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踩在自家父亲的尸体上。
它沉默了。
它…接下来该干什么?
它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只要有趣就好,只要能让它感受到愉悦便可以了。
由数百亿个它的人格所混杂而成,也就是说它现在的人格,十分混乱,现在的它,可能会因为一时起意,干出一些它以前完全不敢想的事情。
但由于所有可能性被断绝,对于这个一定要它死的世界发自内心的仇恨,导致它现在更偏向“恶”一点。
也就是,混沌·恶。
它可能会因为一时起意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事,但它绝不可能做出利人利己的事情,就算非要做,它也会把利人利己的事情搞成损人利己的事情。
简单的来说就三个字。
它疯了。
就是这么浅显易懂的三个字,但却明了的表明了它现在的情况。
道德观,价值观,在它这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的,名为“无”的存在,名为“夏天泽”的男性,名为“夏天雨”的女性,已经彻底的疯了。
也许有人疑惑这三个名字是谁。
这都是它。
男的它,女的它,以及失去一切之后,化身为“无”的它。
所以,现在的它,只想——
搞事!搞事!搞事!
没错,之前说的一大堆,只是为了表明它非常想搞事而已。
搞事使我快乐.jpg
因为,之前在它与将到来了死亡对抗时所出现的灵异事件使它感觉到了。
这个世界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中,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世界,而那个小世界的人也竭力隐藏这个小世界的存在。
也就是所谓的里世界。
但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里世界又怎样,不,就是因为有里世界的存在,所以,它才更想搞事啊!
这么想着,它变成了他。
一个身材瘦高,黑发黑瞳,身着西装,并面带着爽朗笑容的黑人男子。
似李!奥观海同志!
好吧,他只是觉得,以刚刚那副姿态走上大街估计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这不符合他想要隐蔽的出门寻找下手的目标的需求而已。
殊不知,他的这幅模样更加引人注目,各种意义上。
于是,夏天泽(他)就这么走上了大街。
————视角切换————
疲惫。
用钥匙打开家门,鞋也没脱,徐广涛一头扑在沙发上。
果然,中国的高中啊,真是累呢。
趴在沙发上,少年如此想到。
“叮咚。”
这是,门铃声。
是谁啊?在这个时间段来我家。
少年如此想着,从门中间的猫眼向外面看去。
一个面带爽朗笑容的黑发男子。
…
“干嘛的?”
“您的快递。”
“我记得我没买过快递。”
“是一位小姐在网上帮您买的。”
小姐?徐广涛的心里不禁开始疑惑。
我在学校里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女性么?
“对方自称是您的母亲。”
听到门口黑人小哥的话,徐广涛的脸上不禁浮起一阵厌恶,就连语气也开始变冷了。
“把东西带回去,跟那个女人说,我不需要她的施舍。”
“哎呀哎呀。”外面的黑人小哥似乎很困扰,“如果先生你这样做的话我会很困扰的啊,毕竟是客户的要求。”
“…那你把东西放门口吧,我待会出来拿。”
毕竟虽然他很讨厌那个女人,但是给别人造成困扰可不好了。
几分钟后。
确定黑人小哥走了之后,少年从家中走出,看向了地上的纸箱子,弯腰将其抱起,转头走进了家门。
但进家后,他却没有将纸盒子拆开,而是将其随手搁置在地板上。
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想把这个纸箱子打开过,毕竟是那个女人寄来的东西。
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深夜
“——■■■—————■■■■■■■———■■■■■!!!”
嘈杂的声音将他吵醒。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好似收音机没有信号时发出的声响,又似无数的人在你耳边窃窃私语。
杂乱不堪,却令人心生寒意。
但着实让人心烦。
没人能在这种噪音中安然入眠。
于是徐广涛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声音的源头。
是那个女人寄过来的纸箱子。
“fuck!那个女人到底给我寄来了什么鬼玩意。”
低声骂了一句,徐广涛便上前,想把纸箱子里的东西关掉,好让自己有个安稳的睡眠。
“啧,还有胶布,还得那把剪刀。”
当他想拆开这个纸箱子一探究竟,却发现这个纸箱子的外层被胶布缠的严严实实。
“艹!那个女人到底想干嘛。”
徐广涛一边在心中骂着那个女人,一边走向了厕所——毕竟剪刀放在厕所里。
拿到了剪刀的徐广涛正准备走出厕所,他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原因无他,因为,他刚刚好像看到,镜子里的他,突然对他笑了一下。
冷汗淋透了他的小衬衫。
当他定睛向着镜子看去时,一切如常。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大概是因为今天睡得太早有点不习惯吧。”
他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快步走出了厕所,来到了纸箱子前。
他要快点解决这令人厌烦的噪音,然后躲到被窝里去。
他已经受够了!
剪刀咔擦咔擦的就把纸箱子外的胶布剪开了。
然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款很奇怪的收音机。
是的,一个看起来跟老旧的收音机,但收音机的上面却装着一面青铜镜子。
收音机依旧在发出诡异的噪音。
他拿出收音机,放在手上摸索着收音机的开关。
他现在什么不想做,只想关掉这该死的收音机然后回床上睡觉!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寄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徐广涛看到了那面青铜镜子。
他的表情僵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收音机的声音停止了。
纸箱子依旧完好无损的摆放在地板上。
徐广涛依旧躺在床上做些他的桃色美梦。
一切如旧。
…
…
…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