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光线昏暗,陈参摸黑上了二楼,看柴久房门紧锁,心中感觉不大妙便敲门几下,好半天慵懒娇嫩的声音才从房间里冒出来。
“你身体不舒服吗?”陈参平日很少关心柴久的身体,毕竟性别不同不大方便,而柴久也一向处理得稳妥,很少想这几天这样情况反常的。
门内柴久否认,好半天才伸出个头出来,一袭睡衣穿得端端正正,虽然人有些疲累但也不至于说生病还是如何。
“有什么问题千万要告诉我啊”陈参憋了老半天才说这么一句,柴久点头,缩手缩脚又躲回房间去了。
这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啊值得她这么留念,该不会真藏了个人在里头吧。
心想着要不把自己房间的墙凿出个小通道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陈参正往自己房间走,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谁呢?他心里猜着要么是许亚心要么是公主,翻开手机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我江冰树啊,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江冰树语气粗犷:“你不会把我联系人号码删了吧?”
“哈,怎么会、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看来是前些日子删短信的时候误删了吧。
“...看来还真给删了,你这小子”江冰树听言也不似特别失落,小声抱怨了几句后便问:“情况如何”
许亚心为了让小理信服,在说明情况的时候特地找了江冰树,以小理和方诗音的关系没理由不知道江冰树这人在这方面的造诣有多高深,拿他来作证据是最好的,所以江冰树也自然而然的记得这件事。
“谁问你这个”
不过听到陈参说明小理已经解开心结时,电话那头的江冰树却异常不满:“小孩子吵架关我什么事”
仔细想来也是,非亲非故,这管他什么事,不过陈参听着也好受不到哪去,自己做的努力被别人当做是白费的东西,想来还有些不爽,随口问:“那你问的是什么事”
“许亚心,情况怎么样?”
怎么会问到许亚心怎么样,陈参听得眉头直皱,问:“什么意思”
“你这人怎么这么傻,我就是问他什么态度嘛”江冰树急得很:“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忽然转性算不算反常?
陈参将许亚心所做的事情告诉了江冰树,电话那头声音静下五秒,随后江冰树才说:“你要看紧他点,别让他乱来”
“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意...”
“你说清楚”陈参本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口喝断道:“把事情说清楚了,他想做什么,他会怎么做,这样我才能阻止他”
江冰树听言又是沉默,电话那头只有呼呼风声,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他身上有‘异常’,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我走的时候加了限制,但这种限制是精神上的,他想要突破的话实际上很简单”
沉重的呼吸声走过一个来回,江冰树的声音顿时像苍老了几十岁:“托给你了,不能让他冲破自己的限制”
“如果打破限制,他会怎么样吗?”
“...不会怎么样”江冰树欲言又止,化作其他的句子:“总之尽量不要让他出手,知道了吗?”
陈参心里疑惑,可还是答应下来,随即想起面具,毕竟这东西是江冰树让自己去拿的,他应该会更清楚才对。
“河中神屠...你已经见过了?”江冰树听言沉默,问:“梅浣让你善用,是吗?”
陈参应是,江冰树那头发出个啧音,似乎异常不屑,随后才轻声说道:“签订契约没什么必要,‘新里’就是一个转化机制,能够发挥‘河中神屠’百分之七的力量,非战时足够你解决问题了,其他的到了战时再说”
战时?是指战斗的时候吗?还是说战争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战争?
陈参还没来得及问,听筒传出滋滋声音,电话很快便中断了。
屏幕熄灭,陈参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表面上只有小小波浪,实际上自己已经被卷进了很重大的事情也说不定。
在公主事件之后,在王凉月的说明之下,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拥有复数的‘异常’,一是与公主的关系,这种以血液喂食连接起来的关系百分百是异常没法反驳,而是方诗音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某个东西,王凉月也不清楚,第三个是自己和纸妖的关系,第四个,则是他与新里的关系。
日暮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是新里这玩意和自己有关系,厚此薄彼就不说了,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还没细想,手中电话蜂鸣,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却是有栖川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