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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之童話 更新时间:2010/9/7 17:31:32 字数:0

隨風吹來的愛情伴隨秋天的來臨油然而生。在巴黎這個法國城市由一縷在古樓建築中穿插的輕風撫平炎夏那過度熱情而灼傷的傷口, 像慈母安撫跌倒受傷的孩子。

向街道望, 有一間擁有百年歷史的巧克力店立於路的一旁。秋日的陽光無聲無息穿過櫥窗滲進古典美的鋪子裏, 令店內的巧克力雕像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教人禁不住駐足停留, 細心欣賞。各式各樣的雕像造型, 上至古希臘的神話人物, 或是現今法國巴黎的人, 下至樹上的小鳥, 都栩栩如生, 活現眼前。不過, 這些全由巧克力製成的。

栩栩如生的巧克力雕像湊起來, 仿似真的成了法國巴黎的縮小版。可是, 在這些如幻似真的巧克力雕像背後, 製作它們的巧克力師傅又何嘗不是付出了不少汗水呢? 移步至門後的製作室, 一個高而長的巧克力師傅蹲在地上, 衣著宛如普通的蛋糕師傅無疑。頭頂著一頂高而白的廚師帽, 帽下的臉雖是清秀俊美, 但因無法思索出新的巧克力雕像的造型, 令輪廓分明的五官糾在一團, 變得五官不清。

在他的周遭, 用以製作巧克力的工具被隨處拋於地上。各種容器全都堆積於洗手盤之內, 水喉被開啟, 細水長流, 流到容器的水面, 泛起了陣陣漣漪, 一道道長短不一的水紋逐漸形成。

店鋪的門鈴響起, 一位雍容華貴的小姐推門進來。臉呈鵝蛋型, 金色的鬈髮隨意散放, 長至及腰, 跟隨著動作而擺動。這好比低垂的楊柳樹般隨風搖曳。輕輕的腳步敲著大理石的地面, 沿著擺放巧克力雕像的陳列架響起。她未作停下, 依舊走著。

這位巧克力師傅才如夢初醒, 緩緩地站起來, 推開製作室的門。走至店面, 招待這天的第一位顧客。

「歡迎光臨!」吉百利強顏歡笑, 硬生生從口中吐出這四個字, 聽起來毫無半點感情。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 嚇得小姐立刻朝著聲音的來源回頭察看, 把所有專注力從巧克力上抽出。一個身穿巧克力師傅服飾的小伙子隨即映入眼簾, 他正以一個繃緊的笑容面對著自己。

這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朝她一步步走來。

「第一次來? 我覺得妳是面善。」他正嘗試令自己面露笑容。

珍妮花站著一會愣, 然後, 她才懂得作出回應。她輕輕點頭, 手指尖指往眼前的巧克力, 反問他。

「這全都是你弄的嗎?」

這句讚美的說話, 令他感到有點窘, 臉逐漸變紅。她點頭微笑, 從收銀機旁的名片盒中抽出數張, 並遞給珍妮花。

「記得下次再來!」吉百利帶著半輕鬆的口吻對珍妮花道。

可是, 珍妮花並不表興趣, 以冷淡的目光盯著吉百利手中的名片。雖然心中老大不願意, 但還是接過, 放進隨身攜帶的小手袋內。隔了好一會兒, 手從袋底抓了一個小物件, 看起來好像是一件紙質製品。

珍妮花把那件小物件塞進吉百利的衣袋中, 本僵硬的嘴角已經改變, 換上一個甜美可人的微笑。像銀鈴般的天使聲音在吉百利的耳邊陪徊。

「這是給你的。」

珍妮花甜甜的笑容, 話中帶著蜜糖般的甜意。自她的口中所說出的話。像是黏了糖, 教人的心不禁變得甜絲絲。門鈴再次響起, 門「嘰」的關上。美妙的聲音隨門的關上而漸漸消散。巧克力店又迎來空虛的孤寂, 把吉百利吞沒於寂寞之中。獨自一人的吉百利對著曾經屬於珍妮花的空氣發呆。

突然之間, 吉百利清醒過來, 摸一摸衣袋。猶豫了一會, 把手探進去, 一件紙狀的物件自他的衣袋裡取出。小紙張被他捧在手中, 泛黃的紙, 鮮紅的玫瑰用以點綴, 再配以潦草的字體。精緻中, 不失高貴的品味。

「啊…這就是她的名字。」

吉百利對著留下的名片微笑, 再度放回衣袋。

牆上的掛鐘, 指針一圈一圈走動; 黑夜又變白晝, 天空的顏色又改變了。

「噹」一聲, 門又開了。

「吉百利! 吉百利!」珍妮花站在店門口低喊著吉百利的名字。

珍妮花由店門看進店內, 吉百利正把弄好的巧克力放在盤子上。他一個一個地放上去, 動作緩慢的, 小心翼翼。珍妮花悄悄地走到吉百利的身邊, 不動聲色地看著吉百利的動作。

直至, 吉百利把所有巧克力都放上架子上, 珍妮花方在吉百利的耳邊大喊他的名字。

「吉百利!」珍妮花滿心歡喜地高喊著。

「嘩! 我快被妳嚇死了!」吉百利揉搓著他的右耳。

「對不起!」珍妮花滿臉歉意。

「啊! 妳為何到來這兒?」吉百利不理會她, 一直地走往工作室。

「你等一等。」珍妮花努起小嘴。「談一下, 就好了。」

「那, 妳想談些甚麼?」吉百利回頭瞄一瞄珍妮花的臉。

「任何事。」珍妮花低聲回答。

「任何事? 妳別耍我好嗎?」吉百利繼續他的步伐, 走向工作室。

珍妮花不放棄地跟著吉百利的身後, 走到工作室的門口。

「珍妮花小姐, 請問妳可以放過我嗎?」吉百利把手架在門口上, 想把珍妮花趕走。

「我只是想查一點事, 我在找一個人。一個以前和我青栴竹馬的人, 我很愛他, 但他很快離開了我。我在找他!」珍妮花苦苦哀求著吉百利。

「珍妮花, 我覺得妳有任何問題, 是應該去警察局。而不是來找我!」吉百利重重地把門關上。

吉百利沿著門, 慢慢地坐下。他的頭又再一次痛起來, 痛得他把身體捲起來。

「好痛, 為何這麼痛?」吉百利自言自語。

珍妮花站在工作室的門邊待了一會兒, 然後她走了。

吉百利聽著珍妮花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聽著店門的關門聲的響起。吉百利想起自己的腦中時不時會浮現一段記憶, 有一個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一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可是, 後來的一段卻不知為何又再斷斷續續, 停了。

到了第二天, 珍妮花又再來到。不過, 這次她沒有一直地追著吉百利說話了, 只是站在他的身邊, 一直地觀看著吉百利的工作。

「我沒妨礙到你嗎?」珍妮花側頭望著吉百利。

「沒有。」吉百利繼續他手上的工作。

吉百利把巧克力慢慢地從冰箱中拿出來, 非常的小心。珍妮花已經躍躍欲試, 只餘下沒把巧克力放進嘴內。

「吉百利, 我幫你把巧克力放到盤子上。」珍妮花把吉百利手上的巧克力接過。

「那就麻煩妳了。」吉百利返回工作檯, 繼續他的工作。

在往後的日子, 珍妮花便一直來這間巧克力店幫忙, 減輕了吉百利不少的負擔。這樣, 吉百利可以專心專意地製作巧克力的產品。

「吉百利, 我想派一些傳單宣傳一下店舖。」珍妮花盤起雙胳, 依著工作室的門。

「妳可以去做。」吉百利專注於自己手上的巧克力, 只是隨便地答應了珍妮花的提議。

珍妮花聽到後, 便歡天喜地返回店面。吉百利聽到工作室的門關上後, 不禁輕嘆了一口氣。

自從珍妮花來了, 吉百利發那個夢的次數變得緊密。每個晚上, 他都會發, 而且夢的內容亦一點一滴地增多了。

吉百利逐漸想起了他和珍妮花的關係, 他們原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而且一直愛著珍妮花這個女人。可是, 他還是猜不到珍妮花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個這麼漂亮這麼聰明的女人。他完全想不到, 珍妮花變成這個樣子。

吉百利的嘴角微微一笑。一個會心微笑。

太陽慢慢地從水平線上爬上來, 吉百利在店舖內埋頭苦幹著。

在這一刻, 吉百利留在巧克力製作室內構思新的巧克力造型。他苦索思量, 抱頭痛思。他, 還是呆在工作桌前, 等待靈機一觸, 新念頭的突然出現。

「哎呀! 我應該怎樣做才好呢?」吉百利抱頭痛思著。

可是, 吉百利不知道為何想不出新的念頭。儘管他抓破頭皮, 搔了又搔, 但依舊想不到。這時的他感到自己快要被堅硬如冰的空氣逼瘋, 心如亂麻。他的內心愈是焦急, 腦海內便是想不到。

現在, 吉百利的腦海深處卻浮起昨天首次遇見珍妮花的影像, 一幕幕像影片播映於他的眼前, 重捲又重捲的出現。他用力地搖搖頭, 想把它們丟棄於腦海的另一角, 只是要這一片刻的時間, 細靜思量新的構思。

門外傳來鞋跟敲在大理石的腳步聲, 由遠至近。吉百利抬頭一望, 門剛好被打開。一張充滿高雅氣質的臉龐倏地出現眼前, 他的眼睛瞪大, 滿含著無盡驚訝和詫異。一下子, 他的腦中變得空白, 只餘下空虛的外殼。

「怎麼了?」

配以甜蜜的笑容, 珍妮花含笑步至吉百利身旁。她忽然蹲下, 用手指尖輕輕地拈掉黏在吉百利的袍上的污垢。她重新站起, 步出製作室。吉百利有點詫異, 想, 她到底在幹甚麼? 他拍拍身上的衣服, 緩緩地站起, 推開製作室的門。

珍妮花以高雅的坐姿正襟危坐, 筆桿隨著手的動作而不停地左右擺動, 筆尖在潔白無瑕的紙上跳著一支美曼的芭蕾舞。具美感的線條一圈一圈在白紙上留下流利線條的畫像。

吉百利於珍妮花旁彎下腰, 留意珍妮花的動作。圖很快完成, 一個明艷照人的女子側著身子依在欄杆看書, 另一隻手的手尖則把玩著金色的鬈髮, 靜靜地等待一個人。

「這個不就是妳嗎?」吉百利的目光從紙上移至珍妮花的鵝蛋臉。

「怎麼? 畫得不美?」 珍妮花把筆插回筆筒中。

「美。」吉百利一把拿走紙張, 走回製作室。

草稿圖貼在工作桌前的牆上, 他要動手實踐, 製作這個新的尊像。隔了良久, 才大功告成。在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一道驚訝中夾雜讚嘆的歡呼聲, 險些震破他的耳膜。他轉頭一看, 珍妮花不知何時呆在他的身旁, 他的心中不禁驚呼一下。天呀! 她到底何時於我的旁邊? 我竟然毫不察覺。他不禁納悶。

「這個巧克力雕像可真美!」

珍妮花不由得發出佩服的聲音, 眼內充滿無限的敬佩之情。言語間的讚嘆是不知不覺地流露其中, 不需要任何隱藏。她左看右看, 趨前細看巧克力雕像。她伸出手指, 欲摸一下巧克力所製成的雕像的感覺。

當珍妮花快碰到的時候, 一隻手厚大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在耳邊則響起一道溫柔的苛責聲, 輕輕地責備她。

「妳不可以這樣做的啊!」

一道充滿愛意的笑容掛在吉百利的嘴唇, 倍感慈祥的他已深深地陷入珍妮花的內心深處。她的心突然跳得急速, 怦怦地跳動著, 臉兒也變得通紅。她迅速抽回手臂, 揉揉自己像紅蘋果般的臉蛋, 極快地奔離製作室。傳來門被猛烈撞開的聲音, 吉百利愣了好一會, 看呆了。

「她怎麼了?」

吉百利心感不惑, 側了頭。他低下頭, 再仔細端詳這個完成的巧克力雕像。它看起來真像珍妮花, 輕摸它的臉蛋。他赫然察覺一些不尋常的事, 回頭望向製作室的門, 走過去, 推門離開。

他迅速地脫下外袍, 掛在大門旁的衣架上, 跑出巧克力店。氣喘的他站在街頭上, 四處張望, 找尋她的身影。珍妮花漲紅了臉倚在牆上, 不停地以手掌搓著雙臉, 微微喘氣。

吉百利步至珍妮花的面前, 溫柔地把她抱入懷, 吻她的額髮。輕吻漸變得用力, 糾纏於街頭的角。突然間, 吉百利被珍妮花恨恨用力推開。

「怎麼啦?」

珍妮花的淚水自眼角流出, 噗噗地流下。隨意地用手背擦掉眼淚, 但淚依舊流著, 無法完全抹乾。吉百利牽著珍妮花的小手, 誰知道, 珍妮花竟猛烈地灑開他的手。

「我求你…求你別碰我。」

珍妮花低頭, 淚水流至下額, 如濺落湖中央的水珠一樣, 滴落在大麻石的街道上。她往後退, 掩臉跑離吉百利, 奔往街道盡頭的方向。吉百利被遺下, 愣在街角。然後, 他好像甚麼也沒發生似的返回店鋪內。

從巧克力店的櫥窗看出來, 見到湛藍的天空和遠方的羅浮宮襯在一起,宛如一幅鑲嵌在畫框的畫。

隔了一段很長的時候, 春去冬來, 巧克力店的外觀如往日一樣, 散發出清優典雅的氣質。不過, 店內的顧客多了, 銷售量比往日上升了不少。顧客在擠擁的店裡摩肩接踵般選購適合自己心意的巧克力。

在今天的情人節, 吉百利仍舊躲在製作室內, 為天下間的戀人們忙於製作巧克力, 根本沒心思慶祝情人節。現在的他, 與製作巧克力的機器無疑。

門鈴響起, 一道熟悉不過的腳步聲如五年前的今日一樣, 敲在大理石上。一個留有長至及腰的金色曲髮的小姐, 湛藍的眼珠美得讓人的內心會泛起陣陣的漣漪, 倍感迷人的她步進這間熱烘烘的巧克力店內。她的視線正嘗試找出被人群遮掩的製作室的門。突然, 她的視線停頓下來, 腳步沿著眼內的目的地走過去。

她停在製作室的門前, 駐足停留, 但還是很快推門進去。她以輕輕的步伐走到吉百利的身後, 目光未曾從他的身上移開。她一直默不作聲, 但啜泣的她把面上的妝也弄化了。顫抖的聲音至她的喉嚨發出。

「吉百利……」

吉百利搖搖晃晃站起來, 淚水弄溼了整塊臉孔, 雙肩不斷地發抖。吉百利甫轉身, 她便看到淚如雨下的吉百利。吉百利衝到她的面前, 把她緊緊地摟著, 哭泣的他止不住淚。

「求妳別再離開我。」

在吉百利的眼中, 珍妮花的樣子依舊楚楚動人, 令人堅硬的內心也溶化下來。他用手輕輕地撫摸珍妮花的髮絲, 輕吻她的劉海。

「我永遠都不會了。」

珍妮花哽咽點頭, 依偎在吉百利的胸膛。幼長的手指隨意地玩弄釘在製作服的鈕釦, 側頭傾聽吉百利的說話, 一絲淚水劃過她那如明月般的臉龐。

突然間, 一道宏亮的聲音劃過浪漫的空氣。門外的招待員衝進來, 催促吉百利快點完成下一輪的巧克力。吉百利轉頭, 以不以為然的語調命令招待員把大門關上。珍妮花皺眉, 心感奇怪, 但沒作聲, 透過吉百利的肩膀的空隙看著一切發生。

滿臉歉意的招待員退出門外, 由門外傳來顧客不滿的雜聲, 門鎖「嚓」地扣上。製作室的門又再度打開, 那位招待員探頭張望。吉百利和珍妮花不再摟在一起, 並列站在工作桌前閒聊。

「你是否已經把所有客人請走了嗎?」

吉百利的目光自珍妮花的臉上移開, 改用一道具威嚴性的目光注視那位探頭進來的招待員。那位招待員像是受到驚嚇般, 不斷驚慌地重複點頭。吉百利隨即打發他離開, 希望能夠與珍妮花多點時間相處、多聊一會兒, 填補過去五年缺少、失去的相處時間。

「珍妮花, 多謝妳以前替我做的事。」吉百利的聲線柔和。

「我以前替你做了其麼事?」珍妮花臉露不解。

「妳替我宣傳這間店舖。要不然, 我都沒有這麼多人來到這間店舖。」吉百利解釋。

「即是說, 你要感謝我嗎?」珍妮花反問著。

「對。」

吉百利的目光再次轉變, 一瞬間變得愛意滿溢於眼裡。他輕撫珍妮花的右臉, 眼波裏充滿柔情, 貼心的一句話已經令珍妮花窩心入坎。

「夜了, 我送妳回去。」

吉百利往窗外看, 愛意自眼中滲出。

吉百利和珍妮花相偕從後門離開, 沿河岸步行。一路上, 珍妮花一直低垂著頭, 眼神顯得那麼害羞。他們步至一戶矮小的歐式平房前, 站定在一對厚重的鐵閘前方。

「妳到了。」

吉百利說話的同時, 眼中流露無比溫柔的情意。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輕輕親了一下, 珍妮花不禁露出羞赧的微笑。

「明天見吧!」

珍妮花說畢, 便返回屋內。直至珍妮花的身影從視線範圍消失, 吉百利才離開。他迷迷糊糊地回到家中, 腦海裏還一直想著珍妮花臉上的表情, 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微笑。他躺在床上, 睡意漸濃, 在迷糊中, 腦裏浮現出兒時其中一段最為記憶猶深的回憶……

「吉百利! 快來追我吧!」

遍眼所及, 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眼前是一個臉部沾滿泥濘污垢, 金色的長髮糾結一起, 而臉上則掛上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的小女孩。在她的身上則穿了一套破爛的騎馬服, 而後方則跟隨了一名與她一樣策騎著馬匹的白皙男孩, 但年齡比小女孩年長好幾年。

「珍妮花, 妳別走太遠! 很危險的啊!」

那個男孩在後方以響亮的聲音提醒著小女孩。可是, 小女孩沒作理會, 依舊全速策馬奔馳。突然, 小女孩所策騎的馬匹無故地發瘋起來, 雙腿瞪直, 令小女孩失去平衡, 快要掉下來了。情況極為危急! 那個名叫吉百利的男孩見狀, 立刻策馬上前, 他很想很想把她接著, 他不管一切, 不顧自己的安危。不巧, 小女孩要墮下來了!

「呀!」

小女孩驚慌的恐懼夾雜在刺耳的尖叫聲當中, 空氣中的粒子被震動。男孩剛把小女孩接著, 他險些失手, 險象環生。他同樣緊張得額頭冒汗, 但當他看到手臂中的小女孩的時候, 他便感到放心。

「妳還好嗎?」

溫柔體貼的安撫直入小女孩的內心, 驚慌像變魔法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臉也不知不覺地紅起來, 露出潔白如貝的牙齒。

男孩把小女孩送回家, 沿路上, 他一直摟著她, 馬蹄平靜地踏在草上。之後, 男孩折返, 想找回小女孩的馬匹, 但無意間踏到一些東西。他彎下腰俯拾那件踏在馬靴下的物件, 拿上手一看, 原來那是小女孩於馬匹發狂的時候不經意掉了下來的髮夾。他小心翼翼地將髮夾放進口袋裡, 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後來, 這個叫吉百利的男孩不知何故而離開了那個綠意盎然的大草原, 那個擁有金色曲髮的小女孩, 那個屬於腦海中的美好地方。

事隔多年, 那個屬於珍妮花的髮夾仍然給吉百利保留著, 把它放在一個金色小盒中, 不時拿出來欣賞, 回想珍妮花的樣子, 她的一舉一動。

吉百利醒了, 他自床上起來, 從書桌的抽屜內拿出一個金色小盒。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綉了鳳凰的盒蓋, 良久, 他才打開。髮夾仍舊留在盒中, 等待主人的回來。對於吉百利, 這隻髮夾不但屬於珍妮花, 也是吉百利對珍妮花─愛的回憶。

時間快到了, 他閉上蓋子, 衝忙地把盒子塞進口袋裏。他急忙衝出家門, 趕住巧克力店鋪, 他的內心急不及待, 要把一切告知珍妮花。

突然, 吉百利停下腳步, 目光望向巧克力店門口前的街燈, 他走了過去, 等待珍妮花的出現。他倚著街燈, 滿懷希望的他逐漸變得意志消沈。雖然覺得有點疲累, 但也未至張開大嘴巴打呵欠的程度。吉百利抖擻精神, 改變站姿。他摸一摸鼓起來的口袋, 精神又立刻重新注入。

「對不起。我遲到了!」

珍妮花好像仙子下凡般的出現, 害得吉百利頓時變得狼狽不堪。他不管甚麼說話也好, 都希望可以接上珍妮花的話。

「我想告訴妳一件事。」

吉百利清一清喉嚨, 開始道出昨天晚上的夢境。當吉百利說畢, 珍妮花不由地發出驚訝的叫聲。原來此事真的存在, 他倆從小便是青梅竹馬, 但後來的分開, 才失去聯絡。

「我還有一件東西想給妳看。」

吉百利從口袋中拿出金色小盒, 遞向珍妮花。珍妮花不禁驚呼, 掩著嘴巴。

「這不就是…」

吉百利的嘴角往上揚, 他把珍妮花抱入懷, 在珍妮花的耳邊悄悄地道出一句甜蜜的說話。

「其實, 我很久前便暗戀妳。我愛妳。」

公園的鴿子倏地拍翼飛上藍天, 為愛的告白獻上優美動人的愛之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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