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前往共和国
第二天早————
昨晚程结做了个噩梦，那才叫真正的噩梦。
程结梦见自己毁灭了整个世界，到处都是一片火海、残骸、尸骨。自己亲手杀死了许多人，但动作却丝毫没有一丝的迟疑。
梦见自己干了许多事......
梦见自己埋葬了黑羽和艾雷娜，亲自将泰阿剑插入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做着最后的祷告的贞德的咽喉，活生生看着尼禄含着绝望的泪水自杀却没有制止，自己活活杀死了所有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人。
那真是一个永无止息的噩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但醒来的时候，程结才确定那只是一个梦。
醒来的第一眼，看见黑羽正趴在自己身上睡觉，就明白刚才的只是一个梦。
按照平常的习惯，程结应该是将黑羽单手提起来，然后像扔一袋垃圾似的扔回她房间。
但，如果不是黑羽的话，恐怕自己要为探索死后世界而献身了。
所以说程结还得继续充当人体肉颠？
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但程结总觉得这样做的话心里过意不去。
程结百般无聊的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定在黑羽身上。
穿着蓬松的白色睡衣，可以看见里面的白嫩的肌肤，然后精致的脸蛋就在自己眼前不足三十厘米处，还流着口水。
估计这是许多萝莉控一辈子都在追求的画面。
当然，程结也不会有丝毫的介意，从好的方面讲是养眼的，从普通方面讲好歹多了个暖床的。
程结是不会带有丝毫的幻想的，从程结驯服这家伙时，两人基本就是挤在一张床上。为了摆脱STF的追查，两人在四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几天安稳觉。
每当看到黑羽那熟睡的脸蛋时，程结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伸手轻轻掐两下她那白嫩润滑的脸蛋，然后想起：
自己眼前的是一个可以吐出5000度高温火焰的重达4367吨的大龙。
根据黑羽以前对龙族政治的描述，一但黑羽实力大大减弱的消息传开，估计又有许多想挑战她的龙来找茬。
大多出于两个目的：一，争得龙王之位；二，和她一起生蛋蛋。
一般是目的二的居多。
毕竟龙族就是一个典型的父系社会，母龙很少有地位。
但黑羽是个例外，对于企图把她打趴然后一起生蛋蛋的雄性龙，通常都是一龙爪拍在地上。
按照她的原话来说是：“都是群渣渣”
此时，黑羽醒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和程结对视了两眼。
然后合上，继续睡着了......
“喂，笨蛋，醒了就别睡了”，程结轻轻的用手拍她的脸。
黑羽慢慢的转了一圈，从程结身上滑到床上，然后继续睡。
“我要走了”，程结说道。
黑羽睁开左眼，瞟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继续睡。
“我要回共和国了”
黑羽猛地一坐起来，然后抓住程结的手十分激动的说：“共和国？就是那个到处都是美食的国家？”
程结点点头。
“耶，美食万岁！共和国万岁！”，黑羽展臂欢呼道。
“但这次只有我和亚瑟去”
黑羽动作僵硬，然后转过头来，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放心，我只是去办点儿公事，很快回来，春节时我们再一起去”
然后黑羽倒在床上继续睡，程结一脸的无奈。
程结整理好了衣装，走了出去。
艾雷娜和往常一样坐在餐桌旁边边吃早餐边看《高卢战记》，而亚瑟则在飞艇的一个露天平台处和训练机器人进行着剑术训练。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正呆在几万米的高空的话，程结一定以为自己还呆在地面上。
程结走到亚瑟训练的平台那里，敲了敲一下金属墙壁。亚瑟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程结，中止了训练走了过来。
“那个，saber，我得回共和国一趟，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程结问道。
亚瑟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作为从者有义务和御主一起行动”
“好，那么我们吃了晚饭便出发，在机舱那里集合，我们去乘坐直升机”
“好”
此时，艾雷娜放下了书，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走了过来。
“你要去哪儿啊？”
“回共和国”
“不留下来过圣诞节吗？”
“要啊，我只是去办件小事，很快回来”
“好吧，一路平安”
然后艾雷娜走向机舱去，忙自己一天的公务了。
下午六点，罗马尼亚上空————
夕阳照耀着，天空中飞快的经过一个黑色的点。
那是程结所驾驶的直升机。
程结和亚瑟两人都在直升机上，不过程结呆在驾驶座上，而亚瑟则呆在后面的舱室里休息。
刚开始在柏林起飞时，亚瑟提出想试一试驾驶直升机，程结答应了。
然后程结见识到了比尼禄开游艇更恐怖的东西————亚瑟开直升机。
简直是无敌版的海盗船，可以把世界上最勇敢的人都搞出心脏病的那种。
在程结感觉大约飞了很久后，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八点了。再打开地图看了看，已经是快离开苏联边境了，快进入共和国的新疆了。
想到离别已久的家乡，程结心里有些黯然。
由于自己被冬眠，醒来后已过去快一个世纪了......
认识的人全死了，而他们的后代也都老了，自己却没有什么变化。
记得自己还跑回了家乡，发现那里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随着国际社会的交流，家乡里出现了许多的外国人。
虽说现在国际交流的发达，导致出国什么的非常方便，签证早已成为历史。一个人长期待在国外都可以没有时间限制。
但程结此次回来，是有原因的。
程结拿起旁边的一个密封袋，打开往里面看了看。
借着灰暗的灯光，看得不太清楚，但还是可以分辨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堆骨头，上面还有一个头骨。整堆骨头用沙子掩埋来防止损坏。
程结有些想笑，埋葬自己的遗体，这在别人看来完全是个笑话，但现在已在程结身上成为现实。
自己就是个盖亚依据程结的DNA完美复制出来的一个生命体，确切的说连出生都没有。完全是制造出来的一个人类。
而真正的、拥有着童年的程结此时正待在口袋的沙子里面，自己只不过是继承了他的记忆罢了。
所以程结决定，回去把这堆骨头，埋葬在自己的父母旁边。
程结放回了口袋，离开了驾驶座，伸了个懒腰。然后轻轻的拉开舱门，往后面的乘客舱看了看。
亚瑟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程结轻轻走到另外一边的储藏舱，从里面拿出一条毛毯，轻轻的盖在亚瑟身上，然后把边角压好，保证没有一丝风会吹进。
虽然说直升机机舱里面是密封的，但程结还是下意识的这么做。
看到亚瑟那美丽而端庄的面孔，程结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
以前你跟程结说什么亚瑟王是女的，程结绝对会大骂你一顿然后叫你温习一下历史并且顺带理解什么叫“德玛西亚”
但现在程结感觉历史几乎没有一次是真实的。
然后程结便走回驾驶舱，继续做在驾驶座上。但脑海里仍回想起一些事情。
话说亚瑟认为自己是一个另类魔术师，并且和她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一个御主很像，好像叫“卫宫”什么的，后来还和archer的御主幸福的生活了。
听亚瑟讲，那个叫卫宫的御主和自己一样，对圣杯战争一无所知，完全是局外人。
不过话说那个叫“吉尔伽美什”的archer不知道搞什么，居然向亚瑟求婚，虽然方法暴力。
古巴比伦和不列颠群岛应该相隔很远吧。
突然直升机剧烈的震动了两下，直升机发出了警报。
程结一看显示屏，上面的红色符号表明了刚才遭到攻击。
但绝对不是地对空导弹，不然早就完蛋了。
程结拉开雷达一看，发现后面跟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东西，上面坐着个......老熟人。
“master，怎么了？”，亚瑟推开舱门，问道。
“没什么，一个叫吉尔的家伙追上来了”，程结说道。
亚瑟一看到显示屏播放的画面，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亚瑟眉头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说道：“请求出战，让我下去和他对决”
程结回头，脸色严肃的说道：“你在想什么我明白，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现在我也很虚弱，恐怕连宝具都只能用一次吧？”
“那也比你搭上性命好”
“现在，你给我听好，我从来没有什么‘从者只是战斗的工具’的概念，在我眼里你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程结一脸正经的说道。
亚瑟愣了一下，明显没有想到。
程结看亚瑟没有说话，继续说道：“那么，现在，你就回到乘客舱那里，一会儿听我指令行事。我们同生共死”
亚瑟有些犹豫的退了出去，但脸上满是担心。
程结拿起一罐汽水一饮而尽，然后说道：“来吧，空战是吧，怕你”
此时，吉尔伽美什视角————
“哈哈哈，杂碎，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及”，吉尔说道。
他所驾驶的是传说中的飞行器，以太阳光为能源，储存好了能源可以达到骇人的速度。
再加上巴比伦宝库的火力，足以碾杀前面那台笨拙的武装直升机。
上一次在波士顿让这家伙（在吉尔眼中，杀戮和程结是同一个人）占了便宜，竟然挣脱了神之锁。
这次，吉尔直接抛下恩奇都单干，势必要抢回“王的女人”
吉尔又使用了巴比伦宝库，几柄兵器如同长枪般刺向直升机。但直升机打出了拦截弹，击中了武器，没有受到损伤。
紧接着，直升机发射出了几枚导弹出来，吉尔也是用武器击中了导弹。
双方的境地很尴尬。
吉尔毫不客气的使用了巴比伦宝库的全部火力，大约有五十柄兵器发射出去。而直升机那边则是启动了护盾。
直升机转向，面对着吉尔。
吉尔看到了直升机机翼下准备启动的导弹和格林机枪，外带程结那自信的笑容。
“哼”，吉尔不屑一顾。
导弹和子弹构成了一副密集的弹雨，但吉尔驾驶着“神之翼”，如同在雨中的一支萤火虫一样躲过了导弹和子弹。
“哈哈哈，感受到了绝望了吗，卑微的蝼蚁”，吉尔高兴的笑道。
但他看到了一个不得不注意的情况。
直升机在他躲闪的时候侧过了机身，然后打开了舱门。而亚瑟正高举着散发着金光的剑......
“Excalibur！————————”
一道巨大的光柱向吉尔袭来。
吉尔眼睛一睁，然后淹没在光柱里面。
光柱消失，然后亚瑟看向刚才吉尔所在的方向。
“杂碎，以为这样就行了吗？”，吉尔大声吼着，然后驾驶着“神之翼”重新出现在眼前。后面则是准备发射的巴比伦宝库。
吉尔看到站在舱门前的亚瑟点了点头，发觉她正看向自己正坐的“神之翼”，然后低头一看。
看到了几枚像是用光做成的标枪稳稳的插在了上面，而且还好像非常不稳定。
“该死”，吉尔轻声说道。
然后身之翼爆炸，吉尔被爆炸的烟火所遮挡了。
亚瑟拉上舱门，然后走回了驾驶舱。
“话说saber你觉得吉尔死了吗？”，程结问道。
“没有，他死不了”
然后两人看到几枚金色物体从直升机旁边快速飞过，那是打偏了的巴比伦宝库。
程结把直升机高度拉高，然后调成了自动驾驶。
“话说他为什么向你求婚啊？”
亚瑟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时就这样了”
“好吧，早点休息，我继续执勤”
“可是master你不用休息吗？”
“没事，当刺客就得学会不睡觉，你赶紧休息去吧”
亚瑟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程结那坚定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她走出了驾驶舱，在关上门前最后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聚精会神看着仪表盘的程结。
“还是不懂人心啊”，亚瑟轻声说道，然后合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