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还可以再玩一次。
再一次抬起她的手来,我邪恶地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斐珥…”
她痴痴地说着,我也痴痴地看着,不发一语。
——还怒吗?我对自己问道。
不了,刚刚一顿狂乱的发泄后,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毕竟,这件事确是我有错在先,先对她施了幻术,失败后恼羞成怒,又为了撒火折磨她一顿。
——这样看来,毫无疑问是我的错。
心痛的情绪再一次堆积在脑海中…
每一次、每一次伤害完这位可爱的公主后,我都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快乐,因为她与所有人不同,因为我心中有一股名为“爱”的感情。
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心中的火气便消了大半。如果再不知轻重罚莉娅一次的话,她恐怕会因剧痛休克,这样的话,今天的正事就办不了了。
…
——唉,这孩子还是这样怜人…
我现在愈发确信,这张痛哭流涕的脸,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软肋,如果不能驯服,必然是我将来最大的弱点。
轻叹一声,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和莉娅说道:
是啊,莉娅,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就不难受了吗?
有些话,我是多么想说给你听啊,但是我不能说,我也无法说。
因为我是女皇,我必须成为一个足以令人畏惧的对象,必须要让别人害怕我,害怕我是个无所不能、全无弱点的女皇。你是我的弱点,但我不能和任何人说,我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在你的面前,我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挫败,比任何时候都切身感受到自己的无能,如果我告诉别人,你第二天就会被控住,然后反过来要挟我,我们夫妻双双命丧黄泉。
所以…
所以…
——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弱点,也绝不能给你自由!如此这般,就莫要怪我了!
只因为朕,必须要紧握住这权力!
…
狠狠一咬牙,噌地站起,抬手拂过红烛的烛头,重新点亮了今夜的寝宫。
从桌上取出一根银针,然后将莉娅的双手擒住,牢牢按在床上,让魔力沿着针尖凝聚喷涌,随后,刺入她光洁的小腹中!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她再一次猛力挣扎起来,小脸上又噙出泪花。
“斐珥!斐珥!对不起!对不起!”
——她肯定还以为,这是我激怒的惩罚,但现在我并不生气。我的理智非常清醒。
——即便我不想这么做,朕也不得不做!
…
来自异体的魔力受到自体的排斥是非常难受的,这种感觉我亲身经历过,就像是千万虫豸在啃噬你的骨肉,犹如利爪抓心。
现在,我需要在她的身体里面种下和我的魔法相通的魔脉,毫无疑问,这将会破坏她自身的经络,但是,能让我感知到她身处何地。
我必须时时刻刻控制住她,既是为了我的安全!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斐珥!你在干什么!好痛啊啊!呜啊!”
魔力的流动在空气中奔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辐射,撼动了桌台上的两柄红烛,让烛光在空气中绚烂地摇曳。
“别乱动!朕这是为了你好!”
这孩子又哭了…这几天她的眼泪都不知道淌了多少遍…
但今天,我绝不能心软!
“为了我好?”
又恼又怕的脸上突然怒了起来,她像是被我刚才的一语戳中了心中的愤点。
“为了我好?我呸!你就是个疯子!”
不顾疼痛,她厉声呵斥道——
“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这个变态女皇!”
“你骂我,辱我,欺我,伤我,夺我自由,毁我尊严,这都是为了我好?!”
“你说这种话,就不要脸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我不是你的狗!永远都不是!”
…
这样歇斯底里的莉娅,实是聒噪,我干脆阻断了自己的听觉,全身心地投入到对她身体的艺术创作中——
因为是把魔法存在别人的身体里面,所以必须要留下一个容器。那这个容器,是个什么样子才好看呢?
控制着魔力在她的身体里慢慢游走,在她的小腹上流淌,浮现出一朵花的模样——
百合,象征纯美丽的爱情。
而另一边,魔法劈开了血肉,渗入到魔脉,鸠占鹊巢,取代了她自身原本的魔力、取代了她天生羸弱,效率低下,毫无用处的龙裔魔法。
然后印刻出另一朵花的样子——
雪枝,象征我无可争议的主权。
二花的纹身映在她光洁的小腹上,就像是并蒂双莲,花开两朵各取一支。
——一支纯洁,一支妖媚。
生于她的双股,蔓延到她的香脐,在这片私密又可爱的地方,留下了我的痕迹。
欣赏着看了两眼,我感觉还是相当满意的…
——嗯,画得不错,我当年作圣女时的艺术天赋,现在还没有被磨灭。
…
作画毕了,我放开她的手,眸中再坠寒渊,万里冰山射入她喷火的瞳孔,然后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分外寒凉——
“奈法莉娅!…”
“朕接下来的话,你可记好了——”
“朕已经在你的身体里面刻下了朕的魔法,以后你不管逃到天涯海角的何处,朕都知道!朕也能立刻找到你!…”
——桌台上的红烛,滴着烛泪,微微一颤。
…
“从今往后…”
“如果朕发现你胆敢离开这寝宫半步,就送你去见你父亲!”
“你!——”
“听到没有?!!”
——终于,一阵寒风吹过,那根垂泪的红烛,彻底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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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读者觉得这几天的毒太猛了,子尧只好再次强调,这个故事真的是纯爱的,你们要相信子尧啊,虽然现在剧情步入了黑暗又难过的阶段,但过两天就会苦尽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