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救赎的罪恶

作者:轻舟21 更新时间:2019/12/19 12:02:28 字数:2084

断壁残垣,是凡人对时间伟力的一种憧憬概述。也透露着“弱小”在面对“强大”时,无能为力的痛苦。

轰轰轰---

钢筋与铁架的倒塌,砸起冰粉与冻土的雾霾。高达数十米冰屑,在钢铁终将死去的悲鸣中,仿佛演奏于绝境之土的序曲。

向解难在悲鸣愤怒的序曲中,来到钢架废墟的角落,沉默无言的,看着地上的一摊血迹。

人,跑了,只留下一个手臂。

一支被齐肘撕裂的左臂,铁骨残留着破烂的血肉,被卡在锈铁与水泥之间。在异界代表着“钢铁”职能的灰质,此刻仅余黑烬,冰冷僵硬的仿佛死去。

“大佬,抓到了?”

麻糖和淮灵、兰在向解难不远处的身后。相比起“你在此等候,我去取就来”的装逼范儿,向解难更喜欢把路全部堵死,“老子走不了,谁特么也别想走”的万无一失。

可就算是向解难的“万无一失”,在有心算无心,甚至尔来天地皆同力的情况下,还是有了疏漏。

在那一发凝结死意与崩解的狙击中,淮灵受了伤...向解难,很生气。

“没有,这些蝗虫的能力,强倒是不强。但是保命钻空子的能力,一个赛一个的滑手。”向解难皱了皱眉,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不加掩饰的,几斤实质的厌恶:“搞的我很烦。”

“曾经遇见过?”麻糖有些惊讶,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从向解难不是太友好的语气中,某只对欧巴撕逼韩剧,颇有些研究的团子,可以显然的推测出,这种叫“轮回者”的玩意,和某位心气、心眼都不是很大的剑尊结下过梁子。

而让某团子错愕的,是“轮回者”跟向解难结下梁子后,竟然没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浇水泥沉江?!还特么能出来蹦哒?!

大佬!what are you弄啥嘞?!

这特么不是我认识的鬼畜大佬!

全家死翘翘呢?断绝轮回呢?先下手为强呢?干就一个字呢?向解难大大,你的人设变了啊~~!!

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可是周围处处,钢铁扭曲而绵长的哀鸣,又让它飞快的回归了现实。

也正是这时,麻糖发现了,向解难周围的剑气,好像太过凛冽了些!不像是镜花水月,不动声色的静谧月色;也不像是墨深寂夜,无处言深幽的淡漠。

磅礴到极致的剑意,裹着向解难体内的灵气,喷涌的,如同大江决堤一般的向外涌动。

绝灵的天地在狂欢,席卷天幕的黑雪,在狂风的奏曲贪婪的,迫切的,毫无遮掩的**着突如其来的灵气。

像是一个饿了极久的婴儿,在饥饿与死亡的原始驱动下,大口**着母 乳,汲取每一丝、每一毫哪怕最微弱的养分。

咔咔咔---

钢铁与剑气扭曲的声音,从向解难的体内传来。一道沛然高远,又极尽坚韧的意识,强硬的闭合起剑气与天地的沟通。

世界‘自我救赎’的门扉,被剑尊漠然的关闭。

化作天幕的黑雪与冰风,开始愤怒,开始哀鸣,开始怨恨。折断的钢筋,在死亡之际溅起斑斓与黑的冰沫。冻结的库克塞湖,冰层皴裂,在地脉与天空的怒火中,敲打出重锤的锻打声。

为了得到又再一次失去的希望。绝境的世界,开始了疯狂而绝望的‘自我救赎’。

极北无垠的冰川之下,孤独而庞大的‘山峦’破冰浮起,带着海潮一样的歌,叹息成永痕时光中的一颗泡沫;

东澳洲的苍黄草野上,威武的群狮披着金属的盔甲,利爪寻猎大地。赤道的灼阳,恍惚沸腾起野兽的祖血,决然的愤怒,开始呼啸起远征杀伐的勇气;

崇山峻岭的破败佛堂,转经轮轮转起末世的阐声,不可言,不可说,不可直视。穷途的信徒,匍匐的跪拜,空冥无序的回响里,在狂热的心中埋下‘救赎之路’的指引;

【飞天战车】的前进基地中,头花斑白的野心者,计上心头。十数中精妙绝伦的计策,成了之后无数烽火的起源;

瞬息间,纯粹而实质的恶意,铺成了硕大而剧毒的网。这是世界对自我的拯救,也是一个世界最绝望,最深沉杀意。

没有对错,没有正邪,没有光明和黑暗的可笑划分。

横亘在向解难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字:活着!!!

‘门’依旧在关闭,直到最后一抹灵气的外泄,被隔绝于天地之外。无形无相的视线中,‘演奏’在冰湖绝地的《救赎序曲》,还没有进入正片,便迎来了结束。

‘**’的风暴,在响着万里的各种轰鸣中远去,好像巨人在云端国度的叹息。

一直心惊胆战的麻糖,炸着毛,拢起四条尾巴。花了很长时间平复下被震动的道心,它才敢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大佬,刚刚那是什么?”

“世界意识,或者说天道的自救。”向解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洁白的匹练,凛冽如锋。

“绝灵之地?”

“嗯,绝灵之地。”向解难点了点,目光空洞深邃:“天地绝灵,任何一缕外来的灵气,都会受到天地的觊觎。

身有尊境灵气的我,对于这片天地而言,可是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宝药。”

剑尊瞥了麻糖一眼,继续不咸不淡的说着。清淡的语气,仿佛在不像是在畅谈自己的困局:“刚才那道仙境初期的剑气,消耗了我尽2成的灵气。

而且此次之后,我但凡使用凡境之上的力量。你认为,这片天地是会见好就收?还是会想偷食的野狗一样,赶上来啃一口?”

麻糖突然觉得浑身发寒,一种从未有过的生死危急,笼罩在它的心头。

与天谋棋算子,步步算命!步步争命!

夜郎自大,坐井观天的惭愧,以及与天道争一抹生机的残酷。浓郁成一抹凝重感,死死的压在心头麻糖的心头。

“所以说,让你不要掺和我的事。”向解难轻笑了两声,揉了揉麻糖的毛脑袋:“算命,不是一个好行当。”

向解难没有理会麻糖复杂的心理,便转身准备离去。在离开的时候,他看着缠绕着残肉与铁质的臂骨,臂骨在剑尊的注视中泯灭成灰。

“蝗虫--”冷冰冰的抛下言语的厌恶,向解难转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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