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千儿,嗯,一个行踪诡秘的少女,而且是我们班上的有名的超自然事件迷,最喜欢收集关于神秘仪式,黑魔法之类的书籍。
她有着一头紫色的长发,红色发带系在发束左侧,一双紫色的眼睛十分深邃灵动,皮肤苍白,眼神柔弱,面容秀丽,但是带点憔悴的病态,病娇啊病娇。
原本男身的时候我和她还算是比较好的朋友,经常一起鬼混,去酒吧喝酒啊,去歌厅唱K啊,她好像最喜欢奶油巧克力这样是甜品了。
我家出门右转几千米就有一个候车亭,所以坐出租车很方便,平常我和雾岛经常在这里一起坐车上学,我们三个人越好了在这里集合。
隔的老远我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其中最显眼的金色头发的人应该是阿尔伯特,蓝黑色头发的应该就是雾岛了。
“阿绫你来啦,早上好。”雾岛在外人面前说话是很规矩的,不会像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那样“不拘小节”。
“美丽的伊丽莎**,早安。”阿尔伯特躬身作绅士礼,伊丽莎白他给我起的英文名字,我当时是拒绝的,因为觉得这个洋名太娘炮了,他却说是一本名字叫《傲慢与偏见》的书里面贵族女性的名字,非常好听。因为他一直这么叫,我都懒得纠正了。
“走吧。”我不喜欢做事的时候废话,走上了刚刚停下的公交车。
另外,关于这次探险的目的地,好像有很多恐怖传闻来着,我只知道有这些,但不知道具体的由来,于是准备打开手机问度娘。
“伊丽莎**想了解一下沁园大厦吗?”阿尔伯特冲我自信的笑了笑,白皙的面颊上充满自信。
“那你说吧。”我说。
“1940年的时候,沁园大厦是一家麻风病院,那时候中国的医疗技术有限,治不了这种病,后来这些病人只有病死后才能解脱,直到1944年年日本军队火烧了这栋楼,但是诡异的事那支不久后也被发现死在了大楼里,却不是被烧死的,从那以后这栋大楼晚上就总是出现病人的痛苦呻吟声和日本人的说话声,还有不少人在晚上见到一道道黑影从楼上闪过,市内很多老建筑物都被拆除用来做商业开发了,而唯有这里一直没有被拆除……”说完他还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作幽灵状。
“说的倒是有板有眼的,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有眼睛看到的才是真的好吗?”雾岛抬杠道,他这个人是这样的,特别冷静且看重实际。
“等一下我们就知道了。”
……
这一站的终点离沁园大厦并不远,我们在七号站下了车,步行五六分钟就到了沁园大厦,詹台千儿还有燃堂他们已经到了。
“来的很迟哪!不过鬼屋探险嘛,当然是越晚越好玩喔!因为五点到半夜都是逢魔时哦。”詹台千儿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略有规模的胸部很好的被胸部上的白色蕾丝边给凸现出来,神秘而又带点性感。脖子上戴着银色十字架,右手捧着一串念珠……我感觉她不像个少女,更像个中西结合的巫婆了。
“下面我点个到,然后我们就出发吧,免得到时候多了个‘人’还不知道哦。”詹台千儿神秘兮兮地道。
“燃堂君。”
“到!”
“雾岛君。”
“我在。”
“绫酱。”
“嗯。”我回答道。
“海棠君?”
“有!”
“阿尔伯特君。”
“I'm over here.”
“神月酱。”
“到!”
“嗯,看来大家都到齐了,包括我在内一共一共七个人,出发吧米娜桑!不要掉队哟。”詹台千儿用手指向前方,那座墙壁因烧毁后仍显得黑漆漆的建筑物。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进这栋大楼的一楼,就像做贼一样尽量不让自己踩到木头和树枝之类的东西发出声响,生怕被附近的住户发现了。
“你们说这栋大楼被烧的时候里面有多少人啊?”说话的是求知欲很强的神月。
“声音小点,被听到我们就会被附近的人家给赶出去的。”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再跟神月强调一遍。
“从我在网上找到的资料上来看当时大概有330名患者在屋内,你们肯定不太相信会有这么多人,但是这个数据是逃出这场火灾的幸存者凭记忆统计出来的,喏,就是这个。”说完詹台千儿还不忘把一张图递给我们看,但是为什么她是从胸部掏出来的呢……
我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写满了遇难者名字的复印件,没有照片,密密麻麻的全是歪歪斜斜的字体,应该是手工写出来的。
“这种东西复印不太好吧,对死者可不太尊重啊!”海棠撇了撇嘴。
“没关系的,我可是会巫术的。”詹台千儿说完把纸给收了回去,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黑蓝色镶边的没有署名的书,可是我越发感觉她跟海棠是一路人了。
“这栋大楼一共有6层,每层一共有大大小小五十五个房间,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看看每层的第一个房间,不要动里面的东西,一起行动,也不要进其余的房间了,在欧洲驱魔术里说里‘1’是受耶稣祝福的数字,所以不会出问题,其他的就难保证了。”詹台千儿认真地对我们强调,她苍白的面色在照明手电的衬托下显得十分阴森。
“嗯。”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于是组成了一条长队,詹台千儿让胆子最大的燃堂走在第一,雾岛第二,阿尔伯特第三,女生们则在中间,海棠最后,詹台千儿则要求自己在倒数第二,说是要保证没人走丢。
海棠虽然看起来总是很夸张很中二,但其实他是很胆小的,听到自己垫底时他的心凉了半截,詹台千儿问他去不去中间,但是死要面子的他拒绝了,前者却诡异的笑了笑。
我探头打量着四周,手机刚刚好可以照亮这里,春天本来天黑的比较晚的,可是今天却已经漆黑一片了,一楼堆满了木头或者布料燃烧后的废墟,但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骨灰一类的东西,看来应该是已经被清理了,不然这里也不会不贴封条。
我们从大厅走到左边第一间屋子的门前,往右去也有一间屋子,两边看起来是对称的布局,从詹台千儿递过来的地形图看,是左右各27个房间,加上大厅中间的一个房间,正好是55个,无论是哪边的走廊都是黑压压的,在手机照明的灯光下才能隐隐约约看见每间房子破碎的窗户。
空气里充满了灰尘的味道,安静到可以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相信,除了我们,这里应该没有别的人……
“只进这里……”詹台千儿小声的说了句,然后打开掩蔽着的漆黑铁门。
于是以燃堂为首,大家都走了进来,我回头一看,发现海棠的腿在发抖,于是我拉着他走到了房间里,本来他很抗拒,但是当我接触到他的手后他却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也不那么急躁了。
这个房间里除了黑色的残渣和灰尘,只剩下一些老鼠的粪便了,前面的墙壁中间里一扇窗户,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玻璃没有了,但是铁栅栏却仍然存在,只不过被火烧的漆黑。
“关于这栋楼的故事,你们知道的并不是完整版哦。”詹台千儿发话了,她把手机放在下巴处以增加紧张感。
先前在门口的时候詹台千儿问大家知不知道这栋楼的故事,大家回答说已经在网上看到过了,我们彼此讨论了一下发现彼此听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版本,只有我是听阿尔伯特讲的而不是在网上看到的。
“据说这场火灾不是意外哦,而且这间病院的大股东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当时火灾发生的时候据说所有管理人员都不在,但是门却被锁的的死死的,只有六楼的天台没有被锁死,所以当时很多人跑去六楼躲避大火,最后他们的尸体却在顶楼被发现了……”詹台千儿咽了口唾沫,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继续说道:
“楼顶上所有人的尸体都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却死相狰狞,身体呈极度扭曲的姿势,就像被什么东西就吓死的一样,据说,这里的前身是日本人的一家秘密细菌武器试验室……也有人说他们其实是被日本科学家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细菌实验,在火灾发生前就已经死在楼上了。”
空气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仍然沉浸在这个故事里,想知道最后究竟怎么样了。
“喵嗷~!”一阵怪异的叫声从屋外传来,像婴儿夜啼。
所有人的神经顿时绷紧了起来,每个人都在尽量不把这个叫声往死者的惨叫声上想,在我的身后,海棠已经被吓得瘫在地上了,我觉得好笑,给大家解释起来。
“这可不是什么传闻中的死者的惨叫声哦!”我引出话题。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在我身上,海棠也面色紧张地盯着我。
“这种像婴儿哭声的声音其实是母猫发情时求偶的叫声,在我老家农村那里,很常见的,也有电视节目报道过的,估计路人听到的死者哭声就是这种声音。”我解释道。
大家顿时松了口气,海棠的脸色也正常起来,这时燃堂问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不信你们仔细听。”燃堂是体育健将,他的直觉和听力是可以相信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又严肃起来,于是每个人都学着燃堂先前摒息闭眼的方式去听这道声音的来源,我也试了起来。
“真的越来越近了……”神月的面色苍白了起来。
詹台千儿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