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逐步拉近,艾克萨的身体周围再度浮现起了红色的雾气,没有什么是一次血舞搞不定的,他始终这么坚信着。
“哈?又是这招?”寒箜篌撇了撇嘴,抽出腰间的蓝剑,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个弧线,一道半米高的冰墙拔地而起,有了障碍物的阻隔,艾克萨的速度慢了一点儿,不过他还是借势劈开了冰墙,冰屑四溅。
“对付你,这招足够了。”见寒箜篌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攻击,艾克萨重新提速,二人间的距离从十余米快速缩短到了短短几米。
“我劝你还是多下点功夫的好。”寒箜篌把剑插进大地,一边活动右手手腕一边说道:“太自负终归是不好的。”
艾克萨皱起眉,在这行情况下放下剑不是找死吗?他很好奇,寒箜篌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好奇并没有阻碍他的攻击,对于一个剑客而言,攻击时的迟疑是致命的。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血舞!”艾克萨清喝。
寒箜篌打了个哈欠,抬起右手,虚空一握,不待艾克萨将第一剑挥出,他的手上就已经多了一道口子,攻击的来源是……后面!
他猛的回头,发现刚刚散落一地的冰屑此刻全部浮在空中,对准着他身体的各个要害部位,跟先前一样,他只想着限制寒箜篌的移动范围,后方的防卫几乎没有,如果刚刚是全部一齐攻击……那是个他压根不敢想的景象。
“我说,发呆可不好呢。”听到声音,艾克萨重新看向寒箜篌,轻轻一笑说:“难道你不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刚刚你没杀我过一会儿你可能就要被我杀了呢。”
“难道你没听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吗?再说了,我没把你看成敌人。”寒箜篌放下右手,伸了个懒腰说:“我有足够的自信,凭你,还杀不了我。”
“是嘛,试试?”艾克萨皱起眉,身体周围红光四射,他没那么弱,没有弱到生命受到威胁就会放弃任务的地步,他看过人间炼狱的模样,所以,他拼了命的让自己变强以及提升地位,只是为了不让后人看到他看到过的景象。
破开身后的威胁易如反掌,他要考虑的是如何击败寒箜篌,血属的他碰上了冰属的寒箜篌,很大程度上来看是被克制的,一旦血凝成冰,腐蚀又有何用?
一步步来吧。
艾克萨深吸一口气,右手执剑,以手腕为轴,旋转一周,灵力催动,红光大盛!
“血轮舞加具腐蚀!”
没有转身,艾克萨执剑后扫,剑芒所过之处皆化为焦炭,浮在他身后的冰凌也都纷纷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腐蚀,落在地上,身后的问题解决了,可他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寒箜篌与他之前遇到的每一个对手都不一样,他有着独特的气质……无法形容的气质。
血轮舞并不是艾克萨常用的术法,这是基于血舞的改进,接近全方位的攻击攻防兼备,如最强之矛和最强之盾无法兼容一样,血轮舞的攻速无论艾克萨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显著的提升。一秒五剑已是极限,不过好就好在可以加大每一剑的力度以及加具大量腐蚀之血,这些都是血舞做不到的。
“嚯!”轻松的躲过艾克萨的几轮攻击后,寒箜篌找准时机拉开了二者间的距离,不过他也因此离蓝剑越来越远,但他并不担心,毕竟他的腰间还有一把。
“很厉害啊。”寒箜篌笑着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对手呢,我也认真玩玩吧。”
紫剑出鞘,细小但大量的电流萦绕着剑身,令艾克萨震惊的除此之外还有的便是寒箜篌的气场,与之前不同,他的气场变得异常阴冷,平静的双瞳像是来自地狱的凝视。
“这……”艾克萨后退一步,不知为何,他恐惧了,从寒箜篌的双瞳中他看到了死亡,似乎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不拘小节的男人经历了无数的杀戮,他的实力是用万千生灵的冤魂堆积起来的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撒,让我开心起来吧。”
话音未落,艾克萨就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残影朝自己冲来。
白色闪光!
这四个字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称号意味着什么了,可他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揣测,而是做出正确的防御,不然,他会死……
金属与金属的剧烈碰撞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吱吱声,右手很麻是艾克萨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紫剑的剑尖已经刺了进去,他并没有挡下这一招,他的反应速度慢了一秒有余,如果他再慢一点他应该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不,现在又与尸体何异?待宰的羔羊一直是自己。艾克萨轻叹口气,他注视着自己左边的裤带,那儿放着他的军官证以及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笔不小的钱,可……
他从未拥有所以不怕失去,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丑陋的真面目,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回顾自己的一生了,这一次的交锋已经让他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没有必要继续负隅顽抗了。
不知道婕拉有吃晚饭嘛,希望邻居能对它好一些,真可悲啊人生的最后几秒自己想的居然是一条狗。艾克萨闭上眼,他想要一个漂亮的墓碑,墓碑旁是成片的彼岸花,他爱这种花。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