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迎来了周一,原本消逝就在顷刻间的周末这次竟破天荒地变得漫长难熬。
周六和班长去老城区取得了武器后,周日我又和安东联系上了。
我先是兑现了上次向他借电摩时的保证,发给他了上次我在更衣室里穿女装时的自拍。
随后,我为了能够动辄他在社会上的势力与人脉,到时候打起架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又咬紧牙关,开出了对这个变态而言更为诱人的悬赏。
那就是发给他我穿女仆装的照片。
“你放心,我安东也不是什么恶魔,老同学有难,我当然会倾尽全力相助,正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我安东向来都是把仁义放在第一位的。不过,要是能再女装陪我出门逛街一天就再好不过了。”
电话的另一头安东如此冠冕堂皇地说道。
这臭不要脸的还跟我得寸进尺了啊!
“好、好,没问题,只要事情能成,我可以答应你……”
“当然,如果你愿意在附赠一些死库水的自拍……”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混蛋!”
听到这个死变态又要蹬鼻子上脸,我不暇思索,恼羞成怒地否决道。
且不提我一堂堂男子汉,穿死库水成何体统!怎么说我也是性功能健全的男子,胯.下那小兄弟给紧身的死库水死死地勒着,想想就难受啊!
“啧…行吧,那死库水就算了,但是女仆装可别给我忘了啊!”可能是自己也感到有点厚颜无耻,安东也索性放弃了他那大胆的想法。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开口道:“妈蛋,我可警告你,这次可别给我拖延时间!当时借电摩时说好当天就发照片,愣是到了今天才发!你要是这次再敢给我耍花样可别怪我找基佬和深入交流!”
“行啦,我…我下次不会啦!”
毕竟是有求于人,我不得不舍弃那我原本就仅剩无几的尊严。
转眼回到现在,我正如坐针毡地注视着黑板上的时钟。
而坐在我的前桌的班长也没有一如往常地那样认真听课,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布满厚重阴暗的云层的天空。
我们都在等待下课。
我已经有超过三天没有和自己的妹妹说一句话了,这是我不曾有过的。
经历了这三天的煎熬我才发现,让我不与自己的妹妹说话竟然是种残忍的酷刑,有着让时间变得无比难熬的魔力,使得那两天的双休日对我而言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不过据我所知,今天梓妍还是有来学校的,但是她为了避开我和班长,像上次班长和我赌气时一样,提早了两个小时到学校。
这平时起床都要我充当闹钟的死丫头竟有如此毅力,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今天是不是照样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我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我要在下课铃打响前的五分钟,举手以去厕所为由,冲到楼下梓妍的教室,这样一来梓妍估计就无处可逃了。
下课是我的机会,我要抓住这个时机,找到梓妍,追问她,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刻意躲着我、班长还有老妈。
当然,我会选择性遗忘掉周五晚上所见所闻,我会缄口不提,虽然想到那夜的一幕我的心脏都会骤停,甚至感到隐隐作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哎...”看着时钟上那秒针龟速的移动速度,我无奈地叹了声气。
讲台上那个正在授课的男老师今年才刚大学毕业,因为出众的长相,最近成为了很多情窦初开的初中女生们犯花痴的对象。
可是我却不以为然。这新老师虽然长得风流倜傥的,行为举止也温文尔雅,但是终究是新老师,没有多少教学经验,使得整体的授课质量和课堂的趣味性相较于先前的英语老师都降低了许多。
除了个别成绩堪忧的女同学上课更为全神贯注了,大部分本来对英语就兴趣平平的男生们都忍不住在课上打起了瞌睡。
沉闷的空气更是使得原本就无趣的英语课堂变得更加烦躁乏味,我那殷切期盼着下课铃响的心久久无法平静,每一秒都是煎熬。
“林靖雅,can you tell me why was Sarah feeling uncomfortable?(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Sarah感到不适吗?)”
新来的英语老师突如其来地提问起了班长,这一举动引来了不少同学的目光。
换做平时,班长几乎都是见招拆招,不管是数理化还是文科,几乎没有班长答不上来的题。
久而久之,很多老师都索性不点名班长了,也因此班长被老师点名提问成了班上很罕见的一景象,再加上班上不少暗恋班长的同学,能一睹自己的女神起身回答问题也算得上是懵懂的青春的一大享受了。
可是今天非同寻常啊,不知道连书都没翻开的班长能不能回答这问题。
“Sorry sir, I don’t know the answer.(抱歉老师,我并不知道答案。)”
被提问的班长站起来坦荡地回答道,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自信或因为不知道问题的答案而羞愧的模样。
台上的男老师自然知道班长的学习成绩,看到班长竟有不会的问题也是显得有一丝错愕。
“More concentration will be desirable. Okay,
sit down, anyone else knows the answer to that question?(集中注意力,你坐下吧,有其他同学知道问题的答案吗?) ”
老师还是很给面子地让班长坐下,放过了班长一马。这要是金三宝同学,指不定就被叫到走廊罚站去了。
“哟,咱无所不知的大学霸班长居然会被这么简单的问题难倒,啧啧,这种人也配做我们五班的班长?真是丢人现眼。”
宋丽艳那个贱人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好好挖苦班长一番,那刺耳的讥讽传入我的耳根,使我那焦灼的心变得更为急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