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震撼和困惑霎时涌入我的脑海,但我很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撒谎。
驾驶座的门此时也打开了,车主西装革履,身材高挑。乍一看应该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墨镜,光从气场上就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翻阅起了脑海中的记忆,企图识别出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可是我失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我素未谋面。
“嗯?不就是豪车吗,怎么了吗?”班长见我的目光迟迟没有移开巷口,疑惑地问了我一句,随即,她也好奇地顺着我所看的方向回首一望:“我操!”
“嘘,小点声…”我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让班长噤声,免得打草惊蛇。
“那个是梓妍吗?她旁边的男的是谁?!”
怎料班长比我的反应还要剧烈,目眦尽裂地注视着我,目光中充盈着不可置信,迫切地想要从我这得到一个答复。
“我、我也不知道啊!先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吧!”
此刻我也心急如焚,现在已经十点了,临近深夜,为什么我的妹妹会被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载回家?!
这个死丫头不是跟我说是她是跟同学出去玩吗!同学呢???难道说现在的初一杠把子都已经牛逼到开宾利追女孩子了吗?
而且这丫头每次和同学出去玩,几乎无一例外地会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回家,为什么今天只背了个上学出门时的书包?!
也许梓妍今天没有和朋友们去百货商场血拼吧,也许眼前的这个成年男子是她某个同学的哥哥,只是单纯因为夜太深,才好心开车载梓妍回家而已吧。
为了缓解心中的焦虑和不安,我尝试着去往积极的方面思考。
可是接下来在我和班长眼前发生的一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一切正面的遐想。
西装革履的男子从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掏出了一叠厚重的红色钞票,拉起了梓妍的手,纵使梓妍表现得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半推半就地把钱塞进了梓妍的手中。
“甘霖.娘鸡.掰这仨小啊!”眼前的一幕让班长惊恐万状,闽南方言脱口而出。显而易见,普通话的国骂都已经不足以让她表达她内心此时此刻的震撼。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我的脑海此时可谓一片空白,像是失了智一样目瞪口呆地盯着巷口。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一个陌生男子深夜开豪车载梓妍回家,分别之际还不忘给我妹妹上千块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不可能!我妹妹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可是……眼前的一幕,除了是那种事情,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低下了头,怔怔的看着地面的水泥,我的脑袋很乱,自言自语般地重复呢喃着“不可能”,理智也逐渐崩塌。
“卧槽陈浩,还愣着干嘛,上去干他啊!”班长的思绪没有像我一样陷入混乱,她很快就起身,拾起了屁股底下的塑料椅,把椅子当做了武器,要上前干架。
可奈何这个时候,那个成年男子已经重新回到了车上,震耳的发动机再次响起,他催下了油门,扬长而去。
璀璨的流星在天边疾驰而过,托着光芒四射的长尾,撕碎了晦暗的梅雨云,打破了万籁俱寂的长夜,很不适宜地绚烂了深邃的夜空。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梓妍的身影显得茕茕孑立,她紧握着钞票的手颤抖地贴紧了胸腔。
不经意间,晶莹的泪光划过了她稚嫩而楚楚可怜的面庞,她的香肩微弱地颤抖,可是我却已经失去了以往抚摸她的头,安慰她的勇气了。
“对不起。”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她的哽咽。
我殷切地想要像平时那样,上去摸摸她的头,安抚她一句“没关系。”
可是唯独这次,这句话像是鱼刺一样卡在我的喉咙中,我说不出口,却也难以咽下这句话。
哥哥不就应该无论在什么情况,都要无条件原谅自己的妹妹的吗?
如果向流星许下的愿望能够成真,我希望我现在的所见所闻都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可是我也痛心疾首地意识到,我们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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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次,在这里给各位打个强心针。
我死鹿在这里用自己的人格担保,本作绝对没有NTR,本人对NTR也可谓恨之入骨!
而且,我的初衷就是写一篇以圆满幸福来做结尾的故事,所以本作也绝对不会烂尾,请各位安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