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那熊熊燃起的篝火,我手捧着一个很是简单的木碗吃这里面的面,盘腿席地而坐的做法确实不够文雅,但是实际上却是这的能让自己很放松的动作。
不得不说艾尔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刨除掉一开始的思想上的问题的话,还真的算是一个十分可靠的队友。
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也会像是维多利亚一开始那样怀疑我的身份。
毕竟,那个时候,我表现的确实有那么一点过分了。
甚至说这种怀疑应该是已经有了,不然他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眼神之中所透露的感觉也很陌生。
怎么说呢,还是突破了他的认知了吧……
拿着叉子的右臂还是在隐隐作痛,果然用肉体强行抑制魔法的爆发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好做,也奇怪,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咕噜咕噜”的将碗里面的面连汤带物直接喝了下去,这种一瞬间让自己身体感受到温暖的方法真的是太棒了,甚至说都有些让自己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
貌似好久,没有像这样这风餐露宿了,尽管看起来十分的凄惨,但是总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快感。
或许我就是如此的喜欢大自然吧。
放下餐具,我仰起头看向了那无云的夜空,星辰的光辉伴着新月将那银白的礼装铺展在了大地之上,只是大地并没有办法感觉到那薄薄的银纱,依旧是十分害羞的用黑暗对天空遮蔽着自己的一切。
像极了某些家伙的内心呢。
我再度看向艾尔,却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他那刻意闪躲的眼神,相比于一旁和维多利亚谈笑甚欢的托鲁夫,艾尔作为一个少年,确实有一种别样的含蓄的美感在内。
那种青涩的,含苞待放的果实什么的,每次想要用心感受时却总是有一种十分朦胧的感受呢。
就像是那些遥不可及的星辰一样,每次想要伸出手触碰的时候,总会感叹着那种明明很明显但是却又很想忽略的遥不可及。
尽管自己知道当你看着他的时候,他不一定在看着你。
“呐,诺琳……手上的伤,感觉怎么样了?”
他羞红着脸,刻意的将自己的眼神撇向了一边,就好像是对我做了什么难为情的事情一样。
“还不错呢,至少现在自由活动是没什么问题了。”
我笑了笑,尽管知道他根本看不到,但是莫名的,觉得我和艾尔之间仿佛并没有所谓的隔阂存在,此时此刻可以说是隔阂的东西应该是存在于我与维多利亚他们之间的篝火堆。
就是以它为边界,让我和艾尔处于在了算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环境上吧。
不是物理上的封闭。
“我当时,对诺琳小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他小声嘟囔着,而我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如果说仅仅只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愧疚的话。
但是看他的表情,貌似并不是在说这件事情。
那难道还能有什么过分的事情?难道说我倒下后说了什么奇怪的梦话?然后让艾尔觉得很难为情?
还是说别的?
见我半天没有回话,艾尔便转过头看向了我那写满好奇的双眼,依旧很小声的说到。
“诺琳小姐就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东西么……”
与其相识问询,更像是在小声试探着什么一样,真的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
“右臂和肩胛的话,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么……”
嘿,被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点那么不一样,我尝试性的平抬了一下手臂,仿佛确实感觉到一种很是别致的感觉……
“诺琳小姐的伤……是从胸口一直蔓延到手臂上的……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变成那种血淋淋的样子了……”
“诶,有嘛?”
我猛地撩起了自己的上衣,诚然发现自己的裹胸布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手臂上一样的满是血渍的绷带。
果然那时候如果再压抑的话,连同心脏都会爆掉了吧……
貌似真的会这样……
我伸出左手,按压在我的胸口上,感受着我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有力的跳动,顿时还是觉得很欣慰的样子。
还活着真的算是太好了。
不过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艾尔的反应如此强烈,明明注视着我一丝不挂的家伙里面就属他时间最长了,可现在却依旧是扭过头去,就好像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般。
所以我决定……
“喂,艾尔,把手递给我。”
“好……是检查完了么?”
在他颤巍巍的抬起左手的同时,我便很狡猾的用我那带伤的右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将艾尔的手心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胸口处。
“啊,等等……我还……”
“还在跳哦,没有死掉,多亏了艾尔你呢。”
看着他那羞红了的脸,以及那不敢肆意挣扎的左手,比较与那从胸口处所传来的微微颤抖而言,顿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能活着,真的是多谢了你了,艾尔。”
我故作温柔的表达道,而艾尔那略微羞红的脸上所显露的表情也冷静了很多。
就在这时,我凑了上去,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那略带滚烫的脸颊。
“这是你姐姐教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