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烟镇,一个方圆不过百里的荒远到不知到哪的地方。在东边区域是富裕的豪贵门第,西处则是普通的房屋,可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街道边仿佛永恒不变的,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热闹,即使是腔调也不会改变。
本来对此已经麻木的少女,浑浑噩噩,以为会这样渡过一生的,只是那个人……
那笑容,是与其他不同的存在。
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而已……
不觉间便走到目的地的店前。那些该不会还是很廉价吧。
老板拿出了那瓶粉末,递给了少女。感受到手上轻微不足的重量,无可奈何地皱眉,“老板,称少了点。”
在老板的道歉下,少女提着袋子轻轻离开,这是在常理之中,虽然每天都发生。
这种无聊重复的生活,总是如此。不过书贩子卖的书是每天不同的。
一如既往买完书,呆在一边的墙角低头翻书,一个外出买东西的少女觉得是少有的乐趣,也许。
《异国奇闻录》是什么?
不久她便开怀大笑。书中的内容实在是离奇搞笑∶东陵国的国君养着一只金毛的山鸡,外出打猎时,那山鸡被偷走了;他便怀疑是邻国偷走的,于是两国发生了矛盾。
在那东海之滨上,存在着载满宝物的岛屿与巨大的神灵。
真正善良的孩子会在逝去时进入天堂,投入神的怀抱……
更为荒谬的是有一位英雄,他做了很多对人民有利的大事,结果百姓做了个和英雄一模一样的雕像来表达感激之情,每天对雕像礼拜……
而此时邻近或远处的人都己远离这里,聚集在一地,大有万人空巷的感觉。
少女想了想,便提起袋子往一个地方走。
钟塔的观望台可以将整个迷烟镇收入视野中,费了些时间,她便到达了观望台,调整好观望台上的望远镜,将目光带到人多的地方,看清楚后她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人群中心由两个人挑起的战斗,一个镇上有名的快刀手的瘦小男子,另一个是位强壮的高大男子。
这场战斗并非是什么炫彩华丽的战斗,反而显得朴实无华,粗陋地一拳一刀。
似乎是势均力敌,当瘦小男子又一次刀锋错过机会,高大男子立即打出了左拳,平平淡淡的一拳,毫无畏惧地打出,即使前方是敌人的刀锋。明显这应是决胜负的一击,所以瘦小男子并没有选择硬扛这一拳,因为他相信自已的刀比其更快,那刀选择砍向对方的腹部并且刀上绽放光明,仿佛不可一世。
也许很难理解,刚才那片光明中发生了什么,但高大男子的拳头挡下了瘦小男子的刀,并且空出的一手顺势击飞了对方。
居然赢了快刀手?人们的想法不一。
在观望台的少女却是兴奋不已,毕竟这是平日里看不到的战斗,那些招式……
“你想学么?”高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白练真,你该放弃那些无谓的修行了。”
被称为白练真的少女回头一望,并没有觉得反感,而是兴致勃勃地贴上去,“你能告诉我吗,妈妈。”
看着那狡黠的眼光,女子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姓氏,只是叫黑白。而少女叫做白练真,是-“我不是你的妈妈。”
黑白最讨厌白练真用妈妈这个词来称呼她。
白练真只是平静地说,“我没有生我的妈妈。”因为她不在乎我。
后半句在心中默念。
然而黑白沉默的神情却让气氛变得尴尬,白练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刚才的招式…”
黑白不悦道,“光明绽放剑,光系绝技,万千光能聚集于一点。高超的掌握者可以让威力无一点浪费,全部用于对敌。”
“无势拳,强大的体魄可以轰出如山的打击,速度甚至比光还快…很强就是了。”
她眼睛一斜,发现白练真却沉迷于喝水之中,随身的水壶都快见底了。
白练真忽然打了寒颤,发现黑白在瞪她,她便拿起望远镜装作无视,内心害怕极了。在望远镜的视野中发现了貌似不得了的地方。
是间豪华的商店,衣着普通的人进去后出来时身披华丽衣裳;身体残疾的进去后可以活蹦乱跳出来。更甚者从中牵出了一头巨牛,有资料的可以知道这是传说中的金刚牛,如同金刚般巨大体型,堪称恐怖的防御和力量,拥有评为四品的血脉。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优劣血统的兽族,不下有数十种。
可是兴趣归兴趣,她还是要跟黑白回家,因为黑白是那个人,接纳了她。
白练真不晓得如何回家的,她已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今天是她的生日。
黑白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更为显眼的是印有她名字的蛋糕。白练真应该对此乐此不疲,本该如此才对呀。
可是,她却难以压抑心头上的不安。
黑白说出话,“你该离开镇子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吧,为什么要让我走?”
白练真发出疑问,她不要离开。
“你毕竟会长大的,不可能一辈子依赖我,”黑白无奈道,“更何况你那么弱。”
似乎毫不情愿的样子,但白练真选择拥抱住对方,紧紧抓住黑白的双手,想留住仅有的温暖,闭上了双眼安静。
黑白面对怀中的人,眼中净是怜悯。
………
终究要离开了,以后要去哪里呢,白练真呆在自己的房间。
是成为到处游历的冒险者,万一遇上可怕的猛兽…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加入某个势力成为杂兵,看是被虐的多。
暂时想不出来,干脆点就不去想,这是她信奉的人生哲言。
白练真开始收拾了行李,其实只有随身的刀而已,奇怪的是刀鞘与刀并不搭配,刀柄是黝黑色的,仿佛浑浊在一起的;刀鞘纯白色并镶上了七块纯白宝石与鞘身融为一体。爬上了房间的窗户,鉴于是一楼,既使是摔倒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白练真便索然跳了出去,就像当初她跳进来与黑白相遇一样。
她不想流下眼泪。
屋内,黑白独自一人在那里吃着蛋糕,另外一人的脚步响起,脸上戴着吓人的面具,白色衬杉上印着蓝色的丝条,短裤下露出皙白的双腿。那人拿起叉子直接扒起了蛋糕,细细在观赏。虽然不晓得能否看见。黑白一把夺回对方的叉子,“你放白练真去哪里?”
那人俯下身姿,拿起了另一个叉子在蛋糕上指划“温室的花朵禁不起风吹雨打。与其在腐蚀下去,不如放出去,被摧毁也无所谓,至少见识到外面的。”声音兴奋不已,激动。
黑白不屑道,“你的游戏开始了,反复了这么多次,还不厌倦吗?”
那人摇了摇头,在黑白惊异的目光中,叉子轻轻划去那蛋糕上白练真的字体,“这是她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