩?我竟然无法看透你的性别,难道你连性别都可以拟定?还真是块极好【可塑之才】啊。”
如果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法郎的面前,法郎绝对会是要拼命打死他的。
“我男的!汉子,懂?”恶狠狠的叮嘱着什么都没有的前方。
“哈哈,那你的身体可真是有趣,倒是希望你的灵魂会同你的身体一样有趣。”
恐怖气压消失的一丝不剩,就连周围的温度都开始渐渐恢复它温暖的模样。
“前辈诱导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想必你可是家主留给我的礼物?”法郎一开始感知到的直觉,在声音开口的时候就忽然断掉了,显然是声音对自己做了手脚。
听语气,声音的主人绝对是老前辈,甚至是比自己的爷爷备份还要大。
听语句,他一定和法家、和自己有所关联,而且似乎是法家的代代相传。
这就是垃圾许三浪给自己的礼物?一份传承?自己真想给许三郎几个榔头吃,这样的礼物,法郎不要也罢!
“叫我前辈吗?我又不是那么显老,但当然也是可以的啦。”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法郎完全可以听出语气中那一丝丝自豪的喜气。
是个老头子――法郎确认到。
“事情嘛,就是每一代法家即将登位的唯一继承人都要签下一份和我的契约书,以示家主权威。”
我现在是法家的唯一继承人了吗?而且即将登位这条信息,看起来自己的父母和许三浪怕是凶多吉少。
“前辈在哪里?后背这就来找你,签订这份契约。”既然是继承家族的契约,那么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这是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产,怎能有不要的理由?
“哈?我吗?我这么帅气的身姿你竟然看不到,就在那边的书桌上啊。”
随着声音的提醒,自己扫视到了整个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一根古朴淡雅的毛面朝着自己,骄傲似的被竖立在坐台上。
“既然前辈不想现身 ,何必要忽悠我您在桌子上呢?”身体的机能缓过来许多,法郎支持着自己的身躯从地上爬了起来。
很狼狈,但不失面子。
“什么?你竟然看不到我!我这么帅你居然看不到,愚蠢……算了签订这张契约吧。”
一张崭新的牛皮纸忽然从虚空之中出现,漂浮在了法郎的面前。
“不用麻烦的签字或者是用血手印,用手指沾沾口水摁个手印就好了。”
虽然这一切对于理解能力还身为普通人类的自己很是震撼,但法郎还是平静的应对,冷静了下来。
我居然看不懂?作为一名历史的史诗级学霸,法郎却没有看出来契约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属于那个朝代或者是国家。
“这是什么文字?”看似杂乱无章,却笔笔精湛没有遗漏,很有规则。
字字融入契约中,只是看而非细心的人,字体就活灵活现,步入非凡,这大概是一手法郎见过的书法中最厉害,也是最入神的了。
“契约类的东西当然是魔纹,用精灵语构成的喽;你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自然看不出里面的奇妙,精灵语中字字精华,孕有天地至理,有的甚至是沟通了世界法则。”
虽然听起来很是高大上,但法郎并不了解精灵语,以及这张契约它上面字符的意思,这番介绍对于法郎自己的意义不大。
“前辈,如果我不签这契约呢?”既然这位前辈让纸凭空出现,还有这些奇怪的文明介绍,那么他让自己签订的这份契约也就自有它的奇妙之处而并不是单纯的继承契约书,自己不如打探打探虚实。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向我示意,你并不相信这是一封继承法家的契约书?”
“没错,前辈;我为什么要信任一个我并不认识,而且暂且还是那种分不出是敌是友的人。”或许这种小心翼翼的精神,法郎自己可以用在经商的技能点上?
“吼?不相信我?那你愿意签不签,管我什么事,不签你就后悔。”
“后悔就后悔吧,反正继承家业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激将法?抱歉,不好使;身为法家的法郎,即使再没有任何政治上的天赋,可是骨子的法家人的血统以及这么多年家族教育的熏陶,自己还会被一个区区激将法给激了?
“真的?好吧,你会后悔的。”只见桌上的毛笔一股蓄力待发的猛劲,忽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法郎面前,就跟刚才的契约纸一样凭空出现。
“虽然你不想,但这也可由不得你了,既然是我今生为小说家所能做的最后一个任务那我就要必须完成。”
毛笔下移到法郎的手臂下,毛笔不同于它体积的巨力将法郎的手平行与脑袋。
猛的一戳,痛的法郎一下就将自己的大拇指塞到了嘴里。
“后悔不?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了喽。”说完,契约的纸张飞到一块预算好的地方。
“啊!”法郎悲鸣的一声惨教,毛笔的笔身重重的捶了下法郎的腰子,剧痛又时的法郎条件反射将之前放在嘴里的大拇指摁在契约纸上。
“完工,明天少爷就会来接你;虽然当今小说家的少爷骗了你这么多,但不要怪少爷,要怪就怪你们同为诸子百家之一吧……希望你能原谅他,以后你――法家法郎,就是小说家许三浪的笔奴了,身为少爷的奴隶一定要做好本职工作哦。”
“你俩同为发小,相信友情一定深厚,少爷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永别了,替我向少爷问好。”
然后连笔带纸,全部化作了一股股清澈的能量洪流涌入了法郎的身体内。
什么?我居然成为了发小的笔奴?奴隶?
法郎并没有在这个时候不肯去接受事实,而是开始想应对自己成为了发小奴隶的方法。
即使是发小,依法郎的个性也是可以大义灭亲的哦,如果想要弑主的话可以吗?
而且这家伙……骗了自己呢?是阉了呢,还是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