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复仇
被关在这里，究竟有多少天了呢……
洛塞玛尔帝国的大皇女——妮丽丝穿着衣不蔽体的破烂囚服，躺在肮脏的地牢中，无助地想着。那微微睁开的双目中毫无焦点，就如同被玩坏的人偶。
自从被革命军逮捕后，她就被一直关在这里，连食物和水都没有人来送。这副虚弱的身子还能撑多久呢？不清楚……也许明天，她就会成为地牢中的一具尸骨。
手……还是不能动……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却很遗憾地失败了。对于魔法师来说，双手的动作是施法的关键。为了防止她使用魔法逃跑，革命军士兵挑断了她的手筋。现在她的两只手几乎是脱臼的状态，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这时，地牢的铁门传来了响动。
“呵呵……真是悲惨呢。堂堂帝国的大皇女殿下，竟然沦落到了这种程度。”身披灰袍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地牢，毫不客气地抓住妮丽丝的脑袋，让她强行抬起头，“大皇女殿下，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汞男……？”
妮丽丝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个人还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十年前，正是她雇佣了这个名为“汞男”的魔法师，作为黑魔法实验的首席执行官。在事情败露后，她又彻底翻脸，把汞男逼得不得不找机会逃走，跑到深山里躲了起来。
妮丽丝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见到这个家伙了，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又出现在了这里。再会之时，双方的立场已经完全扭转了。汞男仍然是一个热衷于研究禁忌的黑魔法师，但妮丽丝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皇女，而是革命军的阶下囚。
“你……你是来杀我的……？”
“不，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皇女殿下。”汞男冷笑着摇摇头，“除了你的妹妹之外，你就是洛塞玛尔家族最后的血脉了。你的鲜血非常有研究的价值，我打算用你的身体为材料。来完成十年前的研究。”
“什么？”
妮丽丝倒吸了一口凉气，旋即发疯似地大声喊道：“不！不要！快点杀了我！快点杀了我！”
十年前的黑魔法实验，她可是亲自参与过。比起成为这个男人的实验材料，死就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哈哈，真是讽刺啊，大皇女殿下。十年前你可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躺在解剖台上的那一天吧？”
汞男一边欣赏着妮丽丝惊惧的表情，一边笑嘻嘻地说：“放心，你不会轻易死掉的。这么珍贵的实验材料，我也不想浪费了。知道这是哪里吗？”
“……”
妮丽丝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她只知道这里是一个地牢，但具体是莫雷伽中的哪座地牢，她完全不清楚。
“不是监狱中的地牢哦。”
汞男笑着揭晓了答案——
“这里是原帝国皇家花苑。也就是十年前，我们一起进行黑魔法实验的场所。有没有感觉到很熟悉呢，殿下？”
“唔……”
这是报应吗……
妮丽丝绝望地低下了头。她明白，自己将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实验品，被强行注射各种各样的药物，进行关于黑魔法的人体实验，直到生命迎来最后的终结。
“话说回来，我这边有一个人很想见你。”
汞男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打了个响指，让一直等在地牢外的女孩走了进来。
“按照约定，今天就把她交给你了。”汞男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然后缓缓退了出去，“要温柔一点，别弄死了。”
“哼……”
汞男走后，女孩掀开了头上的兜帽——
“妮丽丝皇女。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少女望着地牢中的妮丽丝，狠狠地咬紧了银牙，那一双拳头握得“咯咯”直响。
“你是……”
妮丽丝望着少女的脸庞，露出茫然的表情，似乎觉得她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她。
“我叫伊琳娜•佩希斯……当然，你应该是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伊琳娜缓缓拨开自己右肩的衣物，露出了那白皙的肩膀，“不过我肩膀上的这个烙印，你总该见过吧？”
那白皙的香肩上，赫然烙印着一个大写的“V”字。
“V”——是五号的意思。
“五号实验体？”妮丽丝立刻就明白了，“你是十年前，黑魔法实验中的五号实验体？你……你还没死？”
“当然，当然没死。”伊琳娜沉下声音，恶狠狠地说：“我等了十年，为的就是复仇，为的就是今天！”
说着，她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妮丽丝的侧脸——
“唔咳！”
巨大的力道让妮丽丝的身子倒飞了出去，最后重重地摔上了后方的墙壁。一个鲜红的掌印出现在她姣好的侧颜上，一滴滴鲜血顺着唇角滴落下来。
“给我起来！！”
伊琳娜一把揪住妮丽丝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知道吗？这十年里，我做梦都想杀了你，把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把你十年前对我做的事全部偿还回来！”
“……”
望着伊琳娜几乎喷出火舌的双眼，妮丽丝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别开了脑袋。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既然我已经落到了你手里，那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了……”
“想死？那也太便宜你了！”
伊琳娜一把扑了上去，开始撕扯起妮丽丝身上的衣服。妮丽丝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慌慌张张地挣扎起来——
“妮丽丝！把你的血给我吧！”
伊琳娜张开嘴，一口咬上了那白皙的脖子。妮丽丝绝望地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她感觉自己的喉管已经被咬断了，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