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一刻,叶莲似乎看到了星星。嗯,很亮很亮很亮的星星,高挂在冰冷的黑夜里。
至于为何此刻的少女会注意到天上的明星?嗯,大概理由她也不恨清楚。
或许.....嗯,仅仅是一个“或许”的猜测程度罢了。
因为眼前那一张绝美哭泣着的苦瓜笑脸.......吧?
【对,那样的脸是最美的凄冷残月,在这样仰视的角度里留下了这样凄美的残月,看不到天上因此而衬托出的明星,那么她叶莲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类了。】
“为......为什么要哭?”
理解不能,叶莲无法理解着眼前那个自称着“妖”的少女
【确实是妖,人类不可能拥有这样的耳朵和尾巴。】
但是为什么要哭?
【不,是为何要露出那般脆弱的表情。】
月下无助的猫耳女孩,那被拉长了黑色倩影落在了青葱的人工草地上,她抓住帽子放在左胸下的手颤抖着。
【啊,看不惯,看不惯那被晚风摇曳起脸颊边上的发丝下,若隐若现似哭非哭的笑脸。似乎心甘情愿放弃了一切,且依旧深深眷恋着放弃着的东西。】
【仿佛........那一双带着泪花的双眼凝视着自己,在告诉着她叶莲:】
【请好好珍惜我放弃之物.......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亏欠着这个猫耳女孩?不,或者是别的东西?】
叶莲很清楚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根本答不出得不到任何的答案,再一次开口,同样的问话,这一次却带着丝丝的胆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着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呐......候,为什么要哭?是妖......又怎么了?”
只是......依旧没有回话,那一个女孩仅仅是那般绝美的笑着,相当享受着“她仅剩能被当作人类看待的时光”。
轻轻放下的手,扣回的帽子,她身上的黑气似乎消退了一些,回笼到了她小小的身体上,喃喃了一些叶莲听不懂的话,虽然叶莲很快就知道女孩等等的话的含义:
“莲姐姐,候不想再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人受伤了,哪怕是在这里的一花一草也好,候......只能这样做了。”
话音还没有完全的落下,叶莲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失去了控制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姐姐,放心,候不会让你遭殃的。只要你别强行挣脱我的定身术就好。”
嗯,看似平淡无奇的漫步,那一个身上冒着黑炎的娇小猫耳女孩从叶莲的身边走过,她脱掉了左手紫色手套,赤裸的皮肤抚摸着了一下叶莲身边的房子。
——也就是那一个女孩在这一座城市唯一能够拥有的纸皮屋。
“这就是候......失落的原因,这就是妖。任何人类都不允许的存在。”
啊,是的......没有人类愿意放任这样危险的东西存在自己安居乐业的世界里。
没有任何的预兆,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那一间小小的纸皮屋在叶莲看似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之后,产生了剧烈的变化。
——崩塌,纸皮屋在被黑炎触及之后,迎来了崩塌。
明明在这个时间段不可能有的涨潮,一股强烈的晚风掀起的海浪,卷起了一股相当大的浪潮扑向了纸皮屋。
在那一对带着仿佛知道会发生意外而露出惋惜眼神的金色瞳孔注视下,轰然坍塌........
“巧合.......?”
叶莲只给出了自己这样的答案,但是她连她自己都不信服,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一个女孩定住了就已经知道了,那一个海潮的发生也恰如其分地从她叶莲的身边擦过。
“并不是巧合,姐姐。这是候的能力。天生就带来的极致厄运。”
“只要让候亲身触碰到的东西都会迎来厄运的光顾,遭受到能终结自身的灾难.......”
“猎妖人会以候作为捕猎对象,而候自然不可以杀人,作为一个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存在。候也答应过了爷爷,会守护好你和这一座爷爷思念的城市。”
又笑了,那般让人心痛的苦笑,仿佛习惯了一切的可悲笑容。一个年纪十五岁的女孩却麻木地接受了这般残酷的事实。
啊,那一刻叶莲不知道该如何搭腔是好。
因为无论说什么都是对女孩的一种伤害,她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小夏的那一句话的真谛。
【温柔有时候是一种罪过,对于无法获得阳光的人来说,看到眼光就是一种最为可怕的惩罚。】
女孩,站在了人和妖的中间地带,却要肩负起了两者的责任,也遭到了两者的讨厌
【守护人类,却被人类讨伐。期望着被爱被拥抱与疼爱,只是她确实被触碰就会致死的毒药........】
而且,叶莲并没有认识到自己来到这里会给候带来多大的麻烦。
“姐姐,你现在回去也有些晚了。放心,哥哥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得到了爷爷的真传,至少还能服众的,候会撑到哥哥来了,也一定会保护你的周全的。”
“抱歉,候,天生就是一个移动的灾难,不该存在的瘟神。”
女孩月下露着八齿的笑容,美丽,却说出了最为残酷的话语。
于此同时,桥底下陆陆续续宛如武侠片子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数个矫健的身影从大桥里飞奔到了女孩的跟前。
那一听就知道是正派人士的台词:
“啊~妖孽,让本道好生可找啊~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又像八年前一样捕食人类了?本道可不会让你再为所欲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