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哦不,其实应该是一首短短的歌谣。
它,是突然出现,然后又以各种不同的语言形式,传播到各个洲,各个势力的管辖地的。有的是酒馆带着雀斑的侍女,在提供特殊服务后,一边数着钱,一边低哼小调的嗓音;
有的是走南闯北的猎人们,举着黑粒啤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后,趴在桌上酒气醺醺的胡话;
有的是光着脚到处跑的孩子,寻着了新奇的玩具,一边提溜着过往行人的钱包,一边咋呼呼的巷陌呼喊......
【雪山舒展躯体,游牧的牛羊低下头,在牧人美酒和丰收额歌谣里,啃食肥硕土壤里的根茎。
红云不再,孩子们穿着鞋子,奔跑在长满植被的红沙上嬉戏。我们再一次看见了落日与晨阳,不用付出眼睛的代价。
活下去,活下去,寻找到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短寿,是不甘与恶意的谎言,但不要伸张。卑微,是自我欺骗的愤怒,但不要变现。
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雪山变回白皑,等待着湖泊变得澄清,等待着草野铺盖大地,等待着星星的火,引燃草野。】
歌谣像是随风的种子,漂泊蔓延,听着无心,却在无意的心中,埋下生根发芽的种子;
又像是布满尖刺的苍耳,明明事不关己,可仅仅一次擦肩而过的触碰,便融入了血肉,不再分离。
歌谣,不知道来源和出处。有人说是出自哪位【雷神之锤】的年轻学者;也有消息传言,是那位已经不知道在何处的钟海泉博士,随手写下的预言。
没有名字,甚至连寓意,都没多少人了解的歌谣,恍若一滴落到湖中的水,溅起阵阵涟漪后,便再也找不出痕迹。
活的长寿的‘神族’,听不见,也不会去倾听愚民,和短寿虫子的声音。悠远的古堡,富贵的烛台,百年的美酒,圣人的诗篇,好像就是他们站在云端的意义。
中层的将领们,也不会在意,为了如今地位,近乎花去了所有生命的他们。是‘长寿’最丧心病狂的追求者。恐惧和私心,早已经堵住了他们的耳朵。
唯有狂热到悲叹的渴望,还在支撑着,那早已堆满扭曲和异形,尚能称之为人的躯壳。
只有底层的人在意,也只有朝不保夕,连生命和生存都无法区分的他们,会在意这种歌谣。
他们听不懂歌谣中的寓意,也理解不了,歌谣出现产生的原因。但他们,都仿佛鬼迷了心窍,聆听了歌谣之后,便做着自己的准备。
酒店的老板,从衣柜里,拿出‘年轻时’用的刀,端详着阔别多时的老伙计;猎人们三三两两的放下酒杯,黑市中进进出出的身影,越来越频繁。
就连一无所有的流民,也拿着一根根锈烂的铁条,在黄昏与黑夜之间小心翼翼的磨着,然后再把铁条藏在脖子底下,再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心安感,沉沉睡去。
---
流动在河流底层的暗流,不会显露风声。巨浪拍岸,狂澜呼啸的壮绝豪迈,总是更加吸引目光。
废土36年,2月5号,【飞天战车】所属,【飞天战车直属第一医院】被【净世佛土】攻陷,生产资料席卷一空,举世哗然。
废土36年,2月6号,【植钢骨王】菲利斯·索达以重兵行豪赌,成功在【转世佛】搭嘎汗墨固铮的撤退途径上,举行大型埋伏战。是战,击毙【转世佛】编成小队5支。夺回被挟持医务人员!
废土36年,2月8号,【飞天战车】最高司令议会,启动公开弹劾机制,就【直属第一医院】攻陷事件,【达亚斯】司令因反击指挥的失利,其军事权限暂时冻结。
另【飞天战车】在全频域宣布:菲利斯·索达因出色的军事素养,以及不怕苦不怕累,为【飞天战车】全体民众无私奋斗的精神,特晋升为上校军衔,并保留‘少将’军衔的申请提名。
废土36年,2月15号,俄亚洲武装势力双极【黑峰】、【飞天战车】经过多日探讨,共同签订【后勤医疗机构保障安全条例】,处于人道主义,以及征战荣耀主义,双方禁止攻击对方的医疗研究组织,并责令各自下属组织,严格要求执行该条约。
经【黑峰】委员会以及【飞天战车】司令部讨论,将【净世佛土】定义为反动恐怖组织,对其各支队队长,以高昂悬赏金悬赏。而【转世佛】搭嘎汗墨固铮悬赏价格为:五千万货币、1-4阶职业者晋升体系任选一种。
---
【飞天战车】行政中心,【黎明之城】基地。
啪、啪、啪、啪--
崭新蹭亮的黑色军靴,在笔直大气的前进步伐中,踩着铿锵有力,恍若古时骑士一般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听到脚步声的文员士官,都会慢慢驻足,并以羡慕、惊讶、妒忌、冷淡......等诸多复杂的心绪,看向由远到近,淡然走来的年轻人。
【植钢骨王】菲利斯·索达,24岁,早年默默无闻,以稳健沉默令人称赞。直到3个月前,一场横贯五百里决死横渡,让这个名字,出现在各方情报部门的眼中。
如果说,那场决死横渡,是让一个无名小卒声名鹊起。那么数日之前,对【净世佛土】的伏击战,并给予【转世佛】搭嘎汗墨固铮第一次失败的手笔,便就是从声名鹊起,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层次蜕变了。
30岁封将,在旁人看来近乎玩笑的登天之举。却成为了这位年轻人,势在必得,甚至是唾手可得的目标。
菲利斯·索达如风雨中的山石一样,没有在意旁人目光,翠绿色的瞳眸,亦没有半分自得,以及哪怕最轻微的浮动。
仿佛荣耀失败,是非曲折,天地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心性。
(也许下一次,再在这里见到他,他就是将军了。)文员们目光闪烁着,不住的在心底慨叹。
菲利斯·索达一直走到了授勋礼堂的大堂入口,突然停下,对着一位等待他的将军行礼道:“乌撒耶可塔将军,你好!”
白发斑白,仅余左眼老将,面色肃穆,可是眼中毫不掩欣赏之意的说道:“菲利斯·索达上校,你好。恭喜你凯旋而归!!”
PS:求书评(想要一点点码字的动力(つ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