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又多了一名犯人,而且这位还非比寻常。雷文现在就坐在他的对面亲自审问对方,可是过了良久也没有任何进展。
雷文抱着双臂手指不停地敲着手肘,他叹了口气然后对两名士官点了点头。两位士官压住了嫌犯的身子然后让他的脑门猛烈地撞击在桌面上,换做是谁都会觉得非常疼。
这一下还不够,还在砸,砸到犯人额头出血晕晕乎乎为止。
完事之后再浇上一桶冷水,把他整个人弄得湿漉漉凉飕飕。看着犯人直打哆嗦后雷文才满意地让士官退下。
“你还是不愿意交代吗?若是如此的话未来每隔三分钟来一趟同样的酷刑,反正我们人手很足的,别怕遇见同样下手的人。说不定下一个下手的会更狠呢是吧?”
说完还不忘挂上不失礼节的微笑。
可是即便如此犯人依旧是守口如瓶···
见此,士兵还想继续折磨他,可是雷文制止住了。雷文走到犯人身旁靠在桌边,他悠哉地凝视着犯人,耐心进一步被考验着。
“看来你是受过训练的,没想到叛军居然有这么棘手的人物,可以呀。”雷文打了个手势,士官将文件递到了他的手上。“文二平,曾是本地军第三中队一员,现已退伍。无业游民,无亲无故。”
他把文件甩手摊在犯人的眼下,接着说:“很干净嘛,也难怪叛军会找上你这样的人。”
犯人阴笑着而且还是不愿意透露哪怕一个字。
雷文冷笑地摇摇头,随后对手下说:“拖下去处决了吧。”
“什么!?”下属都不敢相信他会下这样的命令,就这么轻易地成全犯人真的好吗?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他们只好照做了。
当犯人被带下去之后一位副官凑到雷文的身旁询问缘由,雷文特意走出牢房周围观望了一下确认无人。之后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并交给副官。
“不要问,将这个带到第十四街区十九号,一定要亲手交给一位独眼老头。”说罢他又补充多一句:“重要机密。”
副官顿时得知事态严重自然不敢怠慢,“遵命!”
“去吧。”
雷文看似心里有数,可是他还不能够自信到操控一切,他希望事情能够慢慢地发展。
······
午后。
武绚独自一人来到医院,她顺着号码找到了病房。门外站着两位军士严阵以待,武绚推开门找到了哥哥,不过她并不是来探望武澎的,她见到正坐在床旁的哥哥武澎,还见到病床上的白发少女还未清醒过来。
哥哥扭过头来看着她,“老爹怎样了?”
“他急着出院,好像是军部那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妈妈都快担心死了。”
“理解的,他现在绝对是最忙的了。”他看向病床上的女孩,“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武绚走近,真切地注视着千霞。“哥哥之前认识她?”
“算是吧,之前在一家蛋糕店里见过她。”
“噢~~~”武绚嘟起嘴,略闻其详。
“别异想天开,就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上回遇见她的时候那服务态度也是差得可以。”武澎本来还想把依菲的不辛遭遇也道出来的,可是想了想还是不说好了。
绚随声应和着的同时忽然发现了少女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千霞的双手被绑在病床边缘,不过这都不重要。最吸引武绚的地方是藏在衣袖里边的伤痕,武绚好奇地轻轻掀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怎么了?”
武澎也凑近看看,万万没想到这个纤细的少女原来全身都布满了伤痕!着实让人难受···
“这···”武澎又忍不住掀起另一只袖子,结果相同。
少女承受过让人难以想象的酷刑,而且能看出伤痕都还很新。
武澎露出心痛的眼神,“行刑已经够过分的了,在此之前军部不会还对她进行过严刑拷打吧!?”
武绚不忍再看下去了,她为女孩遮掩好之后退后了几步。
“毕竟··她是叛军的人。”
“无论她为谁卖命,军部的做法终究还是太残忍了!”
武绚无从反驳,她沉默地坐回位置上静静地看着哥哥心疼地注视着床上陌生的少女。
敲打房门的声音传了进来,兄妹回头见到的并不是熟悉的身影,不过当他们见到对方身上的衣服后赶紧起身。
他摘下军帽微鞠躬,“雷文,武家的两位好呀。”
“大人。”
“不必紧张,我是来看看犯人情况的。”
雷文走近一看,失望地轻叹了一口气。武绚将雷文仔细打量了一番,接着继续保持沉默。
澎问:“父亲现在是不是身处军部?”
“啊并不是,他现在应该已经归家养伤了,要是武将军出了什么大碍那可不好。”
武澎点点头,“多谢大人告知。”
“照看犯人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来吧,另外我还是希望武将军不要再过多干预了,贵公子也一样。”
澎懵了懵但不敢记者追问,妹妹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急忙识趣地辞别。
出了病房大门,武绚赶紧说:“看来事情很复杂的样子,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呀哥哥。”
“太蹊跷了···”
武澎再透过窗户看回里边的情景,雷文貌似正死死地盯着女孩不过没有多余的动作。至于武澎,武绚见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一看就知道。
他放不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