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法斯特是什么样的?」
蒂娜突发奇想的问了这个问题。
我思考了一下。
「不如我说一个故事怎么样?我想那样的故事,能够说明你想知道的东西吧」
「好啊~」
「可...不一定是你喜欢的故事」
对于我来说,一样是不喜欢的故事。
...
圣百利尔帝国。
北方边界线。
战火昨天晚上就一直不断的响起,一直以来都有着冲杀声与嘶吼的声音。
这是一场没有使用火炮的战场。
否则...
一定会一场可怕的战斗,就算是父皇,在这个时候也稍微的手下留情了一点,毕竟我们的对手,只是一个非常弱小的国家,只属于因为受到了敌国的指使威胁而加入了这一场战争。
昨天晚上,在我们的进攻下,他们已经有了投降的意思,原本面对圣百利尔敌国,就算是圣不列颠帝国也不敢轻易的进攻圣百利尔帝国。
没错,这是圣百利尔帝国与圣不列颠帝国还未开战的岁月。
我依稀记得,这个时候的我是在母后的守护之下,过着与军队一起行军的生活。
因为我是次子,在圣百利尔帝国,除了长子之外,其余的孩子几乎可以当做不存在,要么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很显然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这个时候的我非常年幼。
进攻我们的是一个名叫亚里安的公国,原本是属于圣不列颠帝国附属国家,没错,是那个圣不列颠,与圣百利尔一样庞大的帝国。
「维尔,你要记住,他们只不过是牺牲品而已,他们并没有对不起谁,只是因为他们犯了一个错」
「错?」
「恩,他们错在弱小,错在没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弱小就会被欺负,所以维尔,你必须强大起来,将来有一天成为圣百利尔帝国的利剑」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成为利剑是什么意思。
好笑的是,我还以为父皇要把我扔到火炉里面打造成一把剑。
目睹给造剑过程的我,对于父皇的话可是非常恐惧的。
因为我知道,父皇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皇帝。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躲在母后怀里哭了很久,母后问我怎么了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知道第二天我哭够了,我才告诉母后,父皇要把我扔到火炉里面打造成剑。
母后哈哈大笑,笑我太笨一点也不像是继承了那个铁血皇帝血脉的人。
那个时候的我可不知道这些。
那之后我就开始恐惧父皇,避开父皇,直到有一天母后向父皇说了我为什么躲开他。
「吾的确会将你扔到火炉里面去打造,那个火炉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
我被父皇再一次的吓哭了。
那个时候的我才四岁而已吧。
有一天父皇将我带上了他的战马,说带我去那个火炉见识一下,而我的母后就在我的身边。
「维尔,真正的火炉,并不是燃着那种没有灵魂的火焰的地方,而是这里,你能够看到吗?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在我的眼前,是无数人的厮杀,而对手就是那个亚里安公国。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目睹一场战争是多么的残酷。
被刀与剑贯穿的人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震慑着我。
我不懂那是什么,可是我知道那是我想要远离的东西,仅仅只是本能在告诉我,我想要跑,离开这里,我不想看这些东西。
我向父皇哀求,可是父皇却让我睁大眼睛去看着,看着这里发生的这一切。
旁边的母后只是以可怜的目光看着我却没有为我做什么,而是默默地陪伴在父皇的身边。
「维尔,你终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火炉」
「我不要...」
「成为利剑的那一天,吾会为你赐予最适合你的名字,现在,你要看着,看着这个你最害怕最恐惧的地方,就算会变成你的噩梦,你都要去看着,看着这个很快你就要上进去的火炉,百利尔家族绝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恐惧而退缩,百利尔的意义是什么还记得吾教你的吗?」
「利剑...」
「恩」
利剑,利剑是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不是很明白,可是对于未来的我而言,那一天的事,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
父皇说的没错,那一天的那一切,变成了我在母后死之前的噩梦。
几乎每一天,我都会看到一个着着火的大草原,草原上是圣百利尔军队屠杀亚里安公国的场景。
我没办法忘记,因为那一天,圣百利尔帝国向敌国胸部,亚里安公国被抹除。
对于圣百利尔帝国来说,那是一场重大的胜利,而对于其余的敌国来说,那是丧钟的敲响。
那之后过去了一年的时间,我的皇兄,长子莱特来到了战场上学习。
从小到大莱特皇兄对于我都是非常的照顾,这一次也不例外,才到战场的他便来到了我的身边,听说了我的事情之后,我还记得皇兄是这样说的。
「维尔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才不是利剑!无论父皇想要做什么维尔都应该拥有自己的意志才对」
皇兄从小就是应该非常厉害的人,不仅仅在短短的时间之中把该学习的东西都学会了,而且还能够理解出属于自己的道理与知识,可以说是应该货真价实的天才。
我与皇兄共同在军队之中生活了一年,一年之后皇兄被父皇召回回到了帝都。
皇兄离开的那一天,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
尽管一直以来都没有去做什么,可是我不断的被父皇强迫在他的身边去看各种各样的战场,各种各样的战场。
按照母后说的,父皇打算将我作为战争兵器来培养。
母后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要去怨恨,怨恨不会改变什么只会招来更加大的悲剧。
年幼的我对母后的话深信不疑。也因为母后在存在我才没有失去希望。
我和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渴求着父皇的父爱,不过...
因为我是次子,我没办法否定自己的命运,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
又过去了一年,在北方公国的合纵讨伐之下,圣百利尔帝国失败了很多的战役。
也是在这个时候,圣不列颠趁虚而入袭击了圣百利尔帝国。
帝都一下的国土全部被生不带来帝国夺取。
母后战死了。
在那一天的帝国战役之上。
为了保护父皇,母后被抓住了,那一天的我在帝都的城墙上看到了,圣百利尔帝国的军队将母后身体的衣服脱下,以赤裸的身姿将母亲吊在了柱子上。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父皇哭泣。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父皇的愤怒与悲伤。
那也是我第一次想心中萌发了一种,名为憎恨的感情。
父皇并没有因此放弃自己的子民,母亲的尸体被圣不列颠帝国分裂成了数块扔到了帝都的城墙之下任由野狗吞噬。
父皇在第二天离开了帝都,留下了我与皇兄两个人,以及父亲的生死之交,帝国最高军队统帅。
那个时候的我。心中只剩下了憎恨,就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
可是,皇兄并没有放弃我,一次次安抚着我,无论我多少次的伤害了他,皇兄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安抚着我。
失去了母亲,因为皇兄的存在我逐渐的从那之中走了出来,从皇兄身上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
我的憎恨并没有减少,只是因为皇兄的存在而没有爆发。
父皇募集了大量的军队从帝国西边发动了攻击,被突然袭击的圣不列颠帝国开始了撤退,留在帝都的统帅下令迎战。
那个时候的我目睹了自己国家的军队虐杀圣不列颠帝国军队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我突然想要拿起一把剑去战斗,可是却被皇兄阻止了。
皇兄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皇兄开始严厉起来,以真正的兄长的姿态面对我,不在温柔,不在只是安抚我,而是教育与支持着我。
他就像是继承了母亲一样,可是却没有了母亲的温柔。
两年之后,对圣不列颠帝国的战役开始稳定下来,我再一次的回到了父皇的身边,可是这两年之中我在皇兄那里得到了他的熏陶与教育。
再加上自己也开始懂事起来了,面对战场,我再也没有了憎恨,仅仅只是开始了执行自己的任务。
最初是管理粮仓,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将什么东西杀出血是与一只大老鼠的战斗。
老鼠是我那个时候最大的敌人,可是我杀死了它之后在粮仓之中找到了一窝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幼崽。
我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被敌人杀死了母亲的我,无助的我。
然后那个工作持续到了十二岁结束了。
那四年之中,不仅仅是管理粮仓,还跟着各个将军学习战斗。
十二岁的那一天,我打败了我的师傅。
原因...
是因为我没有怀着任何感情去战斗,只是为了执行任务,仅此而已。
我被授予了骑士之名,法斯特,意为恶狼。
那之后的五年之中,作为法斯特,我不断的去战斗。
麻木的就像是没有活着一样。
第一次的战役我被一个重伤未死的士兵刺伤。
父皇告诉我,从今天开始,斩首。
我夺取敌人头颅的旅途就开始了。
我并不会指挥战斗,我只会带头冲锋,我的任务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夺取敌方指挥官的生命。
战马的马蹄声,金属的碰撞声,血肉横飞的撕裂声,所有的一切,在那里变成了一件事...
屠夫,法斯特诞生了。
一个带着面具,毫无感情屠杀一切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