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森,一个一无是处的混混。
我的头发总是五彩斑斓的,我的表情总是放荡不羁的,我的爱情总是狂野奔放的,我的女朋友是根本不存在的。
呵,女人。
只是为繁衍后代的爱情有什么意义!我向往着西方的那个罗马还是希腊来着……这不重要!他们的大哲学家比利灵·海顿曾提出的“柏拉图”式的爱情,我不想炫耀我的过去,毕竟按照我们的皇族规矩,说多了都是故事,谈多了的那叫棉花。
我捋了捋胸前五块钱两个的塑料花,抬头45°用蛋疼菊紧的表情忧桑的仰望着天花板,学着张学友的动作将麦克风倒放着对着嘴巴,深情的说:“ 呃... 大家好,我依然是来自你们最熟悉的那个好朋友,MC公子森,最近呢,我发现一些也叫做MC公子森的人,在这里,我想对那些冒充我的人说,我的低调,不是你们装逼的资本!请认准我的唯一联系QQ ,三克有。”
“累地死街头们,boy三个吊,我日靠抵死扣爬梯闹
av趴地 山口山,一声男勃万抵死科怕踢!”
“揍起来!黑喂狗!”
接下来便是一整天的喊麦和dj,我最后抽了一口大前门,将烟雾缓缓吐出,遮盖了我迷离的眼神:“老铁们,抽烟只抽炫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
“我是MC公子森,like me 的Old 铁们 double click six six six,三克油。”
我用迷离的眼神盯着屏幕,然后努力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中死命盯着手机上的关播在哪。
我终于看到了那个救命的红色按钮,但我还不能马上就按下它,因为我要维持着我的皇族的形象不能崩塌,我最后瞄了一眼弹幕,大多都是我刚刚唱的
“卟媞说ぬ做彼茈の迗使吗。”
“还誋嘚伱45喥捔仰望迗悾说嗳涐吗。”
“伱莣ㄋ涐说の伱婼侒ぬ僦媞晴迗吗。 ”
我汗了一把,赶紧关了直播。
好了,这下清净了。
我长叹一口气,一把拽下头上五颜六色的头套,扔到了破烂房间的角落。
终于结束了。
好累。
我从摄像头前的幕布走出,这是一块被我精心进行布置过的远景,从摄像头来看我的身后就是一个窗户,窗户外就是一个硕大的游泳池。
因为我宣称“身家百亿公子森与你尽情骚聊摇摆整个白天。”我要对的起这个我臆想出来的人物,一个反叛的十八岁富家公子哥,还是个杀马特……
想啥呢!
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这一套,我也没有办法,这叫顺应直播主流。
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韩森,是一个孤儿,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是直播。
我是流浪到这里的,在这个并不算出名的县城中我遇到了一群好心的人,他们给了我一间已经没人住的屋子,他们把我当作朋友一样对待,接济我的生活,虽然我一直想要回报他们什么可无奈实在力不从心。
我干过许多的职业,我听说工地给的钱多便去工地当工人,我脑袋不算木讷,跟工友们处的也不错,包工头见我也挺喜欢。可是我有一种特别奇怪的体质,就是碰出伤口后便血流不止,不管是用创可贴还是用什么药都不管用,一定要流到我面色苍白脑袋发晕才会结束。
就是上一次,我被一颗钢筋洞穿了脚底,虽然被及时送往了医院,但血一直止不住,花了好多好多的钱,我也不清楚到底是多少,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看到包工头和老板在门外面吵。
后来脚好了,我更加努力干活,一直干到一个小头目的位置,临近竣工,我辞职了,从会计那里拿来的钱全都放在了包工头的桌子上。
我虽然穷,但我听老家河边上的老汉说,人穷的要有尊严,人家对咱好要记得,别忘了。
在那之后我一直在附近打工刷过盘子,送过水,扛过麻袋,修过自行车,生活也勉强过的去。
可是这种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几年之后,这里被划为了拆迁区,邻里们搬的搬走的走,在几个月里,除了我这间小平房外,外面已经被拆的只剩下一片废墟。
我站起来,默默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人都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在一个环境中待了太长时间。
从破烂的老实木窗户中照进来一大片清亮的月光,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靠床的凳子上放着一张从外面拾进来的一张板子,这就是我的吃饭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碗和一双筷子,里面是已经凉透的面条。床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老式的弹簧床,上面放了两床褥子,还有他们送给我的军大衣。
这就是我的小窝,一个虽然破烂,但仍然能让我从心底感受到温暖的,家。
可是,它就快没了。
今天上面的人们送来了最后通牒,我红着眼睛签了。
这应该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吧。
我最后环视了一圈,将所有的一切深深记在了心底。
明天就要收拾收拾,滚蛋喽。
又要四海为家咯。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有着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我要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悔和恨。”
“要爱上我就别怕后悔,因为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我仰头哼着这不知名的曲调,一边将我的安乐椅扔上了房顶,
顺着爬梯登上了房顶。
我站在房顶深吸一口气,看着这晴朗的夜空,吼了起来:“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
吼完一嗓子,浑身舒坦,情绪好像也宣泄了不少,索性直接躺在了安乐椅上,双手撑着脑袋看着这片熟悉的夜空。
真美啊……
也不知道下一次能再仰头望天,将是什么时候。
就在我昏昏欲睡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在远处传来。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嘟嘟囔囔的说:“谁又这么缺德偷地下水……挑的真不是个地方……”
但我一会后就翻身坐起来,疑惑的盯着一个方向,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呢?
难道……是上面来人了?
不可能吧?现在几点?看天应该是半夜啊?
我死死的盯着地面看,但是……为什么会平地起风呢?
难道……
我刚仰起头,一句经典的感叹词就在我的口中冒了出来:“卧槽!”
只见一架银白色的直升飞机悬停在离我大概一百多米的夜空,笔直的探照灯如同光剑般将夜色洞穿,巨大的螺旋桨像是在咆哮着,每一道高昂声音都直冲我的耳朵。但我忘记了一切,呆呆的看着面前那个坐在机舱门口的少女。
她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精致的面容,披肩的银发,穿着一身黑色的loli塔样式的裙装,坐在机舱门口调皮的在空中来回荡着雪白的脚丫。
她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冲着我微微一笑,便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我的心一颤,这高度可是会摔死人的啊!我正要抢先一步去接住她,但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地,看着我的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我慌忙止住脚步,不敢正眼与她对望。
这时,直升机在她的背后缓缓下落,这灯光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我不得不用手臂挡住眼睛,而在灯光渐弱下去后,面前的她已经坐在一张华贵的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身后站着两个标准的一身黑的男人。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想了想最近也没有招惹什么人,那面前的三位是干嘛来的?
拆迁办的?
虽然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能,但他们身上隐隐传来的危险的气息还是让我后颈一凉。
又是几声发动机的的响声过后,我看到四周的废墟上不断有人冒出来,穿着制式的军服带着防毒面具手中提着一个画着骷髅的手提箱,乌黑的枪口在月光的照耀分外闪眼。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我扯扯嘴角,又微微离着面前的三人组远了一些,这些人不会是来抓她们的吧?我会不会被顺手也给抓到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蹲号子去了?
脚下的人很快就就接近了这间破旧的房子围成一个圈,那个提着手提箱人和四五个看上去是助手的人径直走进了屋子里。
我刚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少女背后的黑衣人“唰”的从怀中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我。
我连忙举起双手僵立在原地,心中仿佛有万千草泥马在策马狂奔。
这今个是什么日子?菩萨一闭眼,什么妖魔鬼怪都往外蹦跶?
与此同时,遥远的天边又缓缓地飞来四架黑色的CH-88“超级种马“重型直升机,我看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这少女什么能耐,能让国家如此耗费能量的去抓她?
只是,我好像猜错了对象。
“报告,房顶加固完毕,房屋主体结构部分已被分离,可随时爆破!”
“报告,C4炸药安置完毕,可随时爆破!”
我心说不是吧,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人质土匪一窝炸上天了?
您俄罗斯特种部队来的吗?!
与此同时,四架直升机上都投放了一个长约2米,宽约半米的铁钉,在空中依靠着自重狠狠的洞穿了房顶的四角,但房顶竟然没有从中有任何开裂的迹象!
“开始吧。”
随着少女缓缓地起身,身下的房子轰然炸裂,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房间的四面墙向着四个方向倒去,而脚下的房顶在夜空中缓缓地上升!
你们真是还真是tm拆迁办的啊!
劳资的房子啊!
而随着少女的起身,她身后的保镖像是忽然清醒一般,逃命似的直接从房顶跳了下去!
现在是六楼啊大哥!你们不要命了吗!
我正在心中不断的吐槽着,面前的少女却带着诡异的微笑,一步步向我逼过来。
虽然她还没有我高,但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仪,我根本无法兴起反抗她的念头,只能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直到摔进了安乐椅里。
但她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她直接爬在了我的身上,轻轻俯下身子,面对面仅仅只有几厘米,带着灼热的麝香气息就吞吐在我的脸上。
我带着颤栗不敢动弹一下,生怕惹怒了眼前的暴君。
她用指尖轻轻挑起了我的脑袋,忽然舔了舔嘴唇,伸出柔软的小舌径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
神……神……神……精病吧这个人!
我的僵硬的更厉害了,但她却眼睛发亮,微微仰头却发出了一声魅惑的低吟。
“你的气息告诉我,你是个有趣的人呢,”她缓缓开口,声音低低的,痒痒的,像是有一只小猫在心中不断的抓挠:“我们来做笔交易吧?你只要可以让我有趣的活下去,我就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
她这一次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她低低的一笑,“刺啦”一声,我的眼前已经晃动着大片的雪白。
我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她又将面庞贴在我的脸上,鼻尖抵着着鼻尖,诱惑的吐息:“包括,我哦~”
“但是呢,如果你不是那么有趣的话……”
我猛地一个哆嗦,感受到她的腿正抵在我的要害处。
“我就只能……”她娇笑着着露出了一颗锋利的牙齿:“把你人道毁灭,去找下一个。”
我的身躯已经控制不住的在颤抖,她微垂下脑袋,在我耳边悄声说,:“要努力哦,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