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是我某间知名公司的老板,妈妈是我现在在读的大学的校长,两个都是大忙人。因此,我和妹妹在小的时候“相依为命”。
然而,去年,我刚从高中毕业进入大学之后,我不得不在学校住宿。这时,本该升入初一的妹妹却突然患上某种奇怪的病。病发的时候,她就会恶心反胃、头晕目眩,全身不舒服。老爸和老妈吓得赶紧把妹妹送到医院紧急检查,可是却没查到病因,只能看着妹妹痛苦。
幸亏我那所大学就在本市,来回也比较方便。我当时得知这件事后果断翘课回来探望妹妹,结果她看到我之后就像平时见面一样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看见她问题不大,我也安心了,医生也很快允许出院了。虽说我也想多陪妹妹一会儿,她也不想我走,但我总要回学校。
但是,我走了没几天后,老爸又打电话给我说妹妹突然又发病要送医院了……
情况大概就是妹妹发病,住院,我来探病,她出院;过一段时间,妹妹发病,住院,我来探病,她出院……
就这样被来回折腾了差不多一年,我甚至有点习惯了。
我已经大二了,而妹妹必须留级初一。
所幸爸妈比较有钱,而且又查不出妹妹患了什么病,所以妹妹在医院的费用一直就只是住院费而已。换做一般家庭,估计要因为这住院费而破产了。而且医院这边似乎也开始觉得我们烦了,总是提高对我们的住院费,想赶我们走。这也是无可奈何的,谁让我们一直占一个床位,都占一年了。
今天,我也像往常一样,在空闲的大学生活中抽空过来探病。买花是因为妹妹这次指定要我买。换做平时的话我也只会空手去。毕竟我探病了没多久她肯定就要出院了,完全没拿慰问品的必要……
“洛泽,又来啦?”
这个女人是我妹妹的主治医师,妹妹每次住院都由她负责照顾。
“哦,杨医生,辛苦你了。那个,我妹妹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乐观,看她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死一样。”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
杨医生摇摇头,“我觉得你妹妹已经没救了。”
“啊?!”
我的内心仿佛批过一道闪电,不知所措。难道杨医生刚才是在宣告妹妹的死亡?!不!这不可能!
我强颜欢笑道,“杨医生你别开玩笑了,以你们高深的医术,肯定能治好我妹妹的病的。医药费治疗费还有住院费,我们都会付的。”
“根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你妹妹可能患了一种新型的绝症,已经没救了,放弃治疗吧。”杨医生的这句话就像再次给妹妹判死刑。
妹妹死亡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禁鼻子一酸,流下眼泪。
杨医生拍拍我的肩膀,“别伤心,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说不定等你见到她之后,她又会活蹦乱跳起来了。”
“为什么得绝症的人不是我?!”
“你伤心的是这个?!”
“啊!!想得绝症的明明是我啊!明明是我先想得绝症的啊!明明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亲妹妹抢走啊?!!”
“不!我看你这副蠢样离绝症也不远了!”
待我平复情绪之后,杨医生又继续跟我说妹妹现在的情况。
“你妹妹应该患了一种‘没有哥哥会死’的绝症,一种治不了心病。放弃治疗吧,别占医院的位置了。而且你妹妹这样占了一个床位,却他喵的只交住院费,院长都说亏了。”
“没想到这是间这样的医院。”
“年轻人,医院也是拿来赚钱的啊,做医生也只是糊口饭养口家啊。没钱谁干呢?你以为个个医生还真他喵是小学课本里的什么白衣天使?反正我不是。天天呆在医院,也不知哪天会得什么病。”
医院也是拿来赚钱的……
多么残忍的现实……
“住院费就那么点,霸占一个床位,我是院长的话都觉得亏。早早搬出去吧,别再来了。你妹妹真没什么病,就是一个病娇兄控而已。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上大学之后她才发病的吧?”
“嗯。”
“那就对了,你想个法子多点陪陪她就O几把K。”
“可我大学住宿啊……”
“所以叫你想个法子啊。你现在去看看她吧,估计也没啥事,我去忙了,再见。”
我像往常一样,在这熟悉的过道穿梭,走到妹妹的病房前,将两束花藏在背后。
然而,我遇到麻烦了。
门是旋转握把式,不知道怎么开门。
这两束花很大,单手只能握住其中一束,而我又不想把花放到地上。
无奈之下我想到了一个骚上天的操作——用嘴!
我尽我所能张开嘴,嘴巴好像都快要被自己撕裂了,咬住握把。
这可怎么转啊!
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啊!!”我被门顺势拉倒,扑向前方,似乎还推倒了什么人。
等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只看见一条白条的内裤,还有两条纤细的大腿夹着我的头。
“变态!”
“啊!小泪!我不是故意的!”
我扑倒了妹妹洛泪……
“不要呼气!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还不赶紧起来!!!”小泪一直用右腿踹我的脸。
结果还真是活蹦乱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