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嘀嗒嘀嗒”
死空的病房里面,安静得叫人害怕,只有心电图的声音有规律的发出声响,和着输液瓶里面液体滴落的声音使得寒意增强了不少。
“呼……呼呼呼”
病床上传来急促且毫无规律的呼吸声。
“呃啊……”
病床上面的人,眉头紧锁,痛苦的呻吟着,身体不断在病床上翻动,床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叫人发毛的吱呀声。
“不……”
那人挤出一个字。
“不,缘……”
病床上的黄峰,挤出一个字,此时的他似乎在于噩梦搏斗。挤出那一个字后,他的身体翻动的幅度大了些。
“等……一下”
黄峰的脑海中走马灯般不断闪过发生了的一切,慢慢的在一个画面停下。
所看见的有些模糊,血液的红色模糊了眼睛,但是却看见一双沾满血迹的双手,抚摸着什么,模糊的看见了一张女孩的笑脸,奇怪的是什么都是模糊的,但是唯独那张笑脸却无比的清晰。
“缘白,缘白。”
在那画面显现时,黄峰不断吼叫着这个名字,但是他的声音好似被屏蔽了一般,无法传达出去,一切就像被按了禁言键。
那女孩的嘴突然动了起来,嘴唇不断颤抖,好像在述说着什么。
“再见……了……爸……爸”
“不要!”,那句话如同剑一般刺穿黄峰的心。
黄峰瞬间从床上做起,此时的他已经换上了病人装,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呼呼呼呼!”他不断喘着粗气,贪婪的互吸着空气,身上,床上,被子上已经满是冷汗,整个人好像刚刚从水里面打捞起来一样。
“是梦啊!”
黄峰用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捂着半边脸。
“呃啊……身上有点疼啊”
这是黄峰慢慢拉开病人装才发现,他的身上缠满了绷带,在绷带上面还能看到些许从伤口浸湿过来是血迹。还发出阵阵的疼痛。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噩梦中脱身有些迟钝,不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
“胸口好像有什么?”
黄峰低头看了看胸口,是心电图的电极片。
“嘀…………”
扯掉电极片后心电图发出单一的拖长。
“咔啪”
黄峰整个身体伸向地面一把扯掉心电图的电线。一切又再次恢复那如同死一般的安静氛围中。
他慢慢缩回身子,靠在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想着什么,他的眼神中毫无生气。
就这么长坐了一会儿,黄峰眼睛睁大,猛的坐直。
“缘白?对,缘白在哪儿!”
黄峰意识到缘白并没有在附近,刚刚他梦中的画面再次在他眼前呈现,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里面萌生,那种想法只有一个字就是。
【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黄峰不断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个结果,但是现在周围的一切,和他那段似记忆又好像不是记忆的画面暗示着,让他不得不去考虑那种结局。
“缘白……”
他迅速下床,因为活动有些剧烈,伤口流了些血,好像还伴随着一些阵痛,
“咔啪”
黄峰一把拔出针头,随手一丢,手上的小针口不断流出黑色的静脉血,因为没有任何止血措施,加上强行催动经脉的副作用,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去修复手上和身上的那些细微的伤口,现在他不过是一个稍微强壮一点的普通人,而且还十分虚弱,但是他似乎没有去理会这些。
“咔咔”
黄峰撑了一下床,一下子站起,直接冲到门口,由于虚弱的身体,黄峰没法完全站直,依靠在门旁边,打开了门。
“哒哒”
他打开们差点摔到,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扶了一下墙,稳定了一下身体。
黄峰捂着肚子,一摇一晃的走在灯光较为明亮的走廊中。
“当当当”
不断摇晃的身体让他撞到了几次铁长椅和垃圾桶,病人装被长椅挂烂一块,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洒落了一地,但是他完全不去理会,只是拖着那虚弱的身体继续向前。
“缘白……缘白”
黄峰低着头,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前进。走了不知道多久,某个值班的护士站在柜台望见了一摇一晃的黄峰。
“那位病人,不要随便走动啊,您干嘛把点滴的针拔了,身上的伤口都流血了,请您回去好吗?我来扶你。”
当护士正准备从柜台里面出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一声黑还带着口罩的的人伸手拦住了护士。
“这位你是……”
“我?哦哦,我是那人的朋友,我叫沈星”
“那您这是……”
护士被沈星拦着感到有些奇怪。
“啊?哦哦哦,我知道,护士姐姐你不要去管他,现在去管他就是害他,能帮我我叫一下,C2病房四床的病人吗?我在这里看着他。”
护士听到沈星说C2病房四床后有些惊讶。
“C2病房四床的病人?不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有什么问题吗?”
沈星冰冷的语气叫人有些害怕
护士发了一个抖后,迅速向C2病房跑去。
沈星稍微靠近了一些黄峰,看了看黄峰后面的走廊,那里一片狼藉,沈星感到有些无奈,摇摇头。
“这小子,咋这么倔呢!”
“缘白……缘白”
黄峰还是一样,不断重复一个名字,不断前行。好像周围什么都没有一样。
“哒哒”
在黄峰前面穿来了,拖鞋跑的声音。
沈星立刻就注意到了,看向走廊的前方。
“唉?这么快?”
黄峰还是那样走着。
“真是的,咋感觉像一个小孩子。”
从走廊前面传来几声带着稚气的抱怨声。
“哒哒”
那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进了。
“缘白……”
黄峰还是那样重复着,当他又重复了那名字一次后,一个小巧的人儿抱住黄峰的身体,一个有着红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一张无比纯洁的笑脸的小人,现在正抱着虚弱的黄峰,一个黄峰不断挂念的人。
“叫我干什么爸爸?”
“缘白!”
“嗯?是的!是我。”
那个小人儿慢慢抬起头。
是的
那个人回来了。
“女儿!”
黄峰本能性的喊到那句话,终于那虚弱的身体终于不行了,向前倾倒下去,如同没了能量的机器一般。
“噗”
缘白撑黄峰的身体把他慢慢放下。
黄峰跪在地上,身体靠在缘白的肩上,现在看起来的他,感觉瘦了一截,手上的血液早已经凝固,肚子上的伤口好像也在这时回复了平静,在绷带上面形成有些黑的痕迹。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黄峰前方的走廊里面传来,一位身材有些微胖,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带着工作牌的男人跑了过来,从工作牌上面判断,那人应该是医院的院长。
院长跑到那两人前方几米处停下,站在那儿远远望向那两人,院长无意间看见缘白脖子上,有一个印记。
“切!”
院长不屑的一瞥嘴
“真是可悲啊,刻具,啧啧……”
自从看见那个印记后,院长的脸色立马变得很反感,那是来着这个区域人共有的的想法。
“是,那女孩就是刻具。”
沈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院长面前。
“那种‘东西’居然还在我的医院里面,而且还被我花重金请来的希瑟医生救了,她可真是幸运啊,那种东西呆在我的医院里面,真是掉面子,而且还有一个认刻具做女儿的神经病。”
沈星走到院长面前,和他离得很近,死死盯着那人。
“神经病?是的,那小子就是神经病,一个对任何事情都极端执着的神经病,就是那种神经还得来救你们这些连渣子都不如的人,你还在抱怨什么?”
沈星的语气和他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刑具一般拷问着院长。
顿时院长的冷汗直流。
沈星摇了摇头,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在离开是时候他问到院长。
“还有,那个女孩除了刻具,还是什么?”
院长被沈星吓到后,颤抖的说出。
“不……不知道”
沈星侧着脸,看向院长,此时阴影遮档着他的脸庞,闪着光的漆黑眼瞳,像是能吞噬一切。
“她是刻具没错,但是在此之前她是条命!”
沈星的一句话,说出后,院长一个身影恍惚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一个和他完全相反的的人,但是这两人却莫名的相似。
“希瑟医生!”
院长拉住一个女医生。
在那医生的身后,几个救护人员正在抬起一个担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女孩,在旁边还有一个身穿黑色机械兜帽的人在帮一个倒在血泊里面,穿着一身黄色战术装甲的人拔着封灵锁。
“什么事情院长?”
希瑟转过身问到院长。
“你确定要救那个‘东西’?”
“‘东西’?”
希瑟转身看了一眼担架上面的女孩,明白了什么。
“哦哦哦,你是说那个女孩儿啊,好像是刻具哈。”
院长听到希瑟这么说后很是高兴。
“对对,你也知道,那个刻具……反正就是那意思……你看”
“不行!”
希瑟想都没想直接打断院长的话。
“为什么?”
院长顿时很奇怪,因为他不了解希瑟会这么回答他。
希瑟转过身,
救护车里面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白大褂反射的光亮使得她更加耀眼。
“我知道她是刻具!”
希瑟说完后,停顿了一下,是在酝酿着什么。
“但是在那之前,她对于我而言,她是一条命!”
希瑟说出那句话后,一切变得更加光亮,一切好像是在宣言一种感觉,一种人群所具有的感觉,这种人群有一个名字。
【英雄】
“你们这些渣子是不会明白的!”
沈星的声音居然变得有些大,估计是有些激动,他慢慢的向前面走去。灯光下,他黑色的影子,却觉得无比高尚。
“爸爸,你干嘛会这样啊,看你把走廊弄得。”
黄峰和缘白两人呆了好一会儿,缘白终于开口了,两人似乎没有在意沈星和院长两人。
“我以为你……”
黄峰的声音带着些哭腔。
“觉得我什么?会死?不会的。”
缘白抱紧了黄峰,小脸埋在黄峰的身体里面,语气柔和。
“我是爸爸的家人,爸爸都还在我怎么能死呢?”
“对,家人,家人……”
黄峰缓缓的抱住了缘白,眼角周围闪过光点。原本那个身着战甲,无视死亡的黄峰,那个带给一些人希望的黄峰,此时却显得十分弱小。
“爸爸,以后再一次,一起生活吧。”
一个请求,一个希望,此时交给那个弱小的人。
“嗯,嗯!一定”
那个弱小的人选择了抓住这份希望。
【几天过后】
早日的阳光透过窗帘,射如没有光亮的房间,照在一张床上。
“滴滴”几声信息的声音宣告了清醒的开始,一只手,从被子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放在床头柜上面的通讯器,慢慢把它拿起,被子里面的人懒洋洋的按下,上面的按钮。
“黄峰!给我起来了,开会知道不,快来!就你没来了!大哥啊,你TM来不来!”
黄峰被沈星的信息吓到一把掀开了部分被子子,就传了一条内裤的他,看了看墙上的钟。
“卧槽,九点半了!缘白快起来,开会了!”
黄峰拉开剩下的被子,缘白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抱着玩偶,缩成一团。
“怎么了?”
缘白迷迷糊糊的做起揉了揉眼睛。
“九点半了!”
黄峰,一边穿着裤子,一边说着。
“谁叫你昨晚要玩那么晚”
“明明是你好吧!和打游戏打到四点,算了,快穿衣服!”
“哦”
缘白应了一声后开始脱衣服。
一边的黄峰瞬间就懵了。
“卧槽,等等!”
黄峰很是熟练的捂上眼睛,一顺手拿起一块像布一样的东西,递给缘白。
“这是什么?”缘白很模糊的问到。
黄峰抓住那快布的一个角,一展开。
“胖次………”
“嗯?”
缘白来开自己的裤子,一看里面空空的。
“啊!”
缘白大叫一声,一把抢过条粉红色的胖次。
“真是的,爸爸变态!”
黄峰很是无奈的摇摇头
“算了现在也没法解释了快点穿衣服。”
说罢一把拉起裤子。
窗户外的鸟儿很是悠闲,但是屋子里面的人却不是。
“爸爸,把那边的牙刷给我。”
“钠个,宏色的。”
“对!”
不知道满口牙膏的黄峰到底在说什么,真亏缘白能听懂。
“快,吃一块面包,再喝一杯牛奶,牛奶是热的,慢点。”
“爸爸呢?”
“我就不用了,我先趁你吃饭我穿装甲。”
橙色的光芒一闪。
“OK,搞定,缘白吃完没有。”
“嗝。”
缘白打了一个嗝。
“好了!”
“行,走了吧。”
“爸爸辫子!”
缘白拿着粉丝的胶圈递给黄峰。
“哦哦哦,emmmmm……这东西咋搞啊?”
“随便了爸爸。”
“emmmmm……”
黄峰把头发分成两缕,抓着其中一缕的根部,把头发拉过胶圈,再绕了几圈就扎好了一个了,另外一个也是这样。
“emmmm也就这样了。”
“也行就这样。”
缘白似乎接受了。
“走了!”
黄峰一把拉起缘白的手,几步走到门口。
“准备好了吗?”
“OK啦”
“好,走人!”
“咔嚓”
大门被打开,一缕强光,照进来,表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哎呀!那小子咋还没来。”
沈星在门口不断徘徊,不断注意着时间。
“哒哒”
奔跑的脚步声瞬间引起了沈星的注意。
“卧槽,大哥你可算来了。”
黄峰两人,跑到沈星面前,双手撑在腿上,大口喘着粗气。
“妈的,累死我了,开个屁的会!”
黄峰很是抱怨。
“看来恢复的可以。”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
“行你牛逼,开门吧。”
“ok”
黄峰走到会议室的门口,望着那有些巨大的木门,想都没想一把推开。
“啧,还是那样的神经病。”
沈星站在黄峰的后面,看着那个所谓的‘神经病’
“算了也就是这样的神经病才能打赢这场战争吧!”
沈星关掉了一直放在背后的通讯器,隐隐约约看见一写字。
【原调查任务修改,该为超危机任务,任务类型: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