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1——1837-伦敦

作者:梦魇之梵 更新时间:2018/6/16 11:17:57 字数:2301

  是谁在讪笑

  是谁在舞蹈 

  年轻者掌权

  黑暗中有人蠢蠢欲动

  那是谁

  双眼像是火焰

  他的身影映现于暗夜

  那是谁

  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他为这个国家带来恐惧

  …… 

  ——伦敦的恐惧-1837

  1837年,英国伦敦。

  时年18岁的维多利亚女王在不久前正式登基,成为英国史上最年轻的女王之一。

  英国举国欢庆,但实际上只有少数上层贵族阶级才真正意义上可以享受庆典,对于穷人来说,如何养家糊口,才是他们当下真正关心的问题。

  就在几个月后,一个传说开始蔓延开了,并且病毒式地爆发开来——“Spring Heeled Jack(弹簧腿杰克)”

 有人说是魔鬼,有人则认为是个怪人,有人则嗤之以鼻

  正如当时著名的作家狄更斯说过的一样:“我们的国家在享有最发达的科技的同时,人们却依旧愚昧迷信。”

  很快,各种关于Spring Heeled Jack的消息在大街小巷流传播开了,成为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与此相对的,是英国警察大量增加的工作量已经社会舆论压力。媒体记者人天不怕地不怕地大量添油加醋,使事情越发复杂和传说化,各种假消息传播在大街小巷。

  九月下旬,伦敦的气温渐渐转凉,到十一二月那严寒无比的时候,大概又会冻死数十近百的穷人吧?不过就算知道又能如何,穷苦人光是为了当下的生计,也已是焦头烂额了。

  高耸的烟囱日夜不停地喷吐着烟雾,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雾霾之下。

  泰晤士河旁,一艘艘运煤船穿梭在河面之上,将原本宽广的泰晤士河变得拥挤不堪。河岸边,吊装机将船上的货物卸下,交由工人抬到马车上运走。

工人们挥汗如雨,谁都不敢松懈。在高台处,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穿着还算讲究的青年站在一堆货物旁。青年拿着一张运货单仔细对照,他的腋下夹着一个皮鞭,裤兜里是一瓶还未开瓶的 Scotch(苏格兰威士忌)。嘴里叼着烟斗,却没有点火,烟叶上已经落上一层薄薄的煤灰。

“没问题,”青年脱下手套,拿出笔来在订单上签下了名字,“回去告诉吉尔先生,很高兴与他再次合作。”

“当然,”中年人笑道,他接过订单,脱下手套与青年人握手,“道尔先生年轻有为,吉尔先生已经向我提过多次,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笑着握了握手后,西服男子坐着一辆黑色马车离开了。

“阿福!”青年向一边喊道。

“是,道尔先生!”一名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小跑了过来,“什么事?”

“叫几个人把这批货送到工会那里去,还有另一批货是工人联合会的东西,小心的,知道了吗?”

“是,先生!”阿福从青年手上接过了单子,转身欲走,却又被叫了回来。

“接着,”青年甩给阿福一个小钱袋,“去帮我买两瓶瓶Scotch!”说完转身就走了。

阿福点了点那明显有余的钱袋,笑着朝马车那里跑了过去。

“查尔斯,”道尔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回头看时,却空无一人,而自己裤子口袋里的Scotch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一转头,果然一个一脸棕色大胡子、穿着考究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手里正是他那瓶没开瓶的Scotch。

“……”青年。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可真是有趣。”

他将酒瓶扔回给青年,“你啊,就是酗酒这点特别不好,要改。”

青年——查尔斯.道尔用随身携带的小刀起掉了瓶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哈……我工作的时候从不喝酒,要来点吗,艾伯特?生命之水哦!”

“不了,那是你们苏格兰人的生命之水。”艾伯特果断拒绝,“我更喜欢琴酒或是朗姆酒。”

“再加点果汁和苏打水是吗?”查尔斯嗤之以鼻,“西莱女士总是抱怨说你品酒的口味就像个没出嫁的黄花姑娘,她三岁大的乡下外孙女都比你会喝酒。”

“哈,这倒是她会说的话,”艾伯特回想起他家里那个矮小精壮的女管家,“但我真的受不了西莱女士珍藏的龙舌兰的味道。”

“不管了,说正事吧,和吉尔的合同已经签了吧?”

“签了,吉尔先生派人来的,说是本人不方便,但他的货倒是都是一等一的上乘货色。”查尔斯从上衣口袋取出了火机,点着了差不多已经跟煤炭一样黑的烟草。

“嗯?他身体不好吗?”艾伯特一遍翻看着合同,一遍问道。

“emmmm……听说是和伦敦大学的一个贵族小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知怎么让吉尔夫人知道了,你知道的,吉尔夫人毕竟是出身于叶卡捷琳娜王朝(俄罗斯帝国)的贵族……”

“好了,我知道啦。”艾伯特阻止查尔斯说下去,吉尔家的事情他在一些一便士绯闻小报上确实看到过,他家的事情最近的确传得有些沸沸扬扬,算是给伦敦居民乏味的生活加了一点调味料。

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管的了,他也不关心,他只在意下个季度吉尔是否可以给他提供货源。

“嗯,干得不错。”

“唉,你才是老板啊,”查尔斯咬着烟斗,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从没见过有一个老板像你这样,三天两头不来上班。”

“这不是有你嘛。”艾伯特将合同仔细叠好,放入了大衣里的口袋。

“……”

“……”

两人相互对视,突然都沉默了起来。

过了一会,查尔斯总算打破了沉默。

“额,去喝一杯吗?”

“不了,我晚上有个酒会派对,为了庆祝一位在艺术上颇有造诣的新人。”

“哦,是谁啊?”

“嗯……”艾伯特挠了挠头,才回忆起来说道:“哦,对了,他好像跟你同名,叫狄更斯,查尔斯·狄更斯。”

“是吗?”查尔斯耸了耸肩。

……

夜幕降临,微弱的灯光成为了伦敦对于黑夜最后的抵抗。

查尔斯有些蹒跚地从街边的酒馆中走出来,今天他喝得不多,头脑还算清醒,但也有点迷迷糊糊了,秋日的寒风袭来,让他激灵了几分。

有重要的事,没告诉他。

本来在艾伯特来的时候,自己就打算告诉他的,但不知为何总是开不开口

为什么开不了口呢?这是一个好事啊,艾伯特也会祝福我的。

艾伯特想到,一边朝着自己家走去。

他蹒跚着进入了白教堂区的小巷,寒冷的穿堂风让他紧了紧身上不算体面的西装,正当他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自己买一身体面的西装时,一道惨叫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

“救……救命啊!”

查尔斯一个抖机灵,疾步冲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绕过了蜿蜒的羊肠小道,眼前开阔了起来,这是居民区中的一个小教堂,而教堂的墓地里,一份像是女性的身影踉跄着跑着,一边拼命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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