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
女孩子绵软无力的声音响起。
和臣的眼皮很沉,身体异常疲惫。不过更令他在意的是自己现在的状态——手腕处的冰冷和疼痛难以忽略,还有凉飕飕的身体。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平跟鞋鞋底踩在石地上的闷响,从脚步声的快慢程度来判断,是一个态度悠闲的家伙。
“唔……我到底是怎么了?”
他努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面前的一切。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自己说话的声音……竟然从浑厚的男声变成了女生的声音!
难道睡一觉后,自己就会像[我在麻理体内]的男主角一样变身妹子了咩?真是太瞎扯了。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精神混乱,产生了幻听。
对,一定是这样子的。
可是……
“哦呀,终于睡醒了么?”
成熟又懒散的嗓音,成熟女子好听的说话声在前方响起。
和臣终于看到了。面前的女子,拥有一头张扬的鲜红秀发,金色的眼睛微眯,身上穿着一件码数略小的白衬衣和同样紧身的黑色下装。整件衣服给人一种绷得很紧的感觉,尤其是胸前。女子的身材相当丰满,曲线被勾勒得很明显,是个标准的御姐。
这个人长得非常好看,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从未感受到过的美感。
她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和臣的下巴,凑近,两人四目相对。
不知为何,和臣的脸有些发烫。被这么美丽的女子这么近距离目视,总感觉很害羞,很难为情。
“为什么要逃跑呢?”
女子问了一句。
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睛,显然这个问题是问和臣的。可是,[逃跑]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逃跑]这样的事情沾上关系。
或许……是他认错人了吧?
“那个……我没有逃跑啊。”
这句话的声音还是女孩子的,一个非常好听又温柔的女孩子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变音?
和臣的意识恢复了一小部分,然后扭过头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地下室,阴暗的地下室,然后……角落里摆放着很多不可名状的东西——调教专用的[刑具]。只要是看过漫画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
所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被hentai绑架了吗?
一切都很朦胧,他搞不清自己的状况了。
凉飕飕的身体……原来自己现在根本就是什么衣服都没穿啊!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喂!
和臣低下头的同时,除了看到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以外,还看到了一对贫瘠的胸部。这个大小非常残念,大概只有Acup吧。
喂!自己关注的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啊!关键是为什么会变成女生吧?
他在心里反复吐槽着自己。
难不成,他这个纯爷们真的一觉醒来就变成妹子了?
还没等他搞清楚全部的事情,那位莫名其妙的红发女子从旁边的火盆里拿起一块烙铁,并朝着他走了过来。
烧红的烙铁,冒着热气,旁边的火盆下方是燃烧中的木柴,“噼啪”声不时响起。
很不妙……
和臣瑟缩着身子,手上的链条却很大程度限制了自己的行动。
“你……你要做什么?”
莫名的恐惧和战栗感传遍整个身体。这间地下室只有自己跟这个家伙,那块烙铁意味着什么?那不就是要拿来招呼自己的么?
烫伤是人体最难以承受的一种,烧红的烙铁……那酸爽。
“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小孩,必须要用能让你铭记的手段才可以呢。”
女子的脸上挂着浅笑,仿佛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因为要吃苦头的不是自己,内心毫无波动不是当然的么?
烙铁慢慢靠近了……
“不要,不要!”
和臣拼命摇晃着脑袋,眼里盛满了惊恐。瞳孔之中,倒映出对方冷淡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的求饶不能撼动对方丝毫。
“要从哪里下手呢?”
女子并不急着压下烙铁,而是在和臣的身上扫视。她的目光化作一只只无形的手,摸在和臣身上,让他感到非常不适。心里毛毛的,身体也起了鸡皮疙瘩。
最终,女子的目光锁定了他的胸前。
好吧,那是女孩子的略带遗憾的胸部,几乎可以说是一马平川,没有过分的起伏。
“就这里吧。”
修长的手指,指腹滑过浅浅的沟,被碰到的皮肤痒痒的。
“嗯……”
嘴里漏出了不是特别文雅的声音。
终于,那块烙铁在没有凉掉的情况下,跟和臣的皮肤无缝贴合。灼热的铁块,将幼嫩的肌肤灼伤灼痛。
“呲呲——”
皮肤和烙铁的接触面发出了这样令人牙酸的,像是在铁板上炸东西的声音,并冒出白烟。
“呀啊啊啊啊啊啊——”
女生的惨叫声在地下室内回荡,与烙铁烧灼皮肤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疼痛到了极度,和臣的眼角挂着泪珠。为什么?为什么啊?自己做错了什么?好疼好疼好疼啊!乱七八糟的想法盘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胸前很烫,硬生生地塞进一颗火球似的。和臣的身体紧紧绷在一起,两只手因为痛苦紧紧握着,指甲嵌入皮肤仍不自知。
比起这些小疼痛,那块烙铁给自己的绝望更深沉。
女子看着和臣痛苦却无法挣脱的模样,心中畅快无比。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就是渴望看到面前之人狼狈的样子。
大概半分钟后,烙铁被拿开了。被烫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块血肉模糊的三角形伤口,伤口的周围是皮肤被高温烫伤后留下的水泡。
而和臣的眼睛已经被眼泪模糊了。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遭遇这么惨痛的虐待,一定都会哭的,这并不稀奇。
“怎样啊,我送给你的[再会礼物]?”
万恶之源,也就是那位莫名其妙的红发女子,掐着和臣的下颚,逼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现在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是多么的惹人怜惜啊——身上没有穿着衣服,瑟瑟发抖,脸部因为恐惧露出惊恐的表情,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席安,你真可爱。”
她嘴里叫着一个名字,大概就是和臣所在身体的名字。
性感的红唇覆上,两人在极端诡异的情况下亲吻了,舌头交缠。
可是,和臣完全高兴不起来。胸前的伤无时不刻都在折磨着自己。最终,疼痛导致了休克。眼前一黑,然后不省人事。
这绝对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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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并不梦。
再度醒来的时候,和臣没有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醒来。头顶上的天花板画着看不懂的,复杂的天顶画。可以看得出来,是人类和许多头龙混战的场面。其中最为瞩目的,是一头体型庞大,通体赤红的巨龙。
金色的瞳孔,带着对人类的恨意,口中喷吐着熊熊烈火,高举着尖利的龙爪。被火海包围的人类们或哭泣,或绝望,或惊慌……
和臣没有心思去探究这幅天顶画的内容,他急于搞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胸前的伤口已经不再疼痛,他掀开衣服查看,那里光洁如初,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之前分明是那样痛苦又残忍的事情,现在竟然无迹可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脑一片混乱,记忆似乎也出现断层。和臣狂躁地揉着头发,努力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但是,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女生没错。
她处在一个西式风格的大房间里,从屋内的装潢风格可以看出,这里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地方——弗洛汀,而是另外的某处,自己感到陌生的某处。
那位虐待自己的红发女子又出现了。这一次,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浴袍,红色的发丝还未干,水珠在发梢处滴落。
她的手中拿着一只透明的高脚杯,杯中盛着暗红色的液体。
“你被抓回来了,并且以后再也不可能逃走,就是这么回事。”
这家伙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自顾自地回答了和臣刚才的问题。
“Hentai!”
下意识地,和臣就抄起旁边的枕头扔了过去。不过对方很敏捷地躲开了,并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爬上了床。
“老实点儿。还有……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既是我的合法妻子,也是我的——奴隶。”
女子握住和臣的两只手,把她扑倒,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不管怎样,她都觉得面前的人有趣极了,很想把她当成珍藏的玩具,一直一直留在手里。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席安。”
被自己最爱的亲姐姐献祭给龙王的傻妹妹,也就是席安,而龙王当然就是这位红发女子。她的样貌特征,都跟那幅天顶画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二者形态迥异罢了。
狂乱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被强吻的和臣只能呜咽,并无力地挣扎。他的眼睛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这个疯子的眼睛,美丽的,却没有人性的金色瞳孔。
被吻得开始发晕,脑袋昏昏沉沉之际,一双毛躁的手抚摸着和臣的身体。
“对了……不要一直叫我[喂]和[Hentai],我不喜欢。我的名字叫休伦。”
休伦,在得知这个名字的时候,和臣也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