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之城,勇者,雇佣兵,工人,流氓和下三滥的聚集地。
摩伦路过城郊时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身材臃肿同时又非常壮硕的中年男人。嘴里嘟嘟囔囔地嚷着:“我比垃圾还垃圾。”手里提着个半晃荡酒瓶,一边喝酒,一边哭得不成样子,把粗硬的麻绳捆在一棵粗壮的树干,另一端套在自己脖子上。
他没有阻止这个人,在摩伦看来,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哪怕它选择结束自己的生活。
是夜。
过不了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现在这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勇者之城的酒吧,只是在这座酒馆的深夜,很少有人会来了。刀头舔血的雇佣兵和需要付出体力劳动才能换取生存的男人们由于工作原因——为了应付第二天辛苦的工作不受爱找理由剥削他们的雇主谩骂,克扣,以及无以复加的盘剥。他们往往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和精力,亦或保证自己的下体在寂寞压抑的夜晚有一个温暖而又潮湿的发泄渠道。
他们热衷于酩酊大醉,温暖的床垫,肉呼呼的妓女的屁股和胸脯,他们不会熬这种苦闷的夜,更不会在这种时候来这种地方喝这种苦闷的酒。
但这座酒吧依然会营业到凌晨,常年如此,酒水低廉而实惠,信息流通发达。所以又被鱼龙混杂的常客们称之为深夜酒吧。
老板是个靓丽的金发女人。
腿长,美,脸蛋白,也美,丰腴的大白**肉颠颠的。薄薄的耳垂挂着两只红水晶耳环,耳尖又又细又长。据女老板自己说,她是拥有八分之一的仙踪林的精灵族的混血。
摩伦咽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穿着一身酒红色长裙的女老板,柔软的绸缎像水一样帖服在她曼妙的身形上。他前些日子里还在梦里恶狠狠地干了这个“精灵女人”一顿。
“莉雅,这位朋友的酒钱我请了。”摩伦走上前,朝着女老板微笑:“给我也来一杯。”
酒吧是男人常来的地方,有个男人坐在吧台前一点不稀奇,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显然已经忘记了确切的时间,没有理睬坐在身边的摩伦。
略带几许倦容的女老板向摩伦微笑:“刀疤脸,你们下流佣兵团还真有本事。整个山头的强盗团伙都被你们整治了。”
这个女人的消息总是这样灵通。
今天傍晚发生的事儿,晚上就传到了这个女人尖长的耳朵里。没人知道那些要想人不知的消息是怎么传到这儿的。常客们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她充满了神秘,就像她的年纪也永远是个迷。
前年她是二十二岁,去年是二十二岁,今年也是。
在吧台昏黄的灯光下,这个永远自称是二十二岁的女人转过身,从酒柜上拿下一瓶龙舌兰。莉雅总喜欢穿这一身胸口极低,裙摆也开叉极低的酒红色的长裙,诱惑的意味又让摩伦狠狠地瞪了一眼她高翘的屁股。
她转过身,低着头倒酒。
摩伦就大胆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他喜欢的那类。成熟,韵味,身材高挑而又匀称,一头金色的秀发在脑袋后精致地盘起来,还斜插着一根装饰着龙首纹饰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