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倦风舒从高空缓缓落入舞台,广场上爆发热烈的掌声。
这才是大师风范,虽然大家都知道风舒的体型比较娇小,但她的实力却有目共睹。
南何夕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风舒跃入高空剑气迸发的样子,如果现在给他一张画板,南何夕可以在十几秒内把刚才那一幕给完美地绘制下来。
实在是……惊为天人。
“那丫头……”
伊奥娜凝视着正在舞台上舞剑的风舒,微微眯眼。
她哪里不知道南何夕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伊奥娜自己也觉得风舒刚才的动作确实很精妙,都忍不住要夸赞一番。
南何夕仔细观看着风舒的剑舞,表情平静。
从刚才的惊艳中恢复,南何夕这回认真审视了一遍风舒,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
佩兰的气息。
那价值八百万偷溜出来的东帝国公主,就在这舞台附近。
“老婆,你闻到了吗。”
南何夕在精神沟通中朝伊奥娜说道,少女点点头,瞳底一抹血红,试图在人群中找到佩兰的具体位置——
但风舒剑舞所迸发的剑气……在舞台人群周围形成了一圈无形的障壁,LV7的剑气障壁,不是现在这个状态的南何夕与伊奥娜能够看破的屏障。
确实就在舞台周围,南何夕自己都嗅到了。
但这丫头……却一直被剑气给隐约遮蔽着,除非再次解放高阶魔法,不然不可能锁定佩兰在人群中的位置。
那个称号为【风舒】的丫头有问题,她明知道佩兰在这里,为什么要刻意遮蔽她的踪迹呢?
南何夕并不清楚。
伊奥娜也不明白,但目前唯一能搞清的,就是这个能在无形间构筑LV7剑气屏障的丫头绝非寻常的LV7,她的实力绝对要在LV8中阶,甚至还要高,直逼LV9的水准。
全力状态下的她……就算是跟卡罗拉对决,也并不是毫无战斗力,甚至卡罗拉松懈一些的话还可能会被她给击伤。
这样想着,南何夕朝身边的艾琳看了一眼。
“艾琳小姐,我能请教你一件事吗。”
“嗯?请说吧何夕先生,我会尽心回答的。”
“就是说……你对那个【风舒】,了解多少?”
.
剑舞舞毕,掌声雷动。
风舒与风倦在台上迎接着众学生和居民们的喝彩,朝他们说起了一些勉励的话,这些话南何夕可不爱听,伊奥娜也不爱听,两口子索性就跟艾琳对谈了起来。
从艾琳口中,两口子得到了这样一个惊人的线索。
“什么?你说……那风舒很有可能是南笙一剑流馆主的女儿?”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风舒大师是十年前在南笙一剑流的道馆里现身的,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但她十年前看起来也是这么大,有很多流言就说她其实是馆主的女儿,因为服用了某个炼金术师的药水才变成这样,所以馆主才这么仇恨法师。”
艾琳平静地说着听起来跟扯淡差不多的话,南何夕和伊奥娜狐疑地看着她。
“听起来很诡异啊。”
“是啊,十年前就这样了的话,说不定她自己原本就是不容易在十年间发育的种族呢?”
“这个不一定啦。”
艾琳尴尬地苦笑着,摆摆手。
“所以我才说只是道听途说,何夕先生你别太在意嘛。”
……
……
“嗯?风舒大师?师父你今天也去看星月节的剑舞了吗?”
因为风舒那刻意布散开来的剑气,南何夕没有找到佩兰,也只好又买了份夜宵回到旅店,坐在桌上一边享受给伊奥娜投食的快感,一边跟月明和面前的老婆聊着天。
“对啊,怎么,月明你也去了吗?”
“当然要去了,虽然师父你刚把风倦大师给吊起来锤了一顿,但风舒大师是我以前的偶像之一哦,人挺可爱,但是剑术非常优秀呢!”
“是吗……?可爱倒是确实,但剑术我觉得挺一般啊,有些动作还不如月明你做得流畅啊。”
南何夕开口说道,月明却愣了一下,略带怀疑地看着南何夕。
“嚯?怎么感觉师父你是在反讽呢?”
“哪有,我从来不骗人。”
南何夕老实地摊手。
……
星月节归星月节。
剑舞归剑舞。
踢馆还是要照做。
跟昨天一样,今天南何夕也拖家带口爬上了安定山,背上背着自己老婆,背后跟着刚收没多久的徒弟,还有一个用来发泄欲望的狐人抱枕——
不好意思,是同行的狐人游荡者。
今天的山路也同样幽静,但南何夕刚走到道馆大门口,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几个正站在门口的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剑士学徒,全是些愣头青小屁孩,还有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大屁孩。
见南何夕背着伊奥娜前来,他们起初还愣了一下。
“……老大,那个穿黑衣服的是不是就是来踢馆的人啊?”
“放屁,你看他连剑都没拿,怎么可能是他?依我看,他旁边那个白色的女人才像来踢馆的。”
“老大英明!”
“……”
月明的眼角微微一跳。
“旁边那个白色的女人”,这可是月明有生以来听到最奇葩的一个对自己的称呼。
……
今日,南笙一剑流的道场中依然有着不少修行的学徒。
“““喝!”””
“出剑太软!要苍劲有力!想想昨天晚上风舒大师的那一剑,要把她那种气势给打出来!再来一剑!”
导师的声音与学徒们出剑的喊声回荡在道场里。
南笙一剑流的道馆并不只有这一个道场,这座数千米的高山被分开修成了三段,这百多米高的第一段道场是刚入道馆的学徒们学习基础的地方,虽然基础并不是很难,只是基本的剑击训练,但教起这么多人……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比如现在,导师虽然盯着面前这帮小子进行早上的训练,但他却丝毫不敢松懈自己。
“风倦大师……您怎么忽然想起来下道场了……?”
导师担忧地看向坐在一旁观看训练的风倦,中年男人只是笑着摆摆手,并不言语。
谁又能知道,他是来等一个人的呢?
“砰!!”
忽然,训练场的围墙大门被从外面撞开,手里提着一把细剑,另一只手还拖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的东方月明踏进训练场,紧皱眉头,紧咬牙关,看起来怒气值已经上升到了极点。
“砰咚!”
她随手把那鼻青脸肿的少年丢到一旁,少年连滚带爬地爬起来,却一脚踩滑摔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导师和正在训练的学徒们惊呆了,就连风倦也显得很是讶异。
这家伙……难道就是来砸场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