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你听说过马剥皮吗?”少女娇嫩的笑声从耳边响起,她走过来,手里拿了根绳子。
罗兰斯默然,最后的折磨还是要来了,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红发**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他明白,自己终究难逃一死。
马剥皮——这是一种专门用来对付奴隶的残酷刑罚,在帝国的许多地域盛行并被贵族老爷们所喜爱。在他年幼时曾亲眼见识过,他们把犯了错的女奴隶挂在烈马后,狠抽马儿的屁股,令其在布满尖锐碎石的土地上狂奔。皮肤和血肉从活人的身上一层层剥离,直至死去。
他蹒跚走近,泪光中看到女奴隶沾满腥血的脸上裸露的森森白骨,幼小稚嫩的心灵深深扎下了对贵族们仇恨的种子。
眼前的女人正是典型的,那种他最憎恶,最蔑视的贵族。只是他没能想到,恶魔更加恶毒的同时也会更加美丽。手腕上打了结扣的绳子已经被恶毒的红发女人牵引套到马上,贵族们总以虐待弱者为乐趣。
我不要当乐趣。
“给我个尖锐的东西吧,我可以自己解决。我不要死在你这种人手里。”罗兰斯在沉重的绝望中,语气已经近乎恳求:“我已经……很难再这样活下去了。”
脸颊上耻辱的灼伤阵阵生疼,即便苟活下去,一个男人未来的人生也失去了自由和尊严。
既然剩余的生命,已时日不久,他觉得自己总要象征性地做些什么,可似乎什么也做不到。或许了断自己,是唯一能为自己多舛的命运做出的一次抉择吧。
希望她能答应。
“不,你以后呢……就是我的财产了。”她笑眯眯地对罗兰斯宣誓主权,用她特有的,戏谑的语调:“小野狗,我要带你回家。把你关进笼子里好不好。”
“为什么不处死我?”他没有抬头,黑色的长达盖住了罗兰斯的整张脸,看不到他的表情。
“既然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当然不会处死你,还在想要给你取个新名字呢。”
“我叫罗兰斯。”
“都已经准备好一个新名字给你啦,总之……”她说:“就叫你小狗怎么样。”
“我叫罗兰斯。”他的声音郑重,重复,缓缓地把头抬起来。
“不,你就叫小狗。”
“恶心的贱货,最好现在就杀了我。”罗兰斯的声音很轻,很平淡,一双饱含仇视的黑色眼瞳在发丝垂下的映掩下,却像凝固的黑色岩浆:“不然,只要我还活着,早晚一天,我会用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最可怕的方式虐杀你。”
露西笑了。
酒红色的目光妖冶而又迷醉。
“对不听主人的话的小狗,主人要怎么做呢?”她自问自答:“当然是教训。但看来教训了半天你还是不懂怎么听主人的话。那今晚我就要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最可怕的方式教训你!”
她勒住马,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一件亵衣拧到他的嘴里。
(注解:亵衣是女性内裤的意思。)
“小狗,记住,这是主人的味道。”
罗兰斯的整个脸憋得通红,表情由狰狞变得有些平静,似乎反应了过来,瞳孔极具收缩,那屈辱的复杂的眼神瞬间几乎能把任何人杀死。
“女人的味道怎么样,没尝过吧。在此之前,先闭嘴吧。”露西一边言语挑逗着,又在罗兰斯的身上捏了几把。赛维娜有意无意地往罗兰斯被破布遮住的下体方向瞄了一眼,那儿明显有些异常,迅速红着脸转过头去。莫名的感到胸膛中有一团火焰似的异样感,她赶紧将脑内这种变态的异样感驱走,离露西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