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作者:荼清莲 更新时间:2018/2/1 23:13:54 字数:2229

我吃不了东西了。

这并不是因为厨房或者希米拉做了什么。吐了黑血后希米拉赶忙叫了人来,结果也可想而知。

我被大叔重新发配回到了床上,之前那个在我头上乱挠的医生老头还没来得及走就又留下来帮我诊断病情。

而在诊断期间大叔让下人端来的稀粥同样也让我感到不适,甚至吐出了所剩无几的黑血。那玩意就像是消化后的食物一样,我越吐越饿。

老头和大叔耳语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大叔一个人板着一张脸坐在我旁边,自始至终都是那幅苦瓜脸。

而片刻后我问到是怎么回事时,他只是微笑着说以后我不能吃正常食物了而已,还说他以后会准备我满意的食物来让我果腹。

有什么东西我肯定没被告知。

依照伊恩的形象气质和外貌来看,是个小白脸公子,估计是娇生惯养惯了,而对于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家人都是百依百顺,那么对其有所隐瞒……

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尝试下床出屋时才明白确实出了问题。

我的房门锁上了,敲门后门外回应的是“恕难从命。”一个老头音,应该是刚才那个老管家。而越发明显的饥饿感让我越感不适,虽然身体记忆中对于饥饿有一定的印象,却从未感受过这种空腹感。

出不了房门,也就意味着吃不到东西,加上之前吐掉的黑血,让我越来越焦躁,而焦躁带来的只有理智的丧失,我努力控制着我的理智,说是控制,实际上只是一味的捶门喊饿。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已是深夜,月光并不明亮,房间很黑,然而此时我已没有心思和精力去纠结开门的是谁。

真饿啊。

“伊恩,我让厨房想办法搞了点材料给你熬了汤,你会喜欢的。”是大叔的声音,语气很颤抖,却带着一丝肯定。

“是吗……”我已没了力气,勉强借着月光接过大叔递过来的碗。

也不知是饿久了还是那味道确实让人垂涎三尺,刚结果碗我便被那股香气迷住了。根本没有思考,一口气将其饮尽。汤内的材料我也没有余下,伴着汤汁一起囫囵吞进了肚。

“嘎~”我满意的放下了碗,仔细回味着汤汁划过喉咙的感觉。这次没有恶心感,也没有异样的反胃感,我只觉得胃得到了救赎。

“老叔这啥汤啊,味挺好,不过喝太快,没细尝里面的肉,这是什么材料做的?”不得不说,这是我醒来过后第一顿饱的。酒足饭饱后我满意的用餐巾擦干净嘴。

大叔长呼口气,缓缓说道“兔肉汤。”

“啥兔子,还有我到底得啥病啊,吃米和牛就会吐一些恶心巴拉的东西,吃兔子就不会呢。”

“你不用管,以后每天你就吃这一顿,就半夜这顿,管饱……白天,你也别出去了,就留在这养病,等病好了再出来活动吧……”大叔话音颤抖着,我感觉到了不对。

“别出去?!凭啥”但我更在意这个。

“因为各种原因……你的身体带着传染病。”回答是模棱两可的。不是真话。

“那你为什么不怕。”我尝试刨根问底。

“因为医生开的药很少,预防药只够我一个人用。”他尝试自欺欺人。

他在怕我。

老子怕儿子?呵,有意思。

“大叔你在怕什么?”我尝试询问。

“……什么?”回答迅速且老练,但面对儿子却难免的露出了一丝从未包住过的感情“臭小子病傻了吧?我还会怕什么?”

“是吗?不过大叔你也知道我不是之前那个我了,虽然还得花时间去慢慢消化,但我会尽量做好我的角色。”夜太深,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便打算先自我坦白“所以以后请多指教,让我晓得我该如何当好我。”

“嗯……睡吧。”

“晚安。”

……

我是被饿醒的。已是正午,越发强烈的饥饿感让我对于理智的要求开始下降。我尝试敲门让人送汤上来,没人应。饥饿之余我开始蹲在门前听门外的声音,屋外安静的让人发毛,看来我真的被大叔软禁了。

而就在我快要因为饥饿发晕时,门口地上的一滴血迹吸引了我的注意。昨晚大叔走后谁在这弄伤了自己么?我抬头环视周围,我所处的位置是屋顶,通风口也是完好无损。那么这是……

我在饥饿之中艰难的熬到了第二个深夜。在同样的黑暗,同样的深夜中希米拉将汤送到了我的房间。

“大叔呢?”吞完足以满足我一天空腹的汤后,我问到。

“……”

“呃……希米拉?”我看不清她的脸,只知道她站在那。

“咦!”这显然是被吓到了。

“别紧张。是我是我。”我擦干嘴摸着黑把还未喝尽的汤碗放到了床头柜上。

“什……什么?”瞎子都能听出她的畏惧,那和之前的不一样,这种畏惧是出于本能的害怕。

“不是……这闹鬼么?”她的举动甚至勾起了我的不适,我后背开始有点发凉。

“不……并没有,那个……少爷您吃完了吗?”希米拉慌乱的脚步声让我的不适感更加强烈,再想想白天发现的那一滴血迹……

并没有等我回答,她跌跌撞撞拿到了汤碗,快速跑出了房间,没错,是跑的。

一声明显的碰撞声在门外响起,随后是碗摔碎的声音。

“对不起老爷!我这就去收拾。”那是个熟悉的由希米拉发出的畏惧感。

“不用了……”门外是大叔的声音,我准备下床一探究竟。

然而大叔却走到了房间门口“吃了吗?”

“嗯……很好吃。”我在床上成坐姿。

“那就好。”并没有过多的问候,大叔关上了门。我麻溜的走到门前把耳朵凑过去听,没动静了。

妈耶!真闹鬼么?

这个房间让我越感难受,越感恐怖。

但当我把这两人对我产生的畏惧串联时我心里大致有了个底,我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我并不能得到任何关于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消息,因为我与外界唯一的接触只有送饭的人和那碗汤了。

第三天晚上是大叔送来的汤,我依旧是在饥饿的驱使下囫囵吞下了整碗汤,而后慢慢恢复的理智。当我问及希米拉怎么样时,大叔给出的说词是请假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回来。

请假?她不是服侍你和你的周扒皮儿子三年没请过假么?我对于我的猜测更多了几分信心,同时对我的猜测抱有不要成真的想法。

大叔端走汤碗时,我故意用手摸了一下在碗底粘稠的汤汁。

第二天醒来后我立即看看手指,而后翘了翘昨晚分散大叔注意力后故意没擦的嘴唇。

啧,果然,我嘴唇上和手指上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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