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不信你们仔细听。”燃堂是体育健将,他的直觉和听力是可以相信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的脸色又严肃起来,于是每个人都学着燃堂先前摒息闭眼的方式去听这道声音的来源,我也试了起来。
“真的越来越近了……”神月的面色苍白了起来。
詹台千儿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所有人都默然无语,我看见詹台千儿在不停的转动着手上的念珠,她看起来不像表面那样镇定,小脸煞白起来。
哭泣声渐渐变小了,好像声源又离开了我们……
等等,那种声音消失了?!
“你们感觉到了吗,声音没有了。”我说。
燃堂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点了点头。
在沉寂之中开口的是阿尔伯特:“应该是幻觉,我家的私人医生曾经告诉我,人在黑暗的环境下会产生幻听。”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海棠附和道,随即大家的面色又正常了起来。
“我们再上去看看吧,说不定那只母猫已经走了,或者只是我们跟阿尔伯特说的一样太紧张了。”詹台千儿说。
大家点头,一起朝顶楼走去。
海棠还是被我牵着手,这样他才不至于太紧张,我感觉他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诶,把自己说的好老了……
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楼梯上的扶手都已经残缺不全了,不过水泥做的楼梯还比较坚固,没有崩塌的现象,我心里安心起来。
一级一级的楼梯让我想起很久之前玩的一个叫SCP087的游戏,里面的楼梯会窜出许多怪物,还有各种超自然现象,跟这里有点像,汗……
终于走到顶了,眼前的入口处还有着一道生锈的铁门,上面没有锁,詹台千儿示意燃堂打开。
迎面的是一阵凉风吹来,因为是春天所以我穿着一件卫衣,但是仍然有点冷,我不禁抱住了双臂。
见我这样,阿尔伯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我,雾岛也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夹克递给我,但是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我不需要,阿尔伯特遗憾的把衣服穿上了,雾岛却看起来很高兴。
你们两个,真是冤家啊……我知道阿尔伯特喜欢我,但是我是个男人,是不可能接受他的,雾岛和我是青梅竹马的兄弟,我变身之后他对我比原来还好了,但是,喜欢上他?没可能的,被自己兄弟给那啥……太基了吧。
屋顶上仍是光秃秃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不过两边边缘处的水管上有很多鸟粪和动物活动过得痕迹,这里应该成为了野生动物的天堂了。
这里没有我们预想的野猫,但是声音的来源却是这里。
我知道这个疑问还是没有解开,但是我心里像有只猫在挠痒痒似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就在原地自由活动吧,放松一下自己。”詹台千儿冲众人一笑,随后自己从书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了起来。
大家各自应答,到处走动了起来。
我安慰了海棠几句,然后径直走到了詹台千儿那里,我觉得她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说。
“詹台千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问吧。”她的眼睛里是一片神秘的紫色,让人琢磨不透,就像有可以洞察人心的力量。
“从那场大火灾之后,这里真的没人来过吗?”我早就觉得这里每层楼都人活动过的痕迹,而且楼梯上还有不少带泥的脚印……
“看来你也发现了,”詹台千儿指了指自己的脚,“的确近期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至少有五个。”
“不过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之前我的确是不知道的。”
“好吧。”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会发生些什么……从成为女生之后原本男生时一直不太强烈的直觉感增强了许多。
我走到一处堆着石板的空地坐了下来,无聊地踢着脚下的石板,心里忽然后悔了这里探险了,本来想着可以看到幽灵,可是却只是听到了猫叫,很扫兴。
踢着踢着,脚下的灰尘飞扬起来,是黄色的那种泥土粉末,下面有一摊风干了的血液,还有一小块皮毛的碎屑。
“这个是?”我捡起皮毛观察了起来。
黑色的外皮,很牢固,没有什么毛发,有点像牛皮。
我的心凝重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了某种猜测,但是又感觉得不到证实,刀,野生动物的痕迹,皮毛……
“不好啦!不好啦!”雾岛从门口冲了出来,脸上全是汗珠。
“怎么了?”詹台千儿问。
“刚刚……刚刚我和神月去楼下找书包,她的书包掉在下面了,结果突然闯进来两个黑衣男人,我当时在旁边的房间找东西才没有被发现,她被抓走了……”
“什么!”反应最大的是燃堂,他一向嫉恶如仇,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
“他们在哪里,一共只有两个人吗?”我问。
“不知道,反正我只看到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的,有个胖一个瘦,长的都很凶恶。”
我明白了,他们是偷猎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当着众人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他们是一伙偷猎的,”詹台千儿说道,“可是我们在楼梯上看到的脚印来看,应该至少有五个人啊,为什么楼下只有两个呢?”
“可能是因为他们分赃不均,所以这两个人单独出来偷猎了。”阿尔伯特皱着眉头说道。
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讨论这些啊……
“我们要商量一个救人的方案。”我说。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人,而不是推理。
“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救人吗?”
大家点了点头,出于顾虑,楼下的人肯定还没走,我们选择了小声说话。
“我身体素质好,可以挡住一个。”燃堂说。
“我有防狼棒和防狼喷雾。”
“我……我。”
“我练过空手道,打一个人没问题,海棠君就留在原地给警察局打电话吧。”
我原来在初中是空手道社团的一员,虽然不是主力但是也练了三年,但身体也比一般人结实的多,一对一问题不大。
我觉得让海棠下去是最不明智的,他一紧张就瘫了……所以把他安排在楼顶。
“好的,你们注意安全。”海棠松了口气,点点头道,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
“我和燃堂去吸引那两个人的注意力,海棠留守,詹台千儿,负责救人。”我把计划简单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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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
两个魁梧的人影围坐在火堆旁,在火堆的旁边是一个被捆住手脚,身材丰满的少女,只见少女被胶布粘住嘴巴,眼神里充满了泪光。
“小妞你哭什么哭啊,等会把你的那些同学收拾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高兴起来。”说话的是一个三角眉的男子,他的身上穿着大批发市场低价处理的服装,眉目之间流露出的神情猥琐不堪。
“要我说,不如现在就把她玩了多好,还要等,老子可没那么多耐心。”一旁擦拭军刀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疯子,可不能这样啊,刚刚我可看见有个小崽子跑掉了,我敢打包票楼上绝对还有人,不然他也没胆量跑上去,我们只有把这小妮子的朋友给引下来做了,就不用担心有人报警坏我们好事了,你看这样不好吗?”
“我知道了!婆婆妈妈干嘛,就你鬼点子多,狗腿子。”
听到自己被喊作狗腿子,三角眼明显不高兴了起来,握住的拳头又放松了下来,但又不好发作,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做好这单生意必须得靠眼前这个人,不然又得喝西北风。
“我叫苟退之,不是狗腿子。”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申自己的名字了,但是就是没人肯听他的。
“知道了,狗腿子。”被称作疯子的大汉笑了起来,看起来他对戏弄这个临时伙伴身上的梗特别在意。
“你……等等,有脚步声!有人下来了。”
两个人从上衣内胆里抽出明晃晃的军刀,面对着楼梯的方向站了起来。
忽然,一个棒状的物体被从楼上扔了下来,滚到了二人面前
“你去看看。”疯子虽然五大三粗,但是心机却很深,喜欢玩套路。
“哦…哦。”苟退之走到跟前,用脚踢了踢这个奇怪的东西,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性后他用长满厚茧子的手拿起了这个棒状物体。
“什么事都没……”话还没说完他就全身抽搐着倒了下去。
“切,就这鸟样还想跟我五五开分成,真鸡儿丢人,看我操作。”疯子不信邪的也拿起来这个棒状物体,他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但是他很明显的没学好物理学……
“扑通。”又一个笨贼倒在了地上,他倒下的身体把水坑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
初中物理告诉我们,电流的伤害程度与以下因素有关:
1)通过人体电流的大小,电流越大伤害越严重;
2)通电时间,通电时间越长伤害越严重;
3)通过人体电流的种类,交流比直流危险性大;
4)通过人体电流的途经,流过心脏的电流分量越大越危险;
5)与人的生理和心理因素有关,身体越差、遭受突然打击,触电时越危险
在确定楼下没有动静之后我探出头往下望了望,果然两个人已经瘫倒在了水洼里。
“OK!成功了!”我跟阿尔伯特拍了拍手,果然这样,谢天谢地!计划奏效的。
是这样的,阿尔伯特跟我提议说可以把防狼棍的电线弄断路,刚好我想起四周的楼梯道下面有一摊水洼,于是就提议说不如把断路之后的高伏数电棒扔到水里。
没想到这两个笨贼居然真的上钩了,果然学好数理化很重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谢你们的配合,同学们。”警察很快就处理好了现场,正把两个偷猎的犯人往囚车里押,估计他们醒来之后也会感到诧异吧……
“不用谢,警察先生,苟利国家生死以。”我笑着对警察叔叔回礼。
“岂因祸福趋避之。”阿尔伯特也笑着应和道。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想考警校想学膜法一定要联系我,你们可是人才!”
警察叔叔把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之后看了看。
“江蛤蛤,蛤蛤蛙业董事长。”
看来厉害的人物总有多种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