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寒地冻的,我还是不敢起身,生怕一起来就是一炮拳砸在鼻梁上。
此时,我骑在龙哥身上,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我俩维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龙哥一边喘,一边愤愤地看着我,脸上有一抹病态的潮红——
我俩保持着这个姿势喘了能有足足一分钟。
我一边喘,寻思这么整也不是事啊,要是有人路过的话,都得琢磨这是干嘛呢,打野战呢?
巷子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吓得我浑身一震,一扭头,一个拎着菜兜子的小姑娘惊恐地看着我。
此时我骑在龙哥娇小的身体上,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敢松手,我抬起头,气喘吁吁地跟这小姑娘对视半天,脑子一下子琢磨过味儿来,叫道:“你,你等会儿……!”
小姑娘大声尖叫道:“出事啦!来人啊!强J啦!”
我也顾不上龙哥了,赶紧站起来,那小姑娘不断大声尖叫,我慌忙摆手叫道:“你等,你误会了小妹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这个小姑娘先动的手,不对,什么小姑娘……这是男人之间的……”
“啊!!”那小姑娘一见我站起来,又是一声震破耳膜的尖叫,我苦着脸向她靠近,她都快哭了,把菜筐子扔向我,哭着转身跑了。
我被甩一身白菜叶子,横竖不是人。
随着这小姑娘的一声尖叫,我听见有个老大妈兴奋的喊声:“哪呢?哪呢?大白天的,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去他妈的吧……我吓得急忙转过身,赶紧去拉龙哥,这要是被抓到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结果龙哥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怎么拽也站不起来,我低头一看,她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巷子口已经开始喧闹起来,刚才小姑娘在巷口不断尖叫:“这边,这边!”
闹毛线啊!我急忙一把抱起她的小腿,一个公主抱就给龙哥抱起来了,冲着身后的巷子疯跑。
这一片我熟悉,转过一条小道,穿过去之后就是我家。我抱着她从巷子里疯跑出来,左右看看,大早上的没有车,就急忙窜过马路。
龙哥一直安静地软瘫在我怀里。
到楼下之后,我费劲地用脚拨拉开楼下的防盗门,一步俩台阶地上楼,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蹲下身半搂着龙哥,慌忙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龙哥一直瘫在我怀里不做声。我砰地一声把防盗门关上,叹了口气,总算到家了,这一天天……
我把龙哥缓缓放在墙根上,后背蹭着门坐了下来,这时候也不管脏不脏了。虽然龙哥身体挺轻的,但毕竟是抱着一个人疯跑,确实给我累得够呛。
龙哥靠着墙根,挣扎地坐了起来,她白皙的小脸上还是有一抹病态的潮红,捂着胸口不断喘息着。
我只当是她刚刚揍我,下手下的太奔放,现在有点脱力了。我也没太在意,喘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这时候我才看了一眼玄关,发现门口一双鞋也没有——
这趟麻辣烫确实买得太久了,我出门的时候,觉得反正没多远,就没带手机。估计老韩领着她老妹儿回来之后,仨人等我等了半天,实在饿得不行,就领着明海她们出去吃饭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跟龙哥一大早连饭也没吃,就在外面打的你来我往的——虽然我是一直被打。
我看了眼龙哥,没好气道:“还坐着干啥?你不愿意玩吗?进屋玩你地下城去吧?”
龙哥瘫坐在地上,两只白袜子脏兮兮的,面色潮红地看了我一眼,扶着墙准备站起来,结果一挺直腰板,又软绵绵地靠墙蹭下来了,重复了两三回都没站起来。
我站在一旁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你干嘛呢?”
龙哥喘着粗气,伸手捂着胸口,反正怎么站也站不起来,索性不站了,她靠着墙,脸色潮红地盯着天花板。
见她捂着胸口,我也老脸也一红——先前跟龙哥打架的时候,一直攥着她那东西没撒手……虽然有点无耻,可我感觉当时要是撒手了,现在就不是平安到家了……
估计就是来个救护车,下来一帮人拿担架抬着我走,来个省立医院ICU一日游。
空气又开始沉默了起来,空气中只剩下龙哥的喘息声,我挠了挠头,说:“能站起来不?”
龙哥红色的眼睛湿漉漉的,虚弱地偏头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一用力又要试着站起来,结果还是在墙根挣扎。
两回之后,龙哥又在墙边喘息着坐了一会儿,估计觉得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于是直接躺了下来,打算往房间爬——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也太特么可怜了,我上前给龙哥翻了个身,揽住她的腿弯,又把她抱起来了。
龙哥躺在我怀里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抱着龙哥往她的房间走去,她的身体真软啊,还时不时轻颤一下,我把她放到床上,她坐在床沿,耷拉着脚傻愣愣地看着我。
龙哥先前跟我打架,那双破了洞的运动鞋都甩丢了,此时白袜子上脏兮兮的,我掐着腰叹了口气,道:“你带袜子了吗……当我没问,等会我。”
我在我屋子里翻出一双洗过了的袜子,拿给龙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没敢看我。拿着我那双袜子,蜷起腿,把袜子套在脚上,套上之后又脱了下来,看向一旁道:“太大了。”
我看着龙哥纤细的脚,脑子里想起那看不清的鞭腿,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龙哥一直抱着她的脚,过了一会儿仰起头来看我,我低头一看她,她又把视线垂下了。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说:“等明天的吧,今天在外面闹得太大,估计那小姑娘还到处找我呢,明天给你买套衣服,顺便买双好点的鞋……咱俩一起去,你别再起不来。”
龙哥眼神瞟向一旁,道:“用不着,我这运动服挺舒服的……”
我有点无奈,大声道:“听话!”
龙哥浑身一抖,咬牙道:“我不喜欢逛街!”
你说的我多喜欢一样……
我挺无语的,道:“那我明天自己去吧,看哪件好看就买了,你穿多大码的?”
龙哥愣了一下,道:“随便,你省点钱吧,看着买套运动服就行。”
我问:“还没量过?”
龙哥看了我一眼,抱着脚,低下了头。
我见她抱着自己的脚不吱声,坐到她身旁,把她的手掀开,发现她的脚青了一大片,脚掌旁还有好几道挫伤,脚背上还有一道正在流血的小口子。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她光着脚站在冰地上,不说冷不冷,肯定是很容易受伤的啊……
龙哥垂下眼睛,看着脚上的伤口,一声不吭。
我盯着她看,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的时候,还是挺萌的——
呸,萌个屁,社会我龙哥。
我把她白皙的小腿抱起来,搁在腿上,打量了一下伤口的深度——看来只是小伤,挺好处理的,我起身道:“等我。”
龙哥愣愣地点了点头。
回到屋里,我从床底下翻出一个药箱子——以前龙哥还是男人的时候,他没事就天天找我玩,虽然说好的总是去网吧,可每次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乱糟糟的事情,连带着我也跟着遭殃。
结果大大小小的架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时间一长,就在自己屋子里放了个药箱,里面有绷带,棉签,止痛药,双氧水……种类齐全,能处理各种伤势,妈蛋。
我拎着药箱走进龙哥的屋子,龙哥依旧坐在床上,有点局促地抱着腿,我蹲下身去,把龙哥的腿伸直,说:“消毒水有点痒,你忍着点。”
龙哥没吱声,垂下眼睛,盯着我鼻青脸肿的脸。
我把消毒水浸透棉签,按在龙哥脚上的挫伤上。龙哥浑身一颤,白嫩的脚趾紧紧地勾了起来,我用棉签转了两圈,把消毒水充分涂到一处挫伤上,把这个涂好之后,然后继续开始涂下一个。
龙哥沉默地盯着我,我拿着棉签,抱着龙哥白皙的小脚,她的脚背上凝固着一条纵横交错的红褐色的鲜血。我从药盒里拿出脱脂棉花,用酒精浸透,细心地擦着凝结的血液。
把血液都擦拭干净之后,又从药箱里撕一撮棉花,浸上酒精之后,吸了口气,按在龙哥凝固的伤口上——
这下明显有点疼,龙哥的腿很明显的颤了一下,我的袖子突然被抓住了。我下意识抬起头,龙哥忍着脚上的疼痛,不再看着自己的脚,也看了我一眼。
她的眸子是一种湿漉漉的宝石红,细密的泪水打湿了睫毛,愣愣地看着我。
不知怎的,我心底突然一震,脸上依旧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伸手从药箱里拿出绷带,按在龙哥的脚底上,熟练地绕了几圈,绕过龙哥娇嫩的脚趾,然后再脚背上打了个结。
我拍了拍手,费劲地站起身,径直往屋外走去:说:“伤口别碰水,你平时少抽点烟吧……”
“老陆,别走,陪我待一会儿。”龙哥突然道。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盯着床沿,没有看我。
我盯了她一会儿,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干嘛?”
龙哥愣愣地盯着床沿,我这才发现她明显有点不太对劲,她的脸还是一种病态的潮红,而且她还在微微喘息着。
我狐疑地盯着她,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会儿床沿,过了一会儿,她自顾自地开始脱一身运动服。
我有些发呆,只见她迷迷糊糊地脱着衣服,脱完之后,昏沉沉地坐在床上。
我看着她雪白的内内愣了一会儿,心中开始有些燥热,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子涌了上去,我捂住鼻子,感觉很不妙,问道:“你干嘛?”
龙哥红着脸,娇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盯着被褥,半晌后,缓缓地栽在枕头上。我见她似乎很难受,她瘫在床上,深深喘了几口气,伸出纤细的手,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问:“你怎么了,说话啊?”
龙哥喘了几口气,看了我一眼,从被窝费劲地把手伸出来,轻轻拍了拍床沿,说:“头特别疼……疼的不行,你坐到这来,陪我一会儿。”
我迟疑一会儿,挪了挪屁股,凑到她旁边去。
龙哥说:“你过来。”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脑袋凑了过去,她缓缓伸出两只白嫩的胳膊,抱着我的脖子,把我往床上按,我急忙挣扎,道:“干嘛?”
龙哥喘了几口粗气,猛地咳嗽一下,虚弱道:“过来吧,我还能吃了你啊……”
我被龙哥拉着,缓缓地倒在床上。
我察觉到龙哥抱着我胳膊有些烫,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透露着病态的红色,宝石红的眸子水汪汪的,映着我的影子。
那股莫名的燥热感又从我身体里涌了出来,我和龙哥靠的很近,彼此看着对方,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我察觉到这气氛实在太暧昧了,下意识稍微往后倾了倾,跟龙哥保持距离。
龙哥沉默地看着我,又把手伸了过来,抱住我的脖颈,逐渐把我往她那边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她的怀里——
胸口很软,我听见她心脏跳得很慢,她的身上有股我家洗衣粉的香气,混着一股淡淡的烟味。
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龙哥闭着眼睛,伸出手,把棉被扯了扯,盖在我的身上。
朦胧的光线中,我看见龙哥白体恤松垮的领口,里面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还有两个浑圆的东西露出一半。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其中一个上面有乌青的淤痕——她安静地闭着眼,抱着我的脖子,睫毛微微颤抖,一脸没什么防备的样子。
我傻愣愣地看着她胸口的瘀伤,想了想突然琢磨过来,这尼玛得多疼啊——
我换算了一下,要是别人拽着我鸡儿这么倒下去,我估计直接就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