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快……你快讲讲……那红发小**的嫩毛子多不多……会不会……也是红色的？”小哥布林激动地向罗兰斯质问，对着身后同伴们高举着巴掌。“我打五个银币的赌，是红色的。”
“不，我打十个银币的赌，那儿肯定刮得像颗蜜桃一样干干净净。”佣兵们中有其他人高声抗议。
青壮的男人们大多会对关乎女人身体的话题感兴趣。许多听到呼声却不明真相的其他士兵们都凑了过来，呼应着小哥布林：“对，我也打赌，难道你们不知道贵妇们都有爱刮毛毛的癖好吗？”
连摩伦也在扯着脖子争论：“傻子们，算我一个，我赌上我所有的钱，那姑娘的毛肯定是红色的，要知道刮毛那可是老女人的爱好！”
小哥布林：“诶？罗兰斯那个色胚呢，那小子去哪了？”
……
被话题凑成一团的男人们仿佛被一大块腐肉吸引过来的红头苍蝇，一个个面红耳赤地梗着脖子，哄乱不堪，为下流不堪的问题争执不休。更有激动者甚至撸起了袖子，看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干起仗来……罗兰斯趁着混乱提着剑从人群的包夹中溜了出来，躲到了距他们稍远一些的一处炬光昏暗的角落里。在路过一颗不起眼的岩石时，他看到一棵熟悉的小植物——黑色的枝条上沾满色彩鲜艳的球状腺体，仿佛一颗颗细小的虫卵，黑色枝条的顶端有三颗形似小番茄的黑色果实。
手里捏着那颗黑色的果实，他躺在地上，抬头望着被正乌云一点点吞噬的月光。意识到天气将变——时光变得可真快，他也变了，从曾经那个他，变成了现在的他。
“已经面目全非了……”罗兰斯自言自语，把手里的一颗果子丢进嘴巴里嚼碎，富有浓稠汁液的果实有股辛辣而又酸甜的味道。是很熟悉，又已经感到陌生的味道。
“来我们佣兵团怎么样，你会是一个优秀的伙伴。”
摩伦刚刚私底下对他说的话还记忆犹新。
“然后趁着夜色偷偷割了我下体，去换那两百个金币？”罗兰斯嘲弄道。
“要我说，一个优秀的伙计可远远超过了两百个金币的价值……”摩伦不忿地骂了起来。“诶，去他娘的小红豆丁吧，你不过是干了她一遍，而已……即便姿势多了一些，但看看这恶毒的小**都做了些什么？”
罗兰斯发现这个粗糙的男人倒是很会说话，每一句话都会顺着他的情绪，他的话甚至令罗兰斯有些感动。“如果我是你，可不会这样想，两百个金币可是一大笔钱呢。”
说虽这么说，但罗兰斯笑了，第一次微笑的笑。
“比起在战场中我们一起建立过的友谊，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在熟悉摩伦的人听到他的嘴巴里问出的这句话，应该不难发现，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但在涉世不深的罗兰斯看来，好像真的有那么回事。
“下流佣兵团……”他喃喃道：“你们是不是总做一些最下流，最无耻的行径？”
“那当然了。”摩伦拍着胸脯，好像在保证。“我们每个人，跟你这个人渣的行径比起来都不遑多让。”
他欣慰地点了头。“那我加入，我就要做这些事。但是我要当你们这帮人渣的头儿。”
“如果你能在单挑中打败我，头儿自然是你的。”摩伦笑了。
“那好，一言为定。等这场战争结束。”罗兰斯也笑了。
想到这些，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罗兰斯感到愉悦了很多。他刚要把手里的另一颗果实塞到嘴里，忽然有一只铁箍一样的手掌扼住了他的手腕。
“喂，不能吃，这个果实有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