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平南王府之中,一个男人看着手中的一份书信,显得很愤怒。
“这群混账东西”男人一张拍在身边的一张木桌子上,顿时桌子直接裂开,然后倒了下去。
“父亲,怎么了?何事让你这么生气”站在男人身边的一个年轻说道
这男人便是平南王,史久俞,而年轻人则是平南王的儿子,史明。
“刚刚得到扬州那边传来的的消息,蔡子恒任务失败,他带着的那几个高手都已经死了,而那狗皇帝也被打成重伤,但是还没有死,据说已经醒了”
“也就是说这次任务失败了”
“没错,真不知道我养的这些手下怎么一个比一个废”
“父亲别生气了,要不孩儿亲自去杀了那个狗皇帝,如何?”史明说道
“不,这次我去扬州”史久俞说道
史明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啊,父亲,您去扬州,那长安这里怎么办?”
“长安这里就交给你了,还记得我们之前的计划吗?”
“孩儿记得,可是这里就孩儿一人,这恐怕不妥吧?”
“怎么怕了?”史久俞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并不是,但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史久俞打断到“你不就是怕与那个太上皇对阵怕吗?这点你不用怕,那个太上皇已经老了,很多事情他早就撒手不管了,不然也不至于朝廷被我掌握大半还不知,不过我的这个侄儿确实让我大吃一惊,暗杀了他几次居然都没有死,各种死里逃生,我现在发现恐怕他才是最不简单的那个”
“其实想在细细想来,这个皇帝似乎真的有些恐怖,我们一直轻视他,认为他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但是现在想想,他恐怕才是最可怕的,逃出皇宫,让我把部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也让我的计划不得不考虑到他这一方,使我分心,如此想来,我的大意了”
然而对于他父亲的言论,史明不是很赞同,道“父亲是否高看了这个皇帝,具我了解,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昏君,而且以前朝堂之上也是各种随心所欲”
“如果说他就是演给我们看呢?就是让我们有这种观点,轻视他”
“那这人也太恐怖了,演了三年”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他恐怕才是我们的劲敌,希望最好不是”
“嗯,希望如此”
“孩儿,这个冬至马上就要到了,所以这里你必须稳住,我要去扬州,会会那个皇帝,看看他究竟如何?”史久俞说道
“是,孩儿明白”
其实史久俞去扬州还有一点就是为了到时候若是长安这里失败了,至少还有一个扬州在,只要有根据地,那东山再起也是可以的,而且他这么做还有一点,就是如同田忌赛马一样,让优势的自己和皇帝打,让自己的儿子和太上皇打,他相信就算儿子输了,自己也不会输。
你问他要是儿子战死怎么办?其实史久俞根本不怕,因为成大事者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即使这人是自己的家人,若是自己输了,那么死的可就是自己的九族,所以他才敢如此。
此时距离冬至日还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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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尘站在山峰之上,俯览群山,此时天空中还在下着小雨,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此时他心中在思念着一个人,一个女孩,名字叫做陈秀秀。
回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杨知尘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明明她那么爱自己,可是自己却因为大业,而辜负了她。
他不知道大业究竟能不能成,但是他知道他爱她,很爱,他开始觉得自己做到事情是错的,若是大业未成,等待自己的就死,而她也必定受到牵连。
他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进行下去了,但是就算现在迷途知返似乎也没有用了,因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似乎很难再回头了。
他看着眼前的高山峻岭,感受这寒风的呼啸,他思索着,他后悔着,他迷茫了,他只是一枚棋子,被他人利用,连自己最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可悲的棋子。
后退还是前进,是知错就改,还是一意孤行,他的路只有两条,一条继续前进,但是失败的几率很大,另外一条后退,但是现在后退死的几率也是很大,两条路,他必须选一条,若是曾经,他肯定会选择继续前进,但是现在不行了他有了牵挂,无法再向曾经那样,一直走下去。
杨知尘越想越心烦,对着山峰大叫道“为何我就必须成为棋子,为什么我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
喊完,杨知尘便觉得心中舒坦了很多,而答案自己似乎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