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娜——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也就是壁画上的这个像是一个女魔法师的人类。但卡隆对这个女人的名字感到非常的陌生,它摇了摇头:“不清楚……但大概……是个女魔法师吧……嗯……这是谁画的,也太差劲了,简直像个三岁的孩子……”
幽灵看样子很兴奋,又疑惑。
“魔法师,是什么……”
“嗯……怎么说呢……大概是一种可以控制元素进行攻击的职业,相比起那些持剑或者用盾牌防御的战士,数量上比较稀有。”卡隆挠着骨头脑袋解释道,但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
“卡隆,知道赛维娜,说,幽灵,告诉……”幽灵似乎理解了卡隆的解释,但依然对那个叫赛维娜的女人的信息穷追不舍。
“呃……很抱歉,幽灵先生……”卡隆下意识地想要抽动脸上的肌肉群,却发现没有什么肌肉可以由着自己去控制,但如果有,那大概是一个尴尬的表情。“透过这些儿童壁画,我能知道的就这样多了……”
“儿童……”一个困惑的意识传达来过。
看来这是一只文盲骷髅,它对很多词汇都没有基本的概念——卡隆解释了儿童这个词汇。
幽灵理解的非常迅速,虽然无知,但这只骷髅倒是很聪明。
“幽灵明白……以前儿童……现在人类……赛维娜……魔法师……”
“不不不,儿童只会长大成人,不会变成别的。并且,儿童本身就是人类,魔法师也是人类,你这个形容是错误的。”卡隆立刻纠正道,并且忍不住表达自己的内心不满。“呃……幽灵先生,其实你说话……真的好奇怪啊……我觉得非常的不通顺……你能不能说得……嗯……像我一样顺畅一些……”
听幽灵表达着自己的所思所想,这的确令卡隆感到一阵脑袋发胀。在接下来的整整一天里,卡隆都在纠正幽灵的语法和修辞上的错误,以及人类世界的很多基本性的常识。
“卡隆,你是个奴隶。而我是你的主人。”幽灵开心极了。“你知道的,都要告诉我,因为我非常想知道。”
这只骷髅真的足够聪明,他学得很快,但它始终都在强调——卡隆,你是个奴隶,而我高高在上。
或许是因为短暂的接触,意识到这只亡灵生物看上去并不像它张牙舞爪的可怖的相貌那样具备攻击性,这让卡隆解除了对幽灵的防备心,忍不住反驳道:“请你放尊重一些,幽灵先生。你不是我主人,我也不是你的奴隶!”
幽灵冷不丁地站了起来,迅速从胸腔中抽出它残破的双刃斧指着卡隆的骨头脑袋,怒斥道:“我是幽灵,幽灵是你的主人啊,而卡隆,只是卑微的奴隶,如果你想反抗,就得去死!”
卡隆先是吓得蹦了起来撞到了脑袋,然后吓得趴到地上磕到了下巴。“哎呦,行行行……我……我奴隶……我是奴隶,不反抗了,好好好,幽灵你厉害……”
即便它的表达能力在卡隆的悉心教导下得到了明显改善,并且还懂得了运行适当的语气助词,用于凶巴巴的情绪表达,但礼节方面显然还欠缺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