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年轻人聚集的狂野party,在荒郊野外的秘密山头狂欢貌似有点太野蛮了,即便用华丽的障眼法来掩饰依然如此。
但考虑到异种得天独厚的特异性,这种略显清高优越的方式或许是种掩人耳目的好办法,至少比在闹市区里公然纠集一群天赋异禀的小屁孩找乐子要安全得很,没有监控没有条子,没人会吃饱了撑的来这里看到些不该看到的东西,颇有些占山为王的妖魔鬼怪意味。
事实上这群学生也的确很放纵,群魔乱舞不足以形容。
一楼的大厅十分宽敞,百分之九十的学员都在这里,五彩缤纷的玻璃管挂满了墙壁,没有通电却诡异的绽放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华,中央有个简陋的小舞台,烦躁尖锐的重金属音乐便是从周围的音响里发出的,不少人就着刺耳的音乐嬉笑打闹。
有香槟美酒,有音乐美食,有帅哥美女,这里看起来就像个原始的小酒吧,又像个超脱世俗之外的本不应该存在的低配乌托邦,自给自足。
嗯,这就是他们自称的天醒者,幼稚到惹人发笑。
白炼收回目光,暂时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恶意,也懒得过去破烂沙发那头找两个迷醉于新鲜刺激感中的大小姐自讨没趣,他被蓝秋拉扯着坐在角落里的简易吧台边,无人打扰。
“你在这里做什么?”
蓝秋伸出食指堵住白炼的嘴巴,“喂!是我先问你的好吧,所以你先回答我!”
“好吧,一人回答一次?”白炼耸耸肩。
蓝秋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开启两瓶德国黑啤,一瓶推到白炼面前。
白炼喝了一小口,朝另一头人声鼎沸的地方努努嘴,被不少不怀好意的学长拥簇其中的李雨瞳正巧也在偷看他,目光一触即散,“我陪那两个女孩来的,就是你刚才看到那两个。”
蓝秋砸吧砸吧嘴,俏脸红润媚眼如丝,神智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是吗......新生?你的小女朋友么?嘿嘿,看起来她们很受这群兔崽子欢迎呦,小心还没入学就被人拐跑了!”
“这就不关我的事了。”白炼和她碰了一下酒瓶,“该你了。”
蓝秋打了个嗝儿,不满地说:“我?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和你一样在照看小屁孩!十字军的部长是我带的学生,目前有个课题在跟进,这个课题可是很重要的,虽然不比你的小女朋友值钱可我总归是要在一旁盯着的,免得在校外捅了什么篓子还得我背黑锅,到时候影响职称就不好了!”
白炼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十字架篝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邪教徒在搞什么可怕仪式呢,“十字军?”
蓝秋点点头,胸口盈盈一握的小兔子被挤出一道深邃**,白炼的眼睛一个不留神就钻进去出不来了,她笑眯眯地说:“哦,你还不了解这些小屁孩吧,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学生自发领导组织的社团,算是开学前的狂欢吧,偶尔也会选择性吸纳一些有潜力的新生,比如那两个可爱的小丫头。”
远处,一道蓝色弧光在空中闪过,凭空画出一朵妖艳玫瑰,引来一阵喝彩,仿佛马戏团杂技演员在做自我介绍似的。
在这里,每个自以为与众不同的天醒者毫不掩饰的在同类面前施展着自己的能力,在两个女孩面前不断显摆像是在变魔术,疯狂极了。
白炼笑了笑,难怪两个臭丫头不想被人跟着,“社团?就凭这群跳梁小丑?”
蓝秋抿了抿湿润的双唇,“嗯啊,神风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充满了一群神奇的小屁孩,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在那里找到,只要你够强.......嗯,各种意义上的强!”
人类是群聚而愈发强大的种族,神风这种性质特殊的学院里存在秘密结社并不稀奇,白炼还见过更多目无王法的组织团体,猖狂于中立地带的魔鬼算是最为强盛的其中一个。
不,恐怕在学校里这个所谓的十字军也许从来都不是秘密,社团规模应该算很大了,每一个成员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个性和能力。
“这里......是幻象?还是阻隔外界的屏障?”
蓝秋想了一会,说:“大概就是那种东西吧,有个孩子是欺骗眼睛的好手,还有这里的其他东西包括供能都是他们在运作,一小时前这里还是一片废墟呢,作为一个过来人姐姐我提醒你一句,太小看自己的学生可是会吃大亏的呦!”
白炼摸摸下巴,对神秘学院的好奇逐渐被面前秀色可餐的色情女教师勾引出来,“还有,你刚才说得课题是什么?”
蓝秋刚要张嘴,然后瞪着眼睛摇摇头,“不对不对,你问了好多问题了,该我了!”
白炼咧嘴一笑,他蛮喜欢暴露狂这样直爽的性子,“你问。”
“我问你,你不也是个小屁孩么,在姐姐面前还老气横秋的,面试的时候心狠手辣可完全看不出是个十八岁的男生,扛过枪?在哪当的兵?中东?还是欧洲?哪个部队?还是说.......私人武装雇佣兵?”
蓝秋红唇凑近白炼的脸,直截了当,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白炼忍不住捏了捏她手感极好的脸蛋,傻笑道:“龙魂查不到我的底吗?”
蓝秋托着香腮,两只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我还没有那么高的权限,只知道你是白家的人。”
白炼笑而不语。
蓝秋一拍桌子,气鼓鼓地叫道:“你耍赖!说好一人一个问题的!问完别人自己不说话,有你这样玩完不给钱的禽兽吗!?”
白炼脸色古怪,“有你这么出口成章的人民教师吗?”
“你管我!死小子,不说是吧,咱们走着瞧,等你来了老娘地盘我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蓝秋捏紧了小拳头在白炼面前挥舞着。
暴露狂生起气来非但不可怕还更显得可爱,小脸肿成了包子,如果旁边没人白炼很想伸出手使劲挫一挫,嗯,也想搓搓其他地方,“那我还真要领教一下了。”
“哼!你要是能撑过实习期不求饶我就跟你姓!”
“是吗,那倒不用,我们打个赌,三个月,三个月之内谁先受不了向对方求饶就任凭处置,注意,我说得是任凭处置,没有任何约束。”
“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蓝秋可从没想过自己会输第二回,一口答应下来还生怕白炼反悔,笑得和小狐狸一样奸诈,她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折磨这个臭屁小子了。
白炼的笑容当然也好不到哪去,充满了猥琐意味又一本正经的干脆傻笑,“一言为定!”
两人碰了一下瓶子,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