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这里是149局咨询中心，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妹子。
李路言简单明了，“NCG紧急阻断药剂没有用，患者现在开始自己掐脖子。”
“已经到了这个阶段？来不及过去了。这样，你赶紧找到源头。”
“什么源头？”李路言问。
“怨灵种……不，就是你们说的阿飘。一般突发NCG重症的，都是不幸被某个阿飘盯上。你得找到原因，然后解决。先尝试与患者沟通，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快！”
“好！”
李路言使劲拍了拍王师傅的脸，“王师傅！听得到吗！快说话！快！妈呀！”
“怎么了？”
“他的脸已经发青了，冰凉！是不是要死了？怎么办啊！”
“保持冷静！仔细想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那只阿飘为什么缠着他？”
“我想想，我想想。”
叮铃铃……
这时，王师傅的电话又响了。
从刚刚开始，王师傅的就一直断断续续在响。
到底是谁打过来给王师傅的啊！烦不烦！李路言现在还在跟相关部门的人通话呢，哪有空接？他直接挂断，但是下一秒。
叮铃铃……
它就像在阻挠李路言思绪的吵闹小孩！
李路言恼怒地接通了电话，“谁啊！现在很忙！王师傅有麻烦！”
“汪汪汪汪汪呜呜呜呜！”
电话那头，传来了小狗凄厉的惨叫。
李路言愣住了。
“听到了吧？师傅。你这面包车里的狗，在这抓车窗玻璃，爪子全都是血。叫声特别惨烈，赶紧把它弄走！”电话那头解释道。
“你是？”
“我是小区保安！”
“不好意思！但请等一会，我现在有急事！”
“诶？！你赶紧……”
李路言挂断了保安的电话，“我哪有空管什么小狗……”
【你是猪吗？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东西你忘了？】
“什么忘了啊！”
【王师傅刚刚说过阿飘的信息！】
“我想想，我知道了！跟着我上车，披头散发，没有脸，脖子上急着蝴蝶结，穿着红色的高跟鞋。”
【蝴蝶结！】
“小狗脖子上也挂着蝴蝶结！阿飘是跟小狗一起的！”
【现在小狗被困在车上！】
“对！完全正确！”
“你怎么了？还好吧？怎么跟一个人唱曲一样，自问自答？”149局咨询中心电话那头传出了疑惑，李路言没有回答，背着王师傅，飞奔前往楼下。
保安正拿着手电筒，站在面包车边苦恼，见李路言来了，气叉叉道，“就是你这小子，你赶紧……诶？你身上这小子怎么了？喝大了？”
看李路言的样子十分焦急，保安帮忙将王师傅放在了地面上。
车窗上全是血爪印。
小狗那双如黑色纽扣一样的眼睛望着自己，空洞无神。
“快走吧，指甲都被你自己抓破了。”
空出手后，李路言打开了车门。磨磨蹭蹭间，小奶狗低着脑袋，嗅着地面，如同有主人在身边一般安宁的散步。
“把它放小区？”保安问道。
“有人正带它离开。”刺骨的冷风刮过身边，李路言看着小奶狗远去，结果，王师傅在一边打起了令人安心的鼾声，鼻涕泡泡都出来了。
李路言欣喜道：“太好了，王师傅挺住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您家人交代了！”
“诶？这是？”
随着微风的吹拂，一只粉色的蝴蝶结到了李路言的白板鞋下。
李路言惊呆了，这不是阿飘的蝴蝶结么？
阿飘还会掉装备的？
有些晦气……
捡起来，说不定会灾难临头。
不捡的话，又觉得非常可惜，毕竟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说不定哪个科研机构收购。
到底要还是不要？
【可以带在脖子上呀，多漂亮！】
“我可不是女装癖！诶？我其实有女装癖？”
自我暗示让李路言有些怀疑人生。
“你东西掉了啊！”还没等李路言反应过来，保安已经拾起了蝴蝶结，递到了李路言跟前。
“保安大叔，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没感觉哪里不对吗？你能看到鬼吗？”
“在这瞎说什么呢！这是你的吧！赶紧拿着！”
“谢谢叔！”
李路言放心地接过了蝴蝶结，之后，他从车里拿了一包王师傅的烟送给了保安大叔，保安说道，“你这小伙子挺上道的。”
“那是。”
李路言笑了笑，将王师傅抬到了车里。
在新世界中州，年满十六周岁便可以学习驾照，李路言因为工作的原因，开车这项技能早已轻车熟路。
李路言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操纵着方向盘。
清晨的风虽冷，但胜在清澈。
刚刚升起的太阳格外温柔，李路言驾车的音乐没有选比较激情的《逮虾户》，而是放了一首《一路向北》。
“……”
在迷迷糊糊的音乐声中，王师傅醒了。
他起身看到自己在熟悉的车里，而李路言在前方驾驶，顿时安心了不少。
“我没事了吗？”
“是啊，我打电话问了相关部门，找到了阿飘的源头，就是我带上车的那只狗。”
“狗……”王师傅疑惑。
“反正都结束啦，你记得按时吃药，等NGC综合征康复就行。”
“对了，张女士……完了！”王师傅想到了什么比见鬼还可怕的事情，惊恐无比。
张女士是一名受害者，她肯定是会去投诉说明原因，要求公司还要给予她一些精神损失。
这样一来，王师傅得NCG综合征的事情就会暴露，他肯定会失业。相对于其它，在这个资本主义社会，失业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你甭担心了。张女士那边，我会去联系她的。”李路言摆了摆手，“毕竟是我害了你。”
“老弟，还是我去联系吧。无论怎样，你都救了我一命，哇，多亏了老弟你啊！”
“这不是应该的吗？别跟我客气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那、那我请你去洗个脚？”
“这个点洗脚城早就关门了啊，王师傅。行了行了，别搞了，马上我就到家了。后面你自己开车，能行吧？”
“准行啊！我睡了一觉，如刚苏醒的猛虎！等等！我手上怎么缠着丝袜？”
“那是张女士的，你就是靠这双丝袜活下来的。”
“真的假的？prprprpr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