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下”陈参的声音冷了下去,几乎可以算是毫无感情:“我不是暴露狂”
“我也不是!”范绯反驳。
“我的记忆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和你的记忆一样,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去评价你的记忆,既然你要讲究一个公平,我希望这个公平不是单独指记忆数量上的公平,对待方式上也应该公平,对吗?”
也就是他不希望我对他的记忆评头论足?
范绯撇着嘴心想着,这家伙真是把我给看扁了。
“还有”陈参搔了搔脸,说:“等我睡着的时候你自己来看,我醒着的时候你不要碰我”
范绯歪了下头,陈参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记忆了”
谁要给你看啊!
范绯咬着牙,愤愤地侧着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缩成一团。
“你不看了?”
“要你管”范绯气愤地蹬着一边的石头,低声地说:“反正你也不看我的记忆,我什么时候看你的都行吧!”
...怎么看都是因为我不看她的记忆所以生气了吧?
陈参无奈地呼了一声,望着那边的哥布林三人组好一会儿,妖精女孩一样侧躺着,她与那两个不同,脸一直面向着陈参这边,似乎是望着他们两人睡着的。
“范绯?”
陈参叫了一声,但范绯没有反应,他偷瞄了一眼,却不小心看见了她白皙的大腿,立马把脸转开又挪着身子坐远了些。
天半亮不亮,陈参猜测应该是凌晨的四五点。
‘纯情死处男’阿比斯说。
“处男何苦为难处男”
‘我这是夸你’阿比斯笑:‘这么有定力的处男我还是第一次见’
“...换你你能下得去手?”
‘换我?她早就被我玩成我的专有物了’
呜哇这个人,该说真不愧是随随便便杀人全家的人吗?
“你看过她的记忆了吗?”
‘...你自己把她的记忆看得那么宝贵还问我看没看过’
“我凭本事偷看的记忆为什么要给你看啊”
‘那你是干嘛?在炫耀吗!’
陈参咬着牙思考了好一会才说:“行,解开了,你看吧”
‘我偷看人记忆,不好吧?’
“反正她把你当成我的一部分,没差啦”
阿比斯似乎接受了这种设定,沉默了十来分钟后才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像是被附上水雾一样,朦胧不清。
‘可怜的女孩’
“刚才不是要把她玩成你的专有物?”
‘这不是看过了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下不了手嘛’阿比斯抱怨了声。
“可你刚才又阻止了我们”
陈参声音喃喃宛若梦呓:“刚才你又不知道她的记忆,你又一向想看春宫戏,怎么会出手阻止?”
‘后悔了?其实你还是想上她吧禽兽’阿比斯阴笑道:‘现在还有机会,趁她睡觉——’
“别扯开话题,说原因”
又是沉默。
‘因为我感觉到了’阿比斯说:‘心情传过来了,弄得我也很难受,你这个人太不干脆了’
“不干脆?”
‘对啊,想上又不想上,半软不硬的’阿比斯无奈地说:‘你是薛定谔家养的猫吗?一直处于想干又不想干的叠加态?’
“你这个比喻就十分科幻而且侮辱科学家了...”
‘这不是挺恰当的吗?‘阿比斯又问:‘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随波逐流顺势而为?’
陈参不知怎么回答,这的确是他最初的打算,但他后来又转变了心意,所以有了一点小小的判断。
但这个判断,连同这份心意在内,都是丑陋而虚假的,这点他清楚得很。
天逐渐亮了。
‘偷看了别人的记忆总觉得有点不道德’阿比斯装模作样地说着:‘那我就告诉你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吧?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你这个等式压根不成立好不好!
心里是这么想着,但陈参还是耐不住天生具有的八卦魂燃烧,他瞥了眼范绯的大白腿,这家伙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也就呼了口气,说:“谁啊?”
‘梅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