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且無聊的生活,總是會令人感到苦悶。
少年一如既往的維持他那冗長的一天。每天早上6:30的例行公事︰起床、洗牙、洗澡、煮早餐、吃早餐、穿校服、上學。現年已經高三的他,從兩年前已維持這一成不變的生活。沒有驚心動魄的冒險,沒有心動不已的邂逅,也沒有賺人熱淚的友誼,只有那單身的苦悶長伴於他。
回到學校,少年靜悄悄的回到他的座位上。那是個座落在班房右下角的位置,平常已經沒多少人會注意那個位置,更何況少年額前的劉海完美地掩蓋他的面容,厚重的大黑框眼鏡也掩護了他的視線,不起眼的造型和空氣般的存在感令他兩年多來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況且臨近的高考令班上的同學都在埋頭溫習,更令這位少年成了透明人間,恐怕要上演班上的女同學.avi,也提高不了他的存在感。
不過這也是這少年所期望的。老師也注意不了的學生是不會被關卡的,亦是他可以在上堂時大睡特睡。
「呼呼…嘿嘿嘿…呼呼…唔唔…哈哈…」少年不時發出的夢囈聲絲毫不妨礙班上的進度,即使是到了午休甚至放學的時間也沒有一個人提醒他,這強大的隱身能力幾乎算是特異功能。然而即使沒有人提醒他,少年內置的生理時鐘卻能媲美原子鐘,在下午4時30分分秒不差地醒來,用少於5秒的時間收拾好,再9秒的時間從4樓沖到地面並離開學校。並不是少年今天有特別事情要這麼急趕,而是他每天放學都要去打工,所以才這樣匆忙,不然遲到了被扣錢他找誰哭去!
『叮…叮…叮…』少年跑到一處偏僻的路口,不管路上的紅燈,一往直前的沖去。然而他沒留意的不僅是紅燈,還有那輛迎面而來的泥頭車,只聽見一聲猶如爆炸聲的碰撞聲,少年便已經被撞飛了十數米,混身血污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泥頭車司機見狀,也不管甚麼狗屎爛蛋的仁義道德,引擎轟隆聲響,嗚嗚的跑走了。除了那個害怕惹上麻煩的司機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現場也沒有別人能看到造場事故以及幫助他了。直到大概十分鐘後有一個路人途經,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再送他去了醫院。但此時少年的血也差不多流光了,內臟的破損也不可能修復,全身骨頭盡碎,整個身體像海綿般軟,救護車也沒太大意義,叫黑箱車還比較快捷。
少年被送上了手術台,而此時察看了少年傷勢的醫生,直接對身旁的護士說︰『宣佈死亡時間吧,也救不活的。』『好的,死亡時間是下午…』正當護士宣佈時,手術室門口打開了,一名老年男性醫生直接走了進來,這名醫生雖然老態龍鍾,但精神十分抖擻,面上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強悍,大有不容置疑的氣勢在內,他也不直接跟醫生廢話,直接留下一句『送上5樓的特殊深切治療部,快』便走了。醫生似乎也習慣了,說了句『好的院長』便吩咐身旁的護士和醫護人員把少年送上去,也沒過問太多也就離開了手術室。
當少年被送上特殊深切治療部後,老院長便支開了所有的醫護人員並把門上鎖,整個手術室只剩下老院長和一名神秘的中年醫生。老院長向那中年醫生問︰『還有救嗎?都傷成這樣子。』中年醫生也不回望老院長,自顧自的研究少年身上的傷勢,淡淡地回了句︰『我是誰你也信不過?別太小看我了。』也不等老院長回話,『把他送去特殊病房,還有救的。』老院長不置可否微微地嗯了一聲,也就離開了。
此時,特殊病房中。
少年被繃帶包得木乃伊一般,旁邊的儀器、吊藥水袋不計其數,然而即使這樣如此多的醫療用品圍繞着他,邊旁的心跳儀器還是一條線,代表這少年已經死透透了。每次護士進來也是一陣無奈,嘛,但是根據那中年醫生說腦幹『還沒死透』,便要用一大堆資源去維持他那不存在的生命,老院長也是醉了居然允許了。原本用這些儀器和用品還有可能救活一大堆病人,但是…唉,護士默默嘆了一口氣,記錄那基本都是零的各種生命指數後離去了,病房再一次回歸像墳墓的寧靜。
第二天大概黃昏時間。
今天護士再一次來到這間病房,不同於昨天默默的吐槽,今天她來是有明確的目標,那就是喂藥和拆除磞帶了。今天早上那中年醫生親自配了三粒金屬外表的藥丸,不同於尋常藥丸,這三粒不僅比尋常藥丸較大,而且手感帶有金屬感、聞起來有微微的生銹味道、但摸上卻是軟綿綿的像綿花糖,這種奇怪的藥饒是她做了十多年的護士也從沒見過這東東。滿腹疑問吞下肚,她繼續她的工作。
『名字是…裏湘,年齡是…18歲。』核對成功後,她把藥丸放到名為裏湘的口內,但昏迷的人,更為準確的是一個『死人』,並不會吞嚥的動作,因此她需要把他扶起,伸手進口內硬推藥丸進喉嚨內則,往口倒些水並按摩頸部和背部幫助藥丸到達胃部,像這樣按摩了大概5分鐘,護士把裏湘重新躺平在床上後也沒多作逗留。房間又再只剩下他自己。
但到了大概晚上10時,一般不應存在這房間的機械般女聲響起︰『系統已確應進入宿主體內,開始執行序列一行動:修復。』